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话间,贺兰书琅眉宇间多了几分得意之色。贺兰书之治国有道,是父皇最喜爱的皇子又如何?这种事情父皇还不是不信任他最疼爱的儿子,而要交给他办?
贺兰书琅看着贺兰书之的目光也更多了几分挑衅之意。
贺兰书之却仿佛根本没看见一半,低头喝了口茶道:“既然三哥坚持,那就找你说的办吧。”
贺兰书琅带着贺兰淑媛得意的离去,琉曦公主才皱了皱眉看着贺兰书之道:“书之,三皇子是在挑拨你和父皇的关系,你可千万别听他的。”
贺兰书之抬手敲了一下她的脑门,笑道:“你想到倒是多,早些歇着吧。不用去理会他。”
琉曦公主仔细看了看,贺兰书之脸上确实没有任何不悦的神色,这才放下了心来,起身离去:“是,书之也早些歇着。”
次日一早,新皇登基的第一天正是朝会就意料之中的引起了轩然大波。
早朝上,季孙承曜当场宣布了尧郡王府满门抄斩,以及其他个王府的处置。
其实,单以谋逆的罪名来看,季孙承曜可谓是真正的手下留情了,但是实在是这一次牵连的人太多了。何况不到半个月之前容瑾还斩杀了两名王爷和几位皇室子弟。
如此一来,新皇登基这一个月,竟接连有近十位皇子和皇孙被杀。即使上观个朝历史,也称得上是骇人听闻了。
而这些皇室子孙,自然都有妻儿,如此一来,牵连的人也就更多了。
只是如今,因为这些日子一来的雷霆手段,季孙承曜的威严已经远不是文宣帝帝刚刚驾崩的时候所能比的,这些朝臣即便再怎么不满,也断然不敢公然反对,只得找出一些鸡毛蒜皮的算不得理由的理由来企图请季孙承曜改变主意。
但是就连如今皇室还硕果仅存的三位王爷都已经同意了季孙承曜的处置,这些人有能有什么作为,最后在季孙承曜阴郁的眼神下都默默地住口了。
季孙承曜不好说话,一时间所有人都将目光放到了另一个人身上――大丞相牛清云。
在众人的印象中,这位俊美无俦的少年丞相虽然一直因为资历短,年纪小便坐上了这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位置而让人诟病,但是纵然如此,季孙承曜却几乎从未拒绝过牛清云的任何提议,于是牛府也立刻门庭若市起来。
牛府书房里,几位年高望重的老大人坐在书房里一脸殷切的望着座上的牛清云。
牛清云一眼扫去,可以看出,这几位都是各府的王妃或者郡王妃的娘家人。
如今季孙承曜下令郡王府抄家,各府全部禁足。可以预见,这些剩下的皇孙一辈子也就这么过了。如此一来,曾经和这些皇室子弟关系密切的世家大族如何能甘心?
“牛相,皇上新皇登基,实在是不宜妄动干戈,还请牛相劝劝皇上才是。”坐在最前面,一个须发花白的老头儿殷切的说道。
牛清云抬眸,淡淡道:“妄动干戈?除了尧郡王府以外,皇上并未再多杀一人,何来妄动干戈之说?”
“但是……各府的皇孙们,到底都是大庆皇室血脉……”老者窒了窒,勉力道。
夏忆晗道:“正是因为他们都是大庆皇室血脉,才更该安分守己。须知,皇室之孙稍有不慎皆可动摇国本。若是这一次皇上就这么轻易地放过去了,岂不是等于变相的鼓励别人在以身触法?这一次,皇上鸿福齐天侥幸脱险,若是再来一次……在座的各位大人和本相都是千古罪人。”
闻言,众人的脸色一阵青一阵白。若说他们真的是为了皇家血脉来说情未免显得虚伪,大多数自然还是为了自己的私心,被牛清云这么一说,更显得汗颜无地。
“牛相,皇上刚刚登基,皇室兄弟就死了一个不剩。这让天下人如何看皇上?皇上年轻气盛,牛相却该多劝着一些。这个时候应该大赦天下,广施恩德才是啊。”那老者依旧不死心。
牛清云眼眸微闪,淡笑道:“大人这话言重了。杰王和律王当初当众谋逆犯上,被杀是事实。但是,其他几位跟皇上可没什么关系。更何况,谋逆者死!若是那几位昨天没死,只怕今天也免不了一杯毒酒的下场!”
“你!”怎么劝也不停,众人也有些恼怒了,“牛大人,你休要仗着皇上宠信你就得意忘形!怎么说,这些皇孙顿时皇室血脉,是皇上的至亲。有朝一日皇上后悔了,最先追究的必然是你!”
牛清云抬手端起茶杯,却并没有喝,只是淡淡道:“这是本相的事情,不劳各位操心。”
这是端茶送客的意思,众人自然也没脸在继续留下了。也不等送客,纷纷怒气冲冲的走了。
“这大庆的臣子当真有些意思。”书房的屏风后传来郗博易笑吟吟的声音。
郗博易和郗向晨从屏风后面走了出来。这些大庆的这些臣子的胆子似乎是格外的大。
郗向晨笑道:“大约是在先帝在的时候被压抑的太狠了,没想到如今新皇登基又是一个心狠手辣的,这是在试探新皇的底限呢。”
郗博易皱眉道:“皇上可不是一个容易被试探的人。”
这些人就不怕季孙承曜一怒之下,将他们一锅端了。到时候,什么试探计谋都是废话了。
郗博易挑眉笑道:“皇上再恨心,总不能将所有人都杀了吧?再试探个一两回他们就知道分寸了。这些日子京城也没什么大事要办,正好趁着这个时候将那些不安分的人剪除了,再往后要办事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