顺势将人搂入怀中,闻着她发丝间芬芳,虞清崖轻声言道:“因为这次我觉得,除了周祺改口之外,还需要些其他的助力介入,你才能够顺利被放出去。皇帝不是在你入宫时特意找你聊了许久吗?难道他不是依旧打算让你嫁给秦王?他的真实目的,你不会不懂的……”
“那是自然。”乐正珺提起手,轻轻抓在他的手腕上,那手腕并不细窄,寸寸肌肉间都很有力,与他的外表相比却是极为不相称的感觉。
“我请了师父帮忙,虽然不知道他是否愿意出面……”
“什么?”乐正珺猛地一抬头看着他,“你叫你师父来帮我说情?”
“只是解释天象,倒也不是什么说情……”
“这种事情,你只要找霞姑帮忙就行了,毕竟我们关系还算不错……而让你师父亲自出马,会不会太夸张了?”
见乐正珺这般紧张,虞清崖心情竟然突然好到了极点,“怎么,受宠若惊了?”
“去,才没有呢!”
“口是心非……”
“对了,那兴安泽和兴安沛,可有来找过你?”
“昨天是都见着了,今天可半个影子都没有!”
“为什么?”
“问我干什么!”
乐正珺一翻眼,虞清崖却笑了,“看吧,这两个人,都不过是逢场作戏!”
“其实,昨日我还真的有些心慌,特别是永清公主一出事,周祺就突然说出了煞星这个词。倘若不是你查到真相,我都险些真的以为自己是这个煞星了。毕竟……”她侧过脸庞,细细看着眼前人那双极美的眼眸,“我是真的有这份心思。我自己都这么认为了,更何况是别人……”
“但是事实证明,这煞星之说只是有人故意要对付你,并非你真的就是这煞星。别忘了,曹抚仙可是给你批过八字的,你是有福之人,哪里会是煞星!”
他抬手轻轻掠过她额前鬓发,而她不置可否地笑了一下,没再说什么。
虽一室沉默,却都心如明镜。
然而,郁云白突然出现的消息,在翌日早朝后就传遍了整个名都。
虽然他身份不同常人,照规矩而言也不能大张旗鼓地让人知道自己来到此处,但也不知是为了自己的宝贝徒弟还是其他目的,他这一回破例,干脆就这么让人清晰目睹着真容,一路步入了兴国的皇城大殿之中。
皇城之中虽然一片肃穆景象,可在这里面的人,却个个都想一睹郁云白此人的真实面貌。
青衣随风摆,手中一拂尘,须眉橫天指,两鬓垂肩外。
骨节分明的纤长五指张开,随而按下另一手的腕子,微微一颔首,只听耳畔是一支铿锵而又洪亮的声音。
“无量寿福!”
“仙人亲自造访,着实让朕惊喜,快请!”
“陛下,我到皇城中来,乃是得知陛下近日来遇到了见麻烦事,特来做一详解。只是这其中细节,不便为外人所知,还请陛下屏退他人。”
郁云白字字珠玑吐露得清晰,兴兆雍即刻言道:“都退下!”
一众人齐刷刷地离开了,大门也被缓缓合上,整座大殿之中,就只有他们二人。
“不知仙人所指的麻烦之事,究竟为何事?”
兴兆雍脸上挂笑,确实发自真心,他怎么也没料到,郁云白竟然会为了自家兴国的国运而特意来嘱咐自己,这是多大的面子啊!
然而,郁云白毫无表情地看着眼人,口吻之中也是淡然极致,“我听闻贵国占星之人,见得煞星临世,预言或会殃及贵国运势,可有此事啊?”
兴兆雍的笑容僵在了脸上,他启齿轻声而道:“仙人,此事并非什么麻烦的大事,倒是不劳烦您亲自过问了。”
“哦?”郁云白这时候,眉间突然一挑,终于有了那么一丝表情能够让人直接看见。
继而,他转念一笑,对着兴兆雍言道说:“既然陛下觉得这不是什么大事,那就当我今日没来过吧!”
话音才落,拂尘一挥,郁云白转身迅速,眼看着就要迈开步子离去。
“仙人且留步!”兴兆雍一个闪身,赶紧绕到他面前,“虽说不是大事,那也只是因为朕心中有数,自知此事不会对我兴国江山造成多大的威胁,甚至……甚至这不过是小人伎俩,只是要弄清这些事,尚需时日与证据!”
“原来如此。”郁云白回身点头,“陛下英明,竟然这么快就已经参透其中问题了。然而,我今日来此,也确实是与天象所示有关。先且不提煞星有没有,倒是吉星之兆确实有。可是我这掐指一算,啧啧,”郁云白晃了晃头,露出一脸遗憾之色,“吉星蒙尘,偏偏就是这几日硬生生被盖去了光华,而且这方位还指向了宫中!我实在好奇,不知陛下这几日做了什么,竟然硬生生就快要掐断了这兴国往后的大好运气呢?”
“什么?”兴兆雍蹙眉疑惑,“怎么会……怎么会这样呢?”
“敢问陛下,宫中这几日,可是多了个特意请来的客人?”
此言一出,兴兆雍即刻想到了与此事相关的乐正珺。
“有,钦天监监正言说名中带君的女子,会祸害了兴国江山社稷,朕并未全信,但也必须要稳固人心,只好将最后未被审问的月婕郡主乐正珺召入宫中。”
兴兆雍腹诽,难不成这乐正珺不是煞星,而是吉兆?只是,这两者之间的差距实在太大,不听郁云白说完,他心里不踏实。
郁云白确实深明天象之意,可是他更明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