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意识到了,自己被下的,根本就是媚药!
她狠心一咬牙,甩开了兴安泽,“如果我们都中了药物,那么王爷还是赶紧去找侧妃的好。”
说罢,她跌跌冲冲地向王府大门口走去。
“珺儿,你现在这般模样怎么能回去!”
只是,话音刚落,一个黑影出现。
对方一把抓住乐正珺,手掌贴住她的后背:“我用内力先逼停药物流动,但只能压制片刻!”
乐正珺闻到了熟悉的气味,她身子一软,毫无防备地倒在了对方身上。
兴安泽一惊,刚想上前,却被突然蹿出来的顾浅叶拦住。
“送小姐赶紧回府!”仿佛她才是那个下令的人一般,蒙面的虞清崖嘴角一勾,“正有此意,我先带她回去!”
说罢,虞清崖紧紧搂住乐正珺的身子,跳出了王府的围墙。
“顾浅叶,你这是什么意思?”兴安泽几近咆哮地问着,许多人都发现了这里的骚动,而只听顾浅叶冷言道:“秦王殿下到底做了怎样龌龊的事情,还需要我说出口才好吗?如果你真心喜欢我家小姐,就应该尊重她的选择等她点头。下药算什么意思?你这也是男子汉大丈夫的作为吗?”
“本王何时对郡主下过药了?”
“哼,不信你找个大夫好好去看看小姐杯中茶水!若不是我们有人暗中得知此事,恐怕现在小姐已经……”
她不想再说下去,而是狠狠一甩手,跳上了围墙,“不用再与他们纠缠了,撤退!”
说罢,她也疾速离去了。
那一众伸手极佳的暗卫突然就这么撤离,留下了兴兆雍的近侍被兴安泽怒瞪。
“我认得你,你是父皇的人……说,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快说!”
“回禀秦王殿下,这是皇上的旨意,我等不敢违抗。”
虞清崖很快就把乐正珺送回到了自己的屋子里,紫苏见状,觉得有些没头没脑的——“出什么事了,你是谁,为什么抱着我家小姐?”
“紫苏,是我!”他一把乐正珺放回到床上,就扯下了遮面黑布。
“虞公子!”紫苏跑上前,“小姐怎么了,为什么你们是这般模样回来的?”
“紫苏,你先别急着问,去院子门口守紧了,除了浅叶之外,什么人都不可以放进来!”
“哦,好,我知道啦!”
紫苏赶紧跑出去,不禁观察好四周,也支开了许多在附近走动的二三等丫头。
直到片刻后,顾浅叶回来,紫苏才想问什么,只听顾浅叶回道说:“小姐是有些麻烦,但是有虞公子在,不用担心。我们要做什么,稍后听他的吩咐就是了!”
“哦……可是浅叶,到底怎么回事呢?”
“具体的我也不太清楚,我只知道小姐被人下了毒……”她不敢说乐正珺是被下了媚药,因为这样的消息如果让紫苏知道,这个视乐正珺如亲人的丫头势必会闹腾了!
屋子里,乐正珺虽然觉得身体里的热度被控制住了,可是药效太猛,她明显能够感觉得到异样,眼下她也仅仅是能够维持理智而已。
“这到底是怎么回事,为什么我会被下这种药?”她用虚弱的声音问着身边人。
虞清崖的手抵在她后背上,回道说:“是兴兆雍。我一回来,就听说了你被袭击的事。我担心事有蹊跷所以特意入宫一次,谁知道,这不去还好,一去试探,竟然被我探出了他对你下药的事!”
虞清崖双目红肿,乐正珺瞅着他这副模样,仿佛自己快死了一般,无奈笑道:“别这样,又不是要我命的药……”
“他给你下的,是十日合欢散。这种媚药,乃是世间最为奇特歹毒的媚药——珺儿你是不知道,一旦中了此药,若是不解,便会浑身溃烂而死!”
“什么……”乐正珺不敢相信,此时她只觉得口干舌燥,浑身难受,“那我该怎么办?”
“我现在暂且替你运功逼毒试一试!”
“公子,你真的要这么做吗?”顾浅叶恰好进来,想看看情况如何,听见了他的话后咬了咬牙,她不敢太大声说,“只是如果你要运功逼毒,就会平白毁了近十年的功力啊!”
乐正珺一听,倒也是惊了心。“这么严重?难道这种毒,真的就这么难办吗?”
那轻弱的声音,听着就像是个重病之人的喘息一般,虞清崖握住了她的手,“十年功力算什么,珺儿,只要能救你,我武功尽毁也无碍!”
“不!不可以!”乐正珺拼命摇头,“虞公子,你已经帮了我很多了,我真的不能再让你如此付出!”
“可是如果不尽快替你逼毒,你的身体会承受不住的!十日合欢散,可是会维持十日的药力啊!”
虞清崖也慌了,他如此慌不择路的样子,乐正珺是第一次看见。
“浅叶,你先出去吧!”
顾浅叶抿着嘴,点头离开。她知道,无论里面的人做出什么选择,她也只好在一旁守着。
“虞公子……”乐正珺言道,“找方儒帮忙,这种药也解不了吗?”
“这是天下七绝奇药之一,除了配出此药的人之外,无人能用药物去解……”
虞清崖紧蹙眉头,乐正珺感觉得到,他的手掌正往自己的身体里输送着内力,暖流不断地涌向自己的血脉,缓和着燥热的痛苦。
“你这般替我维持,可也会耗损自己的功力?”
这一问,虞清崖不语。乐正珺叹息,“快停下!”
“不……”虞清崖摇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