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是别人说的话,他或许可以一笑置之。可偏偏是监正的话,他不得不听。先祖父在位之时便有监正说季孙弘毅是煞星,先祖父不信,还大开杀戒。那个时候便因此天灾不断,大庆百姓生活在水生火热中,好不容易才熬过来了。

而季孙弘毅也是因为如此才能活到今日。却也是因为这煞星之说,他失去了成为帝皇的机会。

而此次有出现了个凤星一事,而且帝凤两星乃是国之根本,这两星一旦滑落,大庆也就走到了尽头!

“启禀皇上,这清嫔娘娘并非天定凤星,而真正的凤星却是清家女——清娍。她不仅仅是大庆的凤星,还是大庆的贵人!“监正说完,众人不由的一惊。

这做了二十多年的皇后不是凤星,一个刚刚及笄的丫头却是凤星。而且清家嫡系已经有些没落了,若是因为这个凤星再起来,他们这些官员哪里还有翻身的机会!

“微臣恐有变,这清娍小姐与轩王爷的大婚,在这个月十五便是吉日,大婚之后,帝凤双星才可归位!“监正的话,再起引起他们的注意。

这清娍是凤星,那么依他所说,季孙轩宇便是帝星。他这话一出,太子之位便被定了下来。

文宣帝皱着眉,却是在思虑,。一但他们大婚,那太子之位便落在了季孙轩宇的身上,而且他的太子之位比以前还要稳了。

偏偏季孙轩宇对皇位从不以为意,并非帝皇之才,可是监正的话,他又不得不听!

“那便依监正所言,着令季孙轩宇与清娍在这个月十五成婚。马上着礼部去安排,至于静嫔,送离皇宫,无诏不得回,以示惩戒!“良久,文宣帝才下了旨意。

文宣帝下了旨意,事情便算是了结了。下了朝,众人突然觉得倒像是重见天日了一般!

曜王府。

夏忆晗窝在季孙承曜的怀里胡乱地翻着书,问道:“父皇还没有立储的打算吗?”

季孙承曜本正一边揉着夏忆晗的头发,一边闭目沉思,听她这样问,这才睁开眼睛道:“不会太久了。”

夏忆晗一听就抬头看着季孙承曜:“怎么说?”

“有人等不及了。”季孙承曜笑道,嘴角带着一丝轻笑,像不屑又像高兴。

眼看着文宣帝的日子不远了,季孙天昊在宫里失了皇后这个助力,而如今的贤妃哪里还会帮助他,眼看着她的亲生儿子就要登上太子之位了。恐怕这位是有些着急了。

“那承曜就不着急吗?”夏忆晗问道。居然还有闲心在这儿给自己揉头发。

“那你觉得我该怎么办?”季孙承曜笑道,“也去宫里头守着皇上,恐怕他并不愿多看见我。”

自那次下毒以后,文宣帝对季孙承曜便亲近不起来了。

“我才不是那个意思,只是我听说季孙天昊如今正四处拉拢人心,前儿又纳了两个妾室。”夏忆晗撅起嘴,道。

“让他去吧。皇上若真是龙体支撑不住了,也不会至今不立储。难道他会不知道一旦他撒手去了,又没有建储,这朝廷会多纷乱?北边和南边可都有许多虎狼虎视眈眈。”季孙承曜点头笑道。

夏忆晗眼睛一亮,“你是说,皇上这是故意示弱,看你们八仙过海各显神通?”她凝眉喃喃道:“这就是了,这时候越蹦跶就越死得快。”

病人的心理夏忆晗是深有体会的,最易起疑心。季孙天昊这样做,简直就是不将文宣帝看在眼。这时候不去伺候文宣帝,却在拉拢大臣,显然是有了不臣之心。

“轩宇倒是一直在宫里乖乖做孝子,指不定他还真能坐上那个位置。”季孙承曜仿佛不关己事地道。

季孙承曜越是这样平静,夏忆晗就越不相信他什么也没做,只是他不肯同她说。

“承曜究竟是怎么想的?”夏忆晗拉了拉季孙承曜的袖口,眼中闪烁着好奇。

“你自己猜,猜中了我就告诉你。”季孙承曜抽回袖子,起身去了净室。

夏忆晗冲季孙承曜的背影撅了撅嘴。自己猜就自己猜。

季孙承曜刚才说“有人等不及”了,他说话的语气不仅不着急,而且好像很乐意看见这个人这样做。他又说文宣帝恐怕不久就要下旨立储,而且和这个“等不及”有关。

夏忆晗连着念了好几遍“等不及”,眼睛忽然一睁,如果这个人等不及了,是不是要逼宫?而显然季孙承曜知道了这一点儿,他只需要顺势利导,促使这人逼宫。

只要最后不是真的让人得逞,那他就是最大的获利者。

难怪季孙承曜这样不急不躁的,夏忆晗觉得自己想的准没错。

只是逼宫也不是那样容易策划的事情,首要的就是里外相应。

白天众目睽睽下调兵入城,要想不打草惊蛇绝不可能。而晚上上京宵禁后,如果是从城外调兵,就得有九门提督的令牌才能出入。

而如果是调用在京卫营,再加上家丁,力量也不是不行,只是得。否则一旦西山军营得到消息,入城护驾那就万事玩儿完。

如此种种都绕不开九门提督。过了这一关还得敲开禁宫的大门,最佳的路线莫过于从禁宫后门神佑门进来,这样离皇上所住的乾清宫最近。

所以他们还得同禁卫军搭上关系。

夏忆晗眼中闪烁着几分算计,也有几分恐惧。

她趁着楚懋还在净室,转身往厢房去,许久之后才回来。

“去哪儿了?”季孙承曜换了睡袍坐在榻上问刚进门的夏忆晗。

“有些气闷,出去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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