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误会?”贺兰复笑得越发残忍,“洛无忧杀了侯林,如今躲起来不敢见人,如果凶手不是她,为何她不出来对质?”
洛爹愤愤不平地闭上嘴巴。
贺兰复所说的也是他们所担心的。
为什么出了这么大的事,他们家无忧却不见踪影?
洛爹洛娘对视一眼,都在彼此眼中看到了动摇。
难道他们家无忧,真的罔顾塔兰学院的校规,杀害了教师?
只听贺兰复一声冷嗤:“我贺兰家从来都是按规矩办事,长久以来在塔兰学院中主持正义,自然不会冤枉一个好人。洛无忧杀人之事,如今已是证据确凿,板上钉钉的。”
说着贺兰复轻轻一击掌:“带证人。”
一名新生在贺兰家仆的陪同下走上前来。
贺兰复高高在上,抱起臂膀冷声问:“把你当时所见所闻当众说出来。”
说完,贺兰复在看不见的角度对证人使了一个眼色。
这名证人当然是贺兰复安插好的。
他是亲眼看见贺兰紫苑杀了洛无忧的,所以现在他无论找谁如何对洛无忧泼脏水,洛无忧这个死人也不会站出来说话的。
得到贺兰复的授意之后,这名学生的演技立刻爆发。
“我是洛无忧的同班同学,我亲眼见到洛无忧在炼丹课上目无尊长,和侯林老师顶嘴,彩家三姐妹事件之后,侯林老师是有些迁怒洛无忧,可洛无忧也不至于痛下杀手!”
这名证人一边夸张地比划着,一边义愤填膺的声讨。
在证人大声作证的同时,贺兰复得意地朝小洛夫妇看过去。
贺兰复心满意足地看到证人每说一句话,小洛夫妇的脸色就要惨白一份。
贺兰复又把议事间环视了一圈,发现大多数人的脸上都和证人一样带着义愤填膺的表情。
贺兰复不由得在心中默默为证人的演技点了个赞。
证人作证完毕之后,贺兰复拍拍手,家仆又把证人带了下去。
贺兰复这下才重新看向小洛夫妇:“如何?这难道不足以说明洛无忧杀侯林的动机?”
洛爹的脸色发青。
他万万没想到自家女儿在塔兰学院会是这种境地。
如果早知道如此的话,他当初就应该拼死拦着,不要无忧来这里的!
毕竟在小洛夫妇的心中,无忧的安全和快乐比什么都重要。
洛爹深吸一口气,脸上带着心疼地表情:“话虽如此,可只有动机不足以证明凶手就是我女儿,这样断定未免太草率了。”
贺兰复等的就是这句话!
他像只公鸡那样晃晃脑袋,和隐隐含笑的贺兰紫苑对视一眼。
“既然你要更加确凿的证据,我怎么可能没有呢?我们贺兰家的裁决一向公正,一切都是讲道理,讲逻辑的,绝对不会冤枉任何一个人!”
贺兰复再次击掌。
啪,啪,啪。
这一次,贺兰家的仆从们搬上了一只箱子。
“你们猜,这是什么?”
贺兰复故弄玄虚地环视了一圈儿。
从箱子一抬上来开始,在场所有人都听见了箱子中的声音,像是什么煮沸了一样。
在场除了贺兰家人,都你看看我,我看看你。
不一会儿,人群中就爆发出一阵一阵猜测的声音。
然而让贺兰复高兴的是,所有人都没猜到。
小洛夫妇盯着箱子,紧张地汗水不由自主地滑落。
虽然他们不知道这箱子里是什么东西,但从贺兰家人的反应来看,这就是判定洛无忧为凶手的决定性证据。
“贺兰少爷不必故弄玄虚,还请把箱子打开看吧。”
洛娘咬咬牙,仰头直视贺兰复。
她虽为一介妇人,不论家事背景阶级修为,都不如在场任何一个人高。
可是作为洛无忧的娘亲,她比任何人都信任她。
如果连爹娘都在此露怯了,那么其他人更会毫不犹豫咬定无忧是凶手!
“看起来你们并不怕的样子。”贺兰复撇嘴一笑,不怀好意地压低了声音,佯装大度地一摊手,“也罢,乡下人嘛,不懂规矩,看来我应该先告诉你们,洛无忧被判有罪之后的处罚……”
贺兰复说着,一步一步,缓缓地往下走,朝小洛夫妇走去。
贺兰紫苑的微笑不动声色地渐渐加深。
贺兰鹰的不耐也更加明显。
贺兰复走得缓慢,像是个刽子手享受行刑前犯人的恐惧。
“第一,没收全部家产。虽然你们小洛氏那点儿家产根本不够看。”
贺兰复的嘴角都要翘到天边去了,他一边说着,一边不怀好意地又扫了一眼小洛夫妇在他们看来无比寒酸的穿着。
或许贺兰复这一眼太过刻意,引来了众人一阵爆发的哄笑。
“哈哈哈哈哈,说不定小洛家一年的花销还没我手上这枚戒指贵!”
“不要怪别人,人家是从乡下来的,一穷二白哪能跟塔兰学院的人比,别快折煞自己了。”
“光我房间里的东西拿给他们变卖都够用八辈子了吧!”
小洛夫妇窘迫地红了脸,紧紧地抓住衣襟。
贺兰复如沐春风,浑身都洋溢着报仇的快感。
一想到洛无忧那个臭家伙,死得难看不说,连同家人还要受他发难,他就浑身舒爽。
贺兰复抬抬手,哄笑渐渐小了下来。
“第二,洛无忧以死谢罪!啧啧,不过光洛无忧可不行。此等败坏我塔兰学院校风的行为,是要连坐的,这也是请小洛氏来的原因子不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