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不其然的,又是一个“自己”从青石柱子的背后缓缓的迈出了脚步,冷笑着,朝自己走过来了。
这一次,那个“人”没有再马上开枪,而是冷冷的朝着对方说道:“你到底是谁?”
“那你又是谁呢?”谁知道,在经历了三次被自己射杀,对方依旧不正面回答自己的问题,反而反问道。
不过这个问题,那个“人”竟然觉得不知道该如何回答,介绍自己的身份吗?不对吧,对方和自己一模一样,是不是也就意味着拥有着同样的身份?那自己的回答不是依旧没什么用么?
而对方见他半晌没有说话,又是呵呵一笑,道:“没有办法解释的清楚吧?我也一样。”
“什么意思?”那个“人”不明白,说道。
对方耸了耸肩膀,道:“难道你没有看出来么?我就是你,你就是我,我们本就是同一个人,又何来的你是谁,我又是谁?”
其实,这个问题那个“人”的心里早就已经想到了,可是这种说法又太过的抽象和无法判定了,虽然长得一模一样,但是明明是两个不同的身体,可是他却也有那种对方和自己就是同一个人的感觉,就像是对方是镜中的自己,忽然从镜子里走出来了一样。
“那你想要干什么?”既然这个问题得不到答案,那就索性问问对方这么做,到底有什么目的吧。
对方看了一眼远处的那团白光,说道:“和你的想法一样。”
是要得到那散发着白光的东西!那个“人”从另一个“自己”的眼神中,看到了贪婪和渴望。
“不行!”但是,当从对方的眼神中确认到了对方的目地的时候,那个“人”马上反对道,他已经把那个神秘的宝物当成了自己的东西,绝对不允许别人染指,哪怕是另一个自己,哪怕是自己的影子,也都万万不行!
“为什么?你想要的,自然我也想要,我们本来就是一个人啊。”那个人又是诡异的一笑,说道。
“我说不行就是不行!”看到对方对“自己的东西”的那种渴望,他愤怒了,再一次的失去了理智,扣动了手枪的扳机。
“嘭!”伴随着枪声,另一个“自己”再一次的命中倒地。
但是,既然知道了对方的目的,他是无论如何不会允许这个可恶的“自己”再一次的爬起来了。
于是,他走近了尸体,把枪口顶在的了对方的脑袋上,然后,扣动了扳机。
“嘭、嘭、嘭!”一连串的枪声响起,直到把另一个“自己”的脑袋打了一个稀巴烂,连自己的身上都溅了一片又一片“自己”的鲜血,碎肉和脑浆,他才停下了手。
不过,此时此刻的他完全已经红了眼睛,近乎疯狂了,即便对方的脑袋都被开了花,他还是放心不下,还是怕对方会再一次的爬起来,去染指自己的宝物。
于是,他从包里掏出了一把野外求生斧,然后对着这具尸体,不停的挥舞而下。
一下、两下、三下……
不知道砍了多少下,当自己都被鲜血、碎肉、内脏所染成了一个血人的时候,他终于停下了挥舞着的斧头,而那另一个“自己”的身体,已经变成了一块又一块的碎块,肢解的粉碎。
也许贪婪和yù_wàng达到了某种临界点的时候,真的可以让一个人变得疯狂而又麻木,变得犹如野兽一般。
即使是肢解了自己,看着脚下那一地的血肉模糊的碎块,此时此刻的他竟然一丁点儿的感觉都没有,不恶心,也不恐惧,反而发自内心的想笑。
“哈哈!”最后,他终于放生大笑了出来,笑得肚子疼,蹲在了地上依旧在笑,不停的用手砸着地面,上气不接下气的对着那一地的尸体碎块说道:“你再起来啊!你再站起来啊!”
“好狠的心,竟然连自己也不放过么?”可是就在这时,熟悉的自己的嗓音再一次的传到了自己的耳朵里。
他的笑声骤然而止,抬起头来,缓缓的朝着声音传来的方向看去,不知道什么时候,另一个“自己”再一次的出现了,靠着青石柱子,双手环抱于胸前,对着自己诡异的冷笑着。
看到这一幕,那个人吓得“噌”的一声就从地上窜了起来,后退了几步,结果脚下一滑,一屁股摔坐在了地上。
那些尸体的碎块,已经不知道什么时候再一次的消失不见了,仿佛方才那恶心变态的一幕,根本就不曾发生过。
“你……你到底想要怎么样!”那个“人”已经不知道该如果对付这无论用多么残忍的方式都无法杀死的“自己”了,眼泪夺眶而出,痛苦的咆哮道。
“没什么。”另一个“自己”扭了扭脖子,朝他走了过来,说道:“我说了,我和你想的一样,只是想要那个东西。”
“不……我……”那个“人”忽然不知道自己该说些什么了,他还是想说不行,可是却发现自己根本就没有阻止对方的能力。
“你想说什么?”那个人呵呵一笑,离得他更近了,说道:“你想说不行么?可是,你阻止得了我么?确实,我自己一个人拿了那个东西更好一些。”
另一个“自己”说到这里,那个“人”心里忽然涌上来一股无法形容的恐惧,那是一个人对于死亡与生俱来的恐惧。
是啊,自己之前为了独吞那个东西,不惜一切代价的去杀死这另一个“自己”,那同样的,对方也会有这种想法啊。
想到这里,他想挣扎着从地上站起来,却发现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