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子淼没理他。
唐白好脾气笑笑,手按着门把手,又回头重复:“我走了,林子淼。”
林子淼没应声,林泉亲自送他出门。
唐白上车前,对林泉道:“林先生,答应你的,我唐白绝对会做到,那么林先生应下我的事也一定得做到。”
“唐少放心。”
林泉神色认真,唐白安了心,驱车离开了。
林泉看着他的车子没影才回了屋里。
林子鑫兄妹已经坐在客厅里等他了。
“父亲。”林子鑫站起来,见林泉坐下了才又坐回去,“父亲,唐少怎么说?”
“唐少说早在半个月前就在郊区一家废厂里发现了一具尸体,经过验定,是你们邢叔的。”林泉脸色凝重,“因为怕打草惊蛇,这个消息欧家没有放出去,只是命人处理了你们邢叔的尸身,对外,他们依旧下逮捕令,目的就是混淆真正的凶手。”
林子鑫兄妹对视一眼,脸色一冽。
林子鑫显得难以置信,“邢叔不是这起走私案的发起者吗?为什么他会落到这个下场?另外几个走私犯呢?”
林子淼更显震惊,上辈子的记忆不是这样的,邢大方没这么快就死掉,他最后是死在父亲手里的,因为她被牵扯到这起案子里毁了容。
可现在这个结局……林子淼脑子里闪过了什么东西,却抓不住,只是隐约觉得这起走私案并不简单。
“谁会悄无声息杀了邢叔?”
“唐少在针对金少律。”林子鑫说,“阿姨也因为金少律被唐少揭了丑事,这起走私案原也拉我林家下水了,从一开始,我林家就无法置身其外。”
走私犯发生初期,就似乎有一双手在背后牢牢推了林家一把,让林家趟入这场浑水里。
有人在刻意针对林家。
“凌落峰。”林子淼脑子里忽然闪过那张干练冷酷的面容,“爸,你认识凌落峰吗?”
“凌落峰?”林泉皱起眉头,“唐少也这么问过我,我不认识,这个人很特别吗?”
“他认识我,盯着我的时候好像,好像认识我很久了,他的眼里总是有怀念,对,那种眼神,就是对往事的怀念,他一定和我家有渊源。”
林子淼仿佛抓住了什么思绪,觉得有一条线四通八达起来,接连了很多被尘封的线索。
她抓起身边的手机,调出一张照片,拿给林泉看,“爸爸,你看,这个人,认识吗?”
照片上是凌落峰衣冠楚楚不苟言笑的面容,眼神透过屏幕好像散出了一股犀利和冷漠。
林泉仔细打量照片上的人,来来回回扫视,半晌摇头,“陌生人,这辈子都没见过。”
他半生打拼,认识的人很多,结仇的也不少,若是打过交道的,就算过去再多年他都能认出来,但照片上的那个男人他确实素未谋面过。
“那真是奇怪。”林子淼略微失望,转念一想,还是觉得事情有点蹊跷,“今天唐白是带着要求来的,邢叔的事本就是个秘密,他今天能对爸爸全盘托出,那肯定有别的打算了,那就再等等吧,这起案子,马上就要破解了。”
她相信,所有的谜团,唐白都有答案了。
而唐白现在要做的事就是等,等一个一网打尽的机会。
*
金家。
穿着笔挺黑西服的凌落峰肃穆着眼神沿着二楼长长的走廊往前走,直到停在尽头的一个房间门口。
“金先生。”
门内没人应,只传来暧昧的调笑声。
过了五分钟,金少律才披着丝质睡衣抽着烟从里面出来,挑着眉毛笑:“凌兄来得真早,怎么,要不要也来一个?都是些外国性感妞,要不要尝尝?”
凌落峰冷笑:“金先生慢慢享用。”
“哈哈哈,假正经,男人嘛。”金少律一边抽烟一边邪魅打量他,“说吧,这么急着找我什么事?”
“谢弯弯找到没有?”
“跑出a市了,没找到。”金少律转过身,盯着走廊天花板上精致明亮的水晶吊灯,笑得残酷,“凌兄很急啊。”
“唐白看出点蛛丝马迹了,他有所行动。”凌落峰沉着声,“金先生,给我几个好手,我亲自上。”
“你要怎么做?”金少律看了他一眼,慢慢吁出一口烟,“别怪我没提醒你,唐白不好对付,一动不如一静。”
“我有分寸,借点好手,再把你三号棋子的联系方式给我。”凌落峰眯起眼睛,眼底划过狠厉,“我既然能悄无声息杀了邢大方,必定能对付唐白。”
还有,杀了林家人。
“凌兄好大的自信。”金少律夹着烟含糊笑起来,笑意森森。
“干我们这一行的,绝不畏畏缩缩。”凌落峰心里已经有了计划,“这次不死几个人还真对不起这桩大事,对了,金先生,最近皇城来了几个欧洲赌徒,你认识吗?”
“什么赌徒?老子自打在皇城输给一个毛头小白脸,老子就不关心他唐家娱乐城的事了!”金少律愤怒呸了一声,转身走去书房。
凌落峰跟上,也不问他皇城的事,只重复:“三号棋子。”
金少律从抽屉里翻出一张素白卡片,扔给他,“就算死了一百个一千个弟兄,老子都要赢了这一仗!”
凌落峰扬手接过卡片,瞧了眼上头写着的一个名字和一串号码,扯出一个深邃笑意:“一将功成万骨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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