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人出了昭阳殿，此时天已经快亮了，夜墨禹和夜墨霆随行，他好奇的问道，“二哥，大哥说的那个女人和父皇之间究竟有什么事？”
夜墨霆摇头，只觉得心烦意乱，齐王是紧盯着他们母子不放，若说那些事情是他母亲做的，他是相信的，他一直都知道他的母亲并非善类。
“我不知道。”
“我也不清楚，只是听母妃提过父皇曾经有个很宠爱的女人，其他母妃却也是不清楚。这个大哥死到临头还要冤枉皇后娘娘，二哥，你别担心，皇后娘娘不会有事的。”
“四弟，我去看看母后。”
“恩，你好好安慰皇后娘娘，亏她还为大哥求情。”
夜墨霆没有多说已经往凤翔宫去了，夜墨禹准备出宫，他望着夜墨霆的背影却是有些发愣，难道大哥说的那些都是真的，不然他怎么敢在父皇面前乱说，皇后娘娘真的是那样阴险的人？他知道淑妃和皇后暗地里不和，但是夜墨禹一直是觉得是淑妃过于猖狂，还一直劝淑妃不要为难张皇后，在他心中张皇后是难得的好人，如今他却是迷茫了，若是永远温和贤淑的张皇后都是那样的人，那么二哥呢？忽然他打了一个激灵。
夜墨霆回到凤翔宫的时候，张皇后正一人坐在软榻上，身旁的春兰着急的不得了，这下可怎么办，当年郑妃的下场让人回想起来还心有余悸。
“娘娘，若是玉娘真的活着可怎么好。”
张皇后忽然笑了，“真是天意，我们都以为玉娘已经死了，她竟然还活着。”
“那如何是好，当年他们怎么办的事情，明明回禀已经身亡怎么还会活着。”
张皇后默不作声，只是双拳紧紧握着，因为太过用力，指甲已经泛白了。
这时夜墨霆来了，看到他来了，张皇后一点也不意外，只是觉得有些疲惫，夜墨霆坐在一旁，见张皇后脸色不太好，关切的问道，“母后，你……”
张皇后摆手，“墨霆，你是不是想问母后那些事是不是真的，今日母后也不瞒你，那的确是母后做的，韩灵那个贱人……”
提起韩灵，张皇后却是心绪复杂，这么多年过去了，按理说早就应该放下了，但是她常常在梦中梦见韩灵，梦见韩灵问她为什么？时隔多年，即便她已经不会再争恩宠，但是她依然是恨韩灵的，当年是她夺走了她所有的希望。
“母后，究竟是怎么回事。”
“韩灵是你父皇最心爱的女人，也是我曾经的好姐妹，很多年以前我与她很好很好，把她视为最值得信赖的人，与她义结金兰，她很爱闯祸，我都记不清楚在后面帮她善后多少次了，但是我却从未怪过她。后来我嫁给了当时还是太子的皇上，做了太子妃，却不知道她什么时候已经结识了你父皇，她与你父皇早就互相倾心，而我却一直都被蒙在鼓里，后来我知道了，她答应我，绝对不会和我抢你父皇，结果她食言了。”
说到这里，张皇后苦笑一声，“后来你父皇登基为帝，我做了皇后，你父皇对她感情确是越来越深，我为了留住你父皇，只得装着不在意，韩灵摇摆不定，态度模糊，你父皇更是放不下，几次三番要求我帮他留住韩灵，我一直爱着你的父皇，而你父皇从未将我放在眼里面，每次来找我都是因为韩灵，墨霆，你可知道当时母后的感受，却要强颜欢笑的去撮合他和其他女人，而那个女人还是我的好姐妹，我知道帝王会有很多女人，我也并非容不下她们，但是你父皇对韩灵不一样，已经把她当成手心里面的宝贝，那种痴情远远超出了一个帝王对妃嫔的宠爱，为了她连命都可以不要。”
“殿下，那时娘娘心中很苦，却又因为是皇后不能表露分毫，韩灵身边并非只有皇上一人，临安王和玉面公子都喜欢她，甚至因为她，皇上和临安王都反目了。”
“那时韩灵住在宫里面，虽然没有封号，但是你父皇把最好的一切都给了她，如此还嫌不够，我无法再忍受，看出她身边的玉娘也对你父皇有意，我承诺事成之后帮她成为皇上的女人，她答应帮忙，暗中把药放在韩灵的膳食里面，然后把这一切都推给早就看不惯她的郑妃身上，韩灵的确从此消失了，我想杀玉娘灭口，却没想到被她逃了。”
“殿下应该也听过郑妃的下场，郑妃被毒死，家人也被安了一个罪名斩首的斩首，流放的流放，风光一时的郑家就这样没了，殿下，你快想想办法。”
夜墨霆沉默着，他无法想象夜炎曾经那样爱过一个女人，如今是窥探不出一丝迹象。
“淑妃为何如此得宠？除了她是长平侯之女，最大的原因便是因为她身上有一块和韩灵一模一样的胎记，就因为这块胎记，皇上宠了她这么多年，墨霆，韩灵就是你父皇的魔障，只要和那个女人沾边，你父皇便会失了理智。”
夜墨霆扶住了张皇后，忽然觉得一向端庄的张皇后老了许多，张皇后苦笑道，“经此一次，我和你父皇的情分算是彻底尽了，即便这么多年也是抵不上一个韩灵的，墨霆，你别管母后，莫让这件事牵连了你。”
“父皇不会如此无情，母后，你并无大错。”
“在你父皇心中那便是大错。”
“不管如何，儿臣不会坐视不管，必不让母后受委屈。”
“墨霆，你万不可冲动。”
“母后，你放心，不会有什么玉娘。”
“殿下，你……”
“时辰不早了，儿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