兴致一高,吼起了好汉歌,“你有我有全都有哇,嘿嘿嘿嘿全都有哇,水里火里不回头哇,一路看天不低头哇,路见不平一声吼哇,该出手时就出手哇,风风火火闯就州哇……嘿呀依儿呀,嘿唉嘿依儿呀……”
隐在暗处的影卫,全体自觉地后退一公里。
不是因为萧沐月的歌声,而是萧沐月的不远处,站着的,带着银色面具的人。
墨千城带着面具,看着屋顶上的人,一点没有女儿家的样子,爬上屋顶,喝了酒,还肆无忌惮得吼起歌,而且是如此奇怪的歌。
索性站定,听她唱。
时间越久,他的眼里,笑意越深,如此豪迈奔放的歌,倒是叫人畅快淋漓。
果然,萧沐月吼完,一通暗爽,摇摇晃晃得就站了起来,暗咒道:“妈的,上辈子喝一整晚,也没醉成这样,算了算了,不等那个杀千刀了,赶紧回去睡觉。”
嘀咕完,就摇摇摆摆得朝屋檐边走去。
墨千城见她虽然脚下虚浮,身体摇晃,可是,不觉中,总能稳住身形,仔细看着,便能发现,似有柔中带刚的形态。
噗嗤——
正当墨千城看的挑眉,萧沐月一脚踩中屋顶砖瓦上的青苔,醉拳也救不了她了,直直得飞出去,飞往大地母亲的怀抱。
“啊——”
一声犀利的尖叫声,响彻整个秋月苑,经久不息。
萧沐月喝了酒,嗓门也尤其大,炸得墨千城直皱眉,道:“丫头,没事了。”
然后,他淡淡的一句,俨然被萧沐月的海豚音掩盖掉了,只能任由她叫。
萧沐月扯开嗓门,一通乱嚎,准备被摔成瘸子,然而,没有意料中的剧痛,反倒是头顶上,一道淡淡的视线落在她的身上,收了嗓音,偷偷睁开眼。
“不叫了?”
脑门上,淡淡的声音传来,分外的熟悉。
银色的面具,深邃如黑曜石般的深眸,性感的唇角弧度。
萧沐月眼睛猛地睁大,“是你?”
银面下,墨千城脑门垂下两条黑线,这会儿怎么没有羞意了,被一个男人抱着,若无其事得盯着对方看,还一脸熟人的模样。
他记得,只在她的面前,带过一次面具吧。
而他作为焰王,每日与她相处,她却避如蛇蝎。
“怎么?还记得我?”
“当然记得啦,大侠,你又救了我一次耶!”萧沐月羞答答地拉着他的衣袖。
墨千城带着面具,心里一阵怪异感,“是么?不记得了,我还有事。”
萧沐月赶忙拉住他,“哎——恩公恩公,我还有事找你呢?”
“什么事?说吧。”
萧沐月眼珠一转,“那个,是这样的,你今天是不是在天宝阁拍了伏羲琴?”
她刚才说错话了么?为什么她觉得他有种不满的感觉。
正说着,手中忽的一重,萧沐月下意识接住,“锦盒?”
她又急忙伸手打开,眼中闪过讶然之色,“伏羲琴。”
“恩公,你这是?”
“你不是要这琴?”
萧沐月张大嘴巴,“你要送给我么?”
“我已经试过了,它对我来说,是累赘而已。”
萧沐月嘴巴张的更大,天哪天哪,她手里捧着的,可是二十万两银票啊!
“你真的要送给我?”萧沐月见他眼神眯了眯,急忙说道:“不是不是,大侠,你已经救了我两次了,这琴我不能要。”
忍痛把琴塞回去。
没办法,她有求于人。
墨千城心里怪异,终于敛起,语气也平和许多,“那——”
“大侠,这琴我不要,能不能求你另外一件事?”萧沐月眨了眨眼,一脸讨好得看着他。
墨千城:“……什么事”
“你教我轻功好不好?”萧沐月龇牙。
“不行。”
“为甚么?”
“学功夫不是一日两日的事。”
“那我每天都学不就行了?”
墨千城带着面具,蹙眉,“每天?”
萧沐月点头如啄米,“是啊是啊,我很有耐心的,不怕吃苦。”学了轻功,她就能来去自如,不受墨千城的限制,好处多多。
“可你的身份不允许,不是么?”墨千城眯了眯眼,很不满道。
“啥?”
“焰王妃,要学轻功,为何舍近求远,焰王乃是西凤战神,你为何不找他,非要缠着我,难不成,你喜欢我?”
萧沐月皱眉道:“找墨千城么?还是不要吧!王爷很忙的,哪有时间管这点事。”
一想到墨千城,萧沐月就会想起自己干的蠢事。
尤其是,那一次回去萧府,马车里,他竟然主动亲她。
虽然两人是名义上的夫妻,可她不是萧沐月,不会乖乖的相夫教子。
身份悬殊,天差地别,万一墨千城以后三妻四妾,她也绝对不会忍受的。
所以与其以后闹得不可开交,不如现在保持距离,皇家的人,始终是沾染不得的,最是无情帝王家啊!
“但是你就不同了,来去自如,大侠,我看你也没什么军国大事,需要处理,就不能答应我么?”萧沐月扯了扯他的袖子,一副不答应就不放手的样子。
墨千城把她的脸色变化,都看在眼里,把伏羲琴塞到她怀里,道:“你如果能弹这伏羲琴,我便教你轻功,今日还是好好休息吧!你喝多了。”
萧沐月抱着伏羲琴,挠了挠头,“这样啊,一定要我弹琴,才能教我轻功么?”
“那大侠,我要是会了——”怎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