闻言,贺屿洲的脸色瞬间冷了起来,其实她清楚慕倾心想表达的意思,也是心疼他,可是内心还是有一种声音,觉得这是为陆彦东的开脱之说。
“你的意思是让我原谅陆彦东母子吗?”贺屿洲语气颇冷的反问。
“屿洲,我不是这个意思,我只是希望你能放下,我希望你快乐,希望你幸福!”慕倾心解释道。
“我也希望自己能快乐,能幸福,可是毕竟感同身受这个词,是别人创造出来的!”贺屿洲回道。
慕倾心看着贺屿洲:“屿洲,我不知道当年发生了什么事,也没有体会过你曾经发生什么,但是你要相信我,我真的不希望你活在痛苦之中!”
听了此话,贺屿洲直接接话:“只要你不跟陆彦东有任何牵扯,我根本不会把他看在眼里!”
慕倾心愣怔一下:“屿洲,你……这话什么意思?”
“我的意思,彻底远离陆彦东!”贺屿洲也没有绕弯子,直白说出自己的想法。
慕倾心的内心还是有些受冲击,因为这话,还是带着一丝怀疑她的成分。
但是慕倾心还是压制自己的情绪,体谅的劝说:“屿洲,至从你让我避嫌之后,我在这块已经尽力了,但是无意间遇见,我也没辙!”
“是啊!这个世界说大很大,说小也很小!”贺屿洲叹了一句。
“是,没错,世界说大很大,说小很小,就说我们最近,碰到了陆彦东多少次。”慕倾心附和道。
“倾倾,不想再从你的口中听到那个人的名字!”贺屿洲道。
慕倾心再次被怔住了,随后幽幽的张口:“屿洲,看来你除了介意陆彦东本身,其实也在怀疑我跟他有什么是吗?”
手握方向盘的贺屿洲,听完慕倾心的反问后,其实内心很想去跟慕倾心去求证。
求证她是不是曾经喜欢过陆彦东?是不是喜欢了整整六年?是不是……他是他的替代品?
但是这些话,他还是没有说出口,因为一旦说出口,肯定便会引来他们夫妻两婚后的第一次争吵。
而且这些事,都是过去式的,现在的慕倾心是属于他的。
贺屿洲的内心还是克制一些激动的情绪:“我没怀疑你,只是不想你跟他过多接触而已!”
可是贺屿洲越是这么说,慕倾心便坚信不疑:“你还是对我曾经的事忌讳了?”
曾经的事!
慕倾心为何偏偏说出这句话,但他不是忌讳,而是嫉妒。
若是真实的事情,慕倾心整整暗恋陆彦东六年,他真的会嫉妒的发疯。
尽管是青春年少,尽管是情窦初开,但是如此长情,可见用情至深。
“那你觉得你曾经有什么事情瞒着我吗?”贺屿洲故作轻松的问道。
其实,贺屿洲这几天也在想,若是慕倾心能亲口跟他坦白这事,或许他能释然。
因为能说出口的事,也便是心里真正放下的事。
慕倾心听后,尽管表面很镇定,但还是心虚的。
见贺屿洲这么忌讳陆彦东,她怎么可能再告诉他,当年的事情了,那样只会让事情更加复杂化。
“没有啊,我没瞒你任何事!”慕倾心故作镇定的回道。
贺屿洲听后,勾唇而笑:“你可说过,夫妻要坦诚的!”
“嗯,夫妻必须坦诚!”慕倾心赞同。
贺屿洲的笑容里染上一抹晦涩,幽幽道:“没有隐瞒就好!”
慕倾心看了看贺屿洲,总觉得他心思深沉,夫妻间确实很多事情上,彼此最好坦诚相待,但是对于前面感情之事,聪明的人则是能不说则不说。
因为有时候的隐瞒,其实也是善意的,也是避免让对方多想。
何况慕倾心曾经喜欢的那个少年,就是贺屿洲的心头恨呢?
但是慕倾心很想趁这次机会去触及贺屿洲幼年时的心伤,不由缓缓开口:“屿洲,能跟我说,当年到底发生了什么事吗?”
慕倾心的想法跟贺屿洲刚才的想法是一样的,说出来了,或许就释然了。
提及这个话题,贺屿洲沉默了几秒,车内安静的似乎只听得到彼此的呼吸声。
贺屿洲看到前面有个空旷处,不由将车开到那停了下来。
车内还是一片安静,慕倾心没有催促,而是静静的等待着。
对于这种事,只能让贺屿洲自己亲口说出来。
又过了许会,贺屿洲才缓缓开口:“当年我亲眼目睹我妈妈在我面前死去!”
慕倾心的心不由一惊:“怎么会这样?发生了什么事?”
“车祸!”贺屿洲回了两字。
“车祸?”慕倾心念道。
“是的,当时的我眼睁睁的看着我妈头上流了好多的血,那血浸透了她的头发,流到脖子,最后将她的衣服都染红了,一身的血,而她在还有最后一丝意识的时候,侧着脸看我,就这么看着我,然后缓缓的闭上眼睛!”说道这些,贺屿洲的胸腔顿时涌起一股强烈的悲伤。
现在的他其实好很多很多了,若是换做曾经年少的他真的不敢在回忆起那一幕。
慕倾心光想象就觉得这一幕是何等的惨状,同时也会跟小时候的他带来多大的心理阴影。
“当时发了什么事?是别人酒驾撞车吗?”慕倾心的眼底尽是心疼的看着贺屿洲。
“不是,是我妈自己情绪失控,导致的车祸!”贺屿洲的眼神无比的幽深,立马就像一潭湖水,但那时带着悲伤基调的湖水。
“啊——”慕倾心有些惊异,“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