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定老王爷不仅对徐叡有知遇和提拔之恩,更把国色无双的嫡长女下嫁于他,之后在政治上更是无微不至的予他于援助……
可当在一同相携走过诸多苦难后,已富贵以极的江左徐家,却渐渐与北定王府渐行渐远……
但,不是徐叡忘恩负义,而是北定王府隐隐的主动切断了一切与徐家的关系,只除了齐老夫人……
而理由是什么呢?
天下皆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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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春入背后最有可能的是镇国公聂今…还有就是,北定王府。”
徐叞和翟冉猛的抬头定定的看着徐叡,却无言,只是看着他微微的笑着饮尽杯中酒——他与齐敏的一切过往,没人比他们再清楚不过。
而也因为了徐叡与齐敏的一切恩怨,曾经就算彼此的刀尖架在了脖子上也不会担心对方会伤害到自己的北定王齐家与江左徐家,之间的关系近年来可谓是日益冰冻三尺。也因此如果齐家真的就是江春入幕后真正的执掌者的话,其实一直被蒙在鼓里的徐家人反而不会觉得有多奇怪...顶多惊一下罢了。
敏,齐老夫人的闺名。
“可熙祈是怎么确定江春入与他们有关的?”但该问的还是得问,徐叞侧首看着大开的窗外阴沉沉的天空问道。
徐叡淡淡的笑:“熙祈手下的密探已经目睹到镇国公聂家六公子与江春入二掌柜的多次碰头,尤其在江春入去往辽东的商队离京的前一天,他们又隐秘的见了一次。”
如果说谁能比徐家早一步收到周惠帝要动翟冉的消息,镇国公聂今绝对算一个。
且镇国公聂家的六公子,年纪虽尚幼,但徐叞三人可是知道的,聂今早已把许多隐秘的大事交给他去办了,这也是一个了不得的少年啊。
“至于北定王府……是去年熙祈与申五去江春入的缭照轩中,让申五把他亲自为他母亲挑选的礼物带回去给她时,发现申五与那儿的一个长工极为熟悉,而恰巧了,那个长工个就是江春入二掌柜的直接传话人。”直接传话人,传令者,直系隶属于二掌柜,财。
至于缭照轩,是江春入号下可以专门为每个人量身定制衣物,为女子设计唯一而独特的首饰、胭脂花粉的一个子商号,不是王公贵族、豪门巨富,一般负担不起里面的消费的。
可按理说,申五是齐老夫人的人,而齐老夫人又是在王公贵族、豪门巨富中都还不是一般的贵气的,那申五与缭照轩里的一个长工熟稔,这也是说得过去的。可偏偏徐熙暗中调查江春入多年,早已摸清了它内里许多隐秘的人员部署,而这个长工就是其中之一。
因此徐熙就开始派人监督着申五。果然,申五与缭照轩极为密切,且顺着申五这条线,徐熙还钓出了几条不小的鱼。
但也到此为止了,一是申五虽和缭照轩里的几位隐藏得很好的大人物都有联系,但能跟江春入酒、财、色三位掌柜直接联系起来的却不如镇国公府;二则是……因为涉及到了齐老夫人,所以徐熙没有再深挖下去,不然单那长工,就是个很好的突破点。
“这么说来,镇国公聂今的可能性要大一点啊。”翟冉说道。
“嗯。”徐叡漂亮的唇角微扬,却为自己再次斟满了酒。
“既然如此,那过几天你去会他们的时候,就旁敲侧击一番。”徐叞掠过了中间又再斟满酒的某个人,直直的看着翟冉说道。
翟冉此次回京,可不是为了和徐叞、徐叡抱怨诉苦,更不是为了在那狼心狗肺之人面前装完孙子后,就灰溜溜的离开。翟冉此次进京,最重要的,是与江春入的碰面。
“行。”翟冉也默契的不看某人,对着徐叞说道。
……
……
可房里还是压抑下去了,对应着窗外风雨欲来之势,说不出的沉郁。
“看来要下雨了啊,”反倒是徐叡像没事人一样说道:“那就散了吧。”
“嗯,散了吧。”翟冉第一个就站了起来表示支持,一拱手,拍拍屁股就跑了。
“……”徐叞黑了一头的线。
“咳”可最终还是说道:“那我们也走吧。”
“嗯。”徐叡微微一笑。
精致的眉眼,好看的鼻子,漂亮的薄唇….徐熙的确是更多的随了齐老夫人的样貌,可随着他越来越大时,他最像的人,却还是徐叡。
徐叡淡淡的笑着,一直在笑。连在掩护下出了茶寮,在岔路口与徐叞分手时,他也还是轻轻的笑着...
徐叞凝了眼就叹了一口气,对着车夫说道:“走吧。”
而看着徐叞的马车走远后,徐叡才离开了。
可就在徐叡回到东阳巷后不久,他三大总管事中的应管事和鞠管事就行色匆匆的前来禀道:“老太爷,出事了。”
“什么事?”声音缓缓的。
应管事和鞠管事都是在大风大浪里摸爬滚打过来了的,如今能让他们这样惊慌的事,还真是不多见了。对此徐叡是最清楚不过的,可他还是悠悠的问道。
而在徐叡这样悠闲的情绪下,应管事和鞠管事都冷静了下来,更弯了弯身,说道:“今天中午大老爷召集了一批工人要进院为顾姨娘的绿绦院建小厨房,可大夫人不同意,工人们就被堵在了二门处一个下午,而大老爷和大夫人也在沉榈斋内争执不休了一个下午。但就在申时六刻,顾姨娘也去了沉榈斋,可在申末,窦岩却飞身去太医院请了梁太医回来。”窦岩,徐熙的护卫。梁罡,梁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