“老奴冤枉啊!太后娘娘明鉴,老奴对皇上忠心耿耿,断不会做出这般天理不容的事情!”福公公一惊,没想到季孙承曜却是反咬了他一口,赶紧跪在地上求饶!
“启禀太后,他将洒在地上的mí_yào便是证据。先是将我们迷倒,然后再杀害我们!”季孙承曜说完便赶紧的靠在夏忆晗的身上,似乎用尽了全身的力气,大口的呼吸!
太后眼中带着几分的审视,却是给郗泽宇使了个眼色。毕竟郗泽宇曾经在是刑部待过,对于查案可是有一套的。
郗泽宇领命,却是走到前头细细的瞧了瞧,良久才对着太后微微的点了点头!
“来人拖下去赐死!”太后瞧见了郗泽宇的眼色,冷声的斥了出口。
她摆了摆宽大的衣袖,不多问一句,马上着人将福公公拉了下去,任凭福公公如何的求饶却也不为所动!
太后此时的举动带有一股子想要息事宁人的感觉,赐死一个奴才便想要此事不了了之!
“启禀太后娘娘,一个奴才如何能有这么大的心思?定然是有人幕后主使!”郗泽宇微微的扶着身子,眼神却是盯在徐国公的面上,“敢问徐国公为何会出现在乾清宫!”
郗泽宇到底是在刑部呆过,这问话便是带着几分审问的意味!
“护国公这是何意?这来乾清宫自然是有要事禀报皇上,倒是护国公如何与太后娘娘一同过来的?”徐国公听着郗泽宇之言,脸上便带着浓浓的怒意。
毕竟同为大庆的国公,郗泽宇哪来的底气逼问他?更何况如今文宣帝出了事,季孙邦彦身为大庆的嫡长子,自然是要代为处理政务。
而季孙邦彦和季孙承曜的梁子有多大,大家都心造不宣,早已不死不休了。别的不说,季孙邦彦一坐上那个位置,第一个要收拾的肯定是季孙承曜。
郗泽宇不去担心季孙承曜和夏忆晗以后的命运,哪来底气和他呛声?
“够了!”太后冷了声,却是将目光放在季孙承曜的身上,“曜儿你身子也不利索,先退下吧!”
眼瞧着季孙承曜和夏忆晗他们就要离开了,徐国公心中着实的不甘。
“太后娘娘,断然不能纵容凶手逍遥法外!”杨国公还在试图劝说太后。
“放肆,哀家做的决定岂容你在这里质疑?别以为哀家不知道你心中如何做的盘算,护国公前来禀报事务却是被侍卫阻挡在门外,如何偏偏让你进来了?刚刚哀家不拆穿,不过是在小辈们面前留你几分颜面罢了!这些年你与玉嫔做的事情,哀家心如明镜!”太后突然冷了声,根本不似刚才的平静,脸上也因为动怒而红了面!
“太后娘娘,老臣冤枉啊,老臣一心可只是为了大庆的江山啊!”徐国公面上一惊。
如今文宣帝倒下,太后可是权利大的很!即便是她要提出垂帘听政,也不会有人反对的!
“一心为了大庆的江山,哀家瞧着你只为你自己。你领了多少俸禄,又受了多少钱,哀家清楚的很。既然你不知悔改,哀家没有权利夺了你的爵位,此事等皇帝醒来定要做个定论。来人将徐国公拖下去,重大三十大板!”太后猛的将衣袖甩在身后。
以前玉尚书与徐国公勾结,她早就有耳闻。后来玉幽若嫁给季孙元杰之后,两人才分道扬镳。
后来兵部尚书因为季孙乾郅的叛变事件出事,这尚书之位一直闲置。
如今许文豪新上任,却是查出了这么多不对的地方。
文宣帝在乾清宫闭而不见,这许文豪和郗泽宇商议之后,才斗胆去慈宁宫,禀报了太后。
若非如此,太后哪里会在这个时候出面?
“太后娘娘!”徐国公还想说什么,却被太后带来的人给拉了下去。
即便是他在位高权重,在皇族的跟前,始终什么都不是!
“都退下吧!”太后的声音这时候才露出了几分的疲倦。
郗泽宇他们弯着腰,行了个礼便赶紧退出宫门外。
这徐国公到底年岁大了,这三十板子听起来少的很,可也能让他好久起不得榻!
瞧着众人都离开了,太后才让嬷嬷扶着去瞧瞧文宣帝。
御医瞧着太后过来,赶紧见了礼,“太后娘娘,皇上他早就中毒,如今能不能醒来,微臣却还没有把握!”
御医是太医院最好的御医,由他说这般的话,便是更可信。虽然这说不准便是杀头的大罪,可御医终究还是要如实禀报的!
饶是太后经过了那么多大风大浪,可听见这个消息,身子还是不由的一颤:“全力救治!”
良久,太后才艰难的开口。无论以前闹过多少的别扭,无论文宣帝对她多么的绝情,可到底是她的亲子。等到这个时候她才发现她是多么的担忧文宣帝的安危!
太后坐在文宣帝的床沿。她记得上一次见面皇帝还好好的,如今这脸色怎变的这般的苍白。
太后带着花甲的手指,轻轻的划过文宣帝的额头,仿佛又想起文宣帝小的时候,虽不曾一直腻在她的跟前,可太后的心里也是有这个儿子的。
世人只知道她受尽先帝荣宠,可是又有谁知道先帝的心从来都不在她的身上。所以她将希望都放在文宣帝的身上,平日里要求也严格一些!
“传哀家懿旨,皇帝龙体有恙,着令四皇子季孙轩宇监国!”只一会儿,太后便恢复了平日里的冷清,冷静的说道。
皇家的人最容不得便是这所谓的情感。如今外头怕已经传来文宣帝身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