怀柔仁厚,那是给有这个资本去怀柔的人的。而季孙承曜并没有这样的资本,那么就只能反其道而行之,清楚明白的告诉那些想要两头讨好的人,到底该往哪儿站!
“皇上。”内城说大不大,说小也不小,吴柱回来的很快,手中还托着一个不起眼的木盒。
季孙承曜接过看了看,冷冷一笑,随手抛给了底下跪着的众人,道:“看看吧。朕等着你们的解释。”
众人脸上现出绝望之色。他们当然知道这些事什么东西,看与不看都没有什么意义了。几个胆子小一些的当场便软倒在了地上。
“你们胆子大了,还是说朕对你们太过温和了,才养大了你们的胆子?”季孙承曜的声音轻缓而低声,却让人不寒而栗,“各位郡王爷,朕也等着你们的解释。你们若有谁觉得朕不配坐这个位置的,走上来,朕将皇位让给他。”
季孙承曜的声音越柔和,众人的心里就绷得越紧。
“臣……臣等不敢。”
“嗯,确实是不敢。你们自然不敢明着反驳父皇的遗诏,只想暗地里下手弄死朕是不是?可惜……”季孙承曜勾唇一笑,“这世上能杀朕的人未必没有,但是却绝不会是你们这些废物。明白吗?”
季孙承曜俊美无俦,犹如天人的容貌,优美的薄唇吐出刻薄而冰冷的话却让人生不起一丝反抗的意思。即使是最桀骜不逊,看季孙承曜最不顺眼的季孙元杰也只得乖乖的跪下,挫败无力的盯着眼前的地面。
看着底下沉默的众人,季孙承曜满意的点了点头道:“很好,看来大家都没有什么一件了。刺杀当朝皇后,凌迟处死。刑部尚书,让人行刑吧。”
刑部尚书扑通一声跌倒在地上,脸色灰白汗如雨下。那模样比他自己要被凌迟处死还要狼狈。六七个郡王世子啊,就这么当做被凌迟处死?别说是大庆,就是天下各国,大概也没有过这样惨烈的事情。
“皇……皇上……”刑部尚书颤抖着道。
“嗯?你想说什么?”季孙承曜耐心的问道。
“各位公子……是皇室血脉。按……按规矩,是可以减罪的。”刑部尚书战战兢兢的答道。
不是他想要替这些人求情,他现在只想找个洞钻进去。但是如果他不说,等到事情过去了,被人再提起来,就是他这个刑部尚书的过错。
“规矩?”季孙承曜挑眉,“朕怎么不知道有这个规矩?”
“这……这是大庆律法中明文记载的。”刑部尚书抹汗道。
“那就是说,不能凌迟了?”季孙承曜道。
必须不能啊……在场的众人暗暗抹汗。
季孙承曜自觉是个善解人意的君王,点头道:“行,那就算了。”
众人松了口气,季孙承曜道:“那就腰斩吧。”
所有人的脸都扭曲了,腰斩和凌迟到底哪个更痛苦,真的很难说。腰斩并不是说一刀斩了就算了,据说腰斩之后的人,最多的哀嚎了三天三夜才死,即使是旁观的人回去也要做几个月的噩梦。
“季孙承曜,你够了没有!”终于有人忍不住了,季孙元杰突然站起身来,高声怒斥道。
季孙承曜撑着下巴,淡淡的看着季孙元杰:“你有意见?”
季孙元杰怒道:“我当然有意见,他们都是皇室子孙!你居然为了一个祸水,想要残杀这么多的皇室子孙?父皇尸骨未寒,你就如此残杀皇室皇孙,让父皇的在天之灵如何安息?!”
“碰!”
一道劲风扫过,原本还一脸大义凛然的季孙元杰往后飞了出去,重重的跌落在身后的石板地上。
季孙承曜并没有动作,仿佛只是随意的挥了一下手,但是季孙元杰却摔得比刚刚的季孙嵘昀还要重,站得近的人都听到了沉闷的骨头脆裂的声音。
季孙元杰诶跌落到地上,不由得闷哼一声,肩膀上和胸口传来的剧烈疼痛告诉他,他的右肩和肋骨都撞断了。
“季孙承曜,你……”一口鲜血从季孙元杰口中喷出,染红了他跟前的石板。
“季孙元杰,你想死朕成全你!”
季孙承曜的声音听在众人耳中,犹如寒冬突降,所有的人心中都不由得一颤。
大门口前,黑影一闪,原本季孙承曜坐的的位置上已经变得空荡荡的,在众人的震惊之下,季孙承曜已经欺进了季孙元杰的跟前,跌落在地上的季孙元杰被他一把抓了起来,他冰凉的手指落到了季孙元杰的喉结上。
“皇上恕罪!”旁边众人大惊,季孙伟烨高声叫道。
季孙承曜冷哼一声,淡淡的盯着季孙元杰问道:“你想死吗?”
“放……放开我……”平生第一次,季孙元杰额真正体验到死亡的临近。
此时在季孙元杰的眼中,季孙承曜比地狱里的恶鬼来要恐怖。季孙承曜只是轻哼了一声,听在他耳中却仿佛又闷哼在脑海中响起,心口又是一堵顿时隐隐作痛。
“皇上,请三思。”一直没有说话的夏忆晗突然站起身来,淡淡道。
季孙承曜微微挑眉,漫不经心的放开了季孙元杰。季孙元杰做错了事,他让人处置季孙元杰,外人只能说一句季孙承曜严厉无情,但是如果他这会儿亲手杀了季孙元杰的话,只怕就会变城季孙承曜继位后,残忍嗜血,好杀成性了。
许多事情,季孙承曜并非不懂,只是以前不愿意理会罢了。
季孙元杰一被季孙承曜扔开,旁边的众人立刻接住了。
此时的季孙元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