却说赫连文之却是自然根本就没什么可怕,对着这仿佛张牙舞爪的封逐月他反倒觉得十分有趣,甚至还觉得这样的封逐月真是可爱的很。
“大小姐说什么,便是什么。”
“呵……赫连文之,你真有那么喜欢我,那你能对我千依百顺?”封逐月微微抬了抬眼,“你可知道我最讨厌你什么地方,可知道我最怕你什么地方?”
赫连文之微微眯了眯眼,不曾作答,但封逐月依旧再次开口:“赫连文之,你是个极其聪明之人,有些话只怕都不需要我说你便已经知道。我讨厌你什么地方,我害怕你什么地方……你方才面上一愣,想来便是已经想到了。如此正好,也省得我废话。你是否真的愿意对我言听计从?我喜欢听话的人,你能做到吗?”
赫连文之笑了笑:“好啊,你要我做什么,我便为你做什么。封逐月,这样你可满意?总归你我之间,迟早有一日是要合二为一,我又有什么不能为你做呢?就算你要我以后每日为你暖床……我也是做得到的。”
“呵……赫连文之,到了眼下这个时候,不好笑的玩笑便不要说了。”封逐月哪里不晓得赫连文之分明又是在戏弄她,她却也是一笑:“赫连文之,你真的能对我言听计从?如此也好……若是我眼下叫你跪在我面前,你可能做到?当然,我知道我这个要求十分无礼,若是常人,是决然不会接受的。正所谓男儿膝下有黄金,更何况赫连公子你这般高贵身份,你又怎么可能会愿意跪在我的面前。便说不是赫连公子你这般尊贵之人,便是个普通人……不,就说是我封家随意的一位婢女,我若是无缘无故叫她跪在我面前,想来她也绝对不会乐意。若是我让她跪下她便跪下……这种人,岂非不是低微卑贱到了极致?更何况我方才那般无礼的要求,又有谁会答应呢?”
封逐月俨然并非是真的要赫连文之跪下,而是有意继续羞辱于他,先前她字字句句已满是讽刺讥讽贬低之言论,而如今她更加以卑微低贱这般言辞侮辱于赫连文之,便是要让赫连文之知难而退。
她看赫连文之面上果然露出几分难色,便又笑道:“逐月知道逐月方才所说实在无理取闹。赫连公子你若是不答应,也是正常之举。若是答应……反倒奇怪。只因为赫连公子你这般高傲之人,又怎么可能只因为逐月的一个无理取闹的要求便真的跪在逐月的面前。那可真是……真是不要脸啊。当然……逐月所说自然并非是有讽刺的意思。逐月年幼,说话自然偶有些无礼,所谓儿戏便是如此……赫连公子你可切莫当真。更不要因为逐月一句儿戏而做出那般不要脸的举动……”只看封逐月笑得煞是天真无邪煞是可爱,然而她方才所说的话……却哪里真的是天真无邪口出儿戏?
赫连文之微微眯了眯眼,只觉得心中一沉。他是自然晓得封逐月又是故意为难于他。
封逐月笑着:“赫连公子今日同我说了这么多玩笑之言,眼下时间不早了。我也该要回去了。赫连公子你也请自便。至于我方才说的那个事情……赫连公子便忘了吧。逐月年幼不懂事,总是有些无理取闹,赫连公子是封家的贵客,也是逐月的好友知己,你我之间虽然也只是聊聊数面的交情……但有些东西自然不能用见面的次数来做衡量。逐月当赫连公子你是兄长……赫连公子……逐月的这份心意,还请赫连公子不要忘记。更不要做出僭越之事,不然便真的是……给脸也不要脸。”
封逐月再三出口讽刺,若是换了被人听她这番话,只怕早就气急败坏,却看那赫连文之却依旧是一副镇定自若的模样。仿佛封逐月不过是一只半分不需要叫人忌讳的纸老虎罢了。只是封逐月那些话真的就伤不到赫连文之吗?赫连文之是如何高傲的一个人,他若是真的没有被封逐月方才那番话刺激到,也真的觉得无所谓,那他索性跪在封逐月的面前又如何?
想来封逐月在赫连文之的面前总是要输得一败涂地。然而时日渐长,她对赫连文之便自然也是越发了解。她的承受能力自然也是与日增长。她虽然常常被赫连文之逼至绝境,却也偶尔会做出一些叫赫连文之也真真目瞪口呆的举动。仿若你身边养了一只温顺可爱的小兔儿,你却也不知道你百般逗弄下,它在你面前再是无力,却也会有反咬你一口的时候。而封逐月决然不是一只温顺的小兔。
封逐月若是真的狠下心来,便是十分可怕的。但赫连文之偶尔也会想看看封逐月又能做出什么举动。就像是封逐月也会想看看赫连文之又能逼她到如何境地。如此一来,这两人之间的羁绊,早就不是那么简单了。
想来,有些东西别人能够轻易看透,自己却很难看透,这便是当局者迷旁观者清。而眼下,封逐月和赫连文之恰好似一个手执白棋,一个手执黑棋,两人你进我退,我退你进,俱是不愿意让步,一出棋局摆在他们眼前,最后的结果会是如何他们都不知道……
但也是如此,这期间会发生什么,总会又会得出什么样的结果,便更加叫人期待。
封逐月却是冷笑一声,又在赫连文之身上来来回回扫了一眼:“来日方长。”
她这句来日方长,却俨然别有意味。
话音落下,封逐月这便想要离开,赫连文之却是下意识便要阻止她。
封逐月却是先一步道:“怎么了?赫连公子莫非是真的要在我面前跪下?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