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话安雅可不敢这般说,不过到底是安雅不曾出过宫,更不曾走过这般崎岖的山路,行动有些个不利索,倒是给大家添麻烦了!安雅心中也愧疚,本想走快些,可又怕一不小心跌下去……那可就不好了,不是?所以这才慢了些!”安雅公主低低的一笑,咋听之下带着几分的得意,几分的嚣张,却带有几分身为皇家公主的威严。
在场的人身份再高贵,平日里再得宠,也不过是一个外姓人,那比得过安雅公主?现在之所以都那么嚣张,不过是因为安雅公主近两年收敛了不少,却忘了当年安雅公主可不是如今这般性子,便是活生生的打死了宫中嫔妃,文宣帝和太后也不曾说过什么。
“这是自然。安雅公主身份贵重,自然不能这般受苦了。还站着做什么,我们赶紧进香,好让安雅公主好生的歇息!”这不,想起当年安雅公主所作所为的妃嫔们赶紧的巴结安雅。
安雅公主冷眼瞧着刚才还冰着脸的妃嫔们现在都一个个的讨好,当真是讽刺。不过这后宫之中本来就是这么现实,谁得宠,谁才是的仰望。
只是有人欢喜有人忧,贺兰乔月的脸可真真是难看的紧。
众人进完香便回去歇息,今日是要吃斋一天的。原来祈福是因为最少吃斋三日的,不过因为她们都是些个女眷,不方便留那么久,同方丈商议之后便决定了吃斋一天以表心意。
“嫂子!”安雅公主与夏忆晗一同先到了夏忆晗的院子,一入门,安雅公主便不由的叹了一声气,“是不是发生了什么事?”
安雅公主还想说什么,可有些话卡在嘴边,却不知该如何的说起。
“没事了,在凶险也解决了。”夏忆晗低低的一笑,拉着安雅公主坐在榻上,却是给金玉和元惠使了个眼色,让她们守在门外,莫让人进来。
“倒是公主,可比往日沉稳多了。”夏忆晗瞧着安雅公主,眼中不由的闪着些许的笑意。
“韦浅月是个贪心的,不然也不会掉进皇后的陷阱里。只是剖腹取子那件事……虽说有些残忍,但这计却也是用的不错的。如此一来,韦家和清家必定势不两立,而先前的支持也许会全部转移到十皇子的身上,若是父皇……韦家也会看在母妃养育十皇子的份上,转而支持二哥的。”安雅公主说着,不由的点着头。
皇后是个厉害的,韦浅月又是个有心思的。这二人又代表了清家和韦家,由韦家牵制住清家,鹬蚌相争,季孙承曜这个渔翁必定能得利。
夏忆晗点了点头。有些个事情即便是她未与安雅公主说什么,但依安雅公主久居深宫的经验和渐渐锋芒毕露的聪慧,也定然能猜到!
安雅公主微微的点了点头,“父皇病重,可是二哥动的手?”
她随口问了句。毕竟弑父之事光凭猜测,安雅公主还是不敢相信的!
“公主,我们意在昊王!”良久,夏忆晗轻轻的点头。
安雅公主只是浅浅的一笑,声音里带着几分的随意:“可是有了万全之策?”
“夺权!”夏忆晗低低的说了两个字,“昊王的生母在我们的手上!”
夏忆晗眼中闪着几分的嘲弄。若是当着文武百官的面指出季孙天昊只是一个宫女的孩子,这个女子身份不过是个小小的才人也就罢了。可偏偏还偷偷的出宫,给别人做了十几年的妾侍。
如此出身,她倒是要瞧瞧昊王该如何登基?徐国公如何看待这个他转而支持这么些年的昊王!
安雅公主微微的皱眉。当初夏忆晗让她调查那名宫女的时候,她就该猜到什么。虽然安雅公主对于此事是有些惊讶,可很快便恢复了脸色。
“可是,要想神不知鬼不觉的将人带进宫,宫里头却是该有些个掩护!”安雅公主低低的说了句,“不过,这到底要出什么事才能让人放松警惕,毕竟皇后和贤妃的势力也不容小窥!”
安雅公主微微的皱着眉头,废亲王一事到底事关重大,万不能出一丝的差错!京城里有九门提督把手,而九门提督许文豪是她们的人,必定不会轻易季孙天昊他们靠近皇宫。况且这宫里还有御林军守着宫门,御林军虽然不是他们的人,却也不是昊王的人,因而任凭季孙天昊有千军万马也奈何不得。
而夏忆晗和季孙承曜突然给文宣帝下药,便就是为了打乱季孙天昊的计划,让他防不胜防!
夏忆晗浅浅的一笑,却是在安雅公主的手掌写了一个字。两个人不由的相视一笑。这个办法果真是高,这个人是皇后和贤妃的死穴!
“到时候我在皇宫为你们接应!”安雅公主浅浅一笑。
夏忆晗与安雅公主又说了一会儿子话,瞧着安雅公主的脸上是有些个疲惫,夏忆晗这才让安雅公主子就势在她的房间里休息,而她则退了出去。
山上郁郁葱葱的都是林木,倒是让这夏日多了几分的凉爽!夕阳余晖洒在这地上,带着几分对世人的贪恋,将众人的影子拉的很长。
夏忆晗坐在院子里的湘妃椅上,带着几分的惬意,这院子中摆的也不知道是什么品种的话,却是霎是好看,点点的清香,让人压抑的心情,不由的带着几分的愉悦!
“金玉你去厨房瞧瞧!”夏忆晗瞧着天色已经不早了,想来寺里的人也该准本晚膳了。许多人虽然明着不说的什么,但背地里说不准会出什么幺蛾子,让金玉在暗处盯着,她也好放心。
瞧着金玉离开,院子中就剩下了夏忆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