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一个男人愿意自己的夫人被其他人看到,萧沐月一再挑战他的底线,已经到了必要教训的程度了。
今日若不是他接住,然后盖住她,岂不是就被莫子洛看了。。
想着,心里酸溜溜的发酵着。
抬脚,离开秋月苑,哪怕再不忍心,也要适当得给点教训,否则,以后要怎么办!
墨千城去了一趟前厅,打发了墨子洛,便直接回了书房,处理政务,一直到天色黑沉之后,才起身回秋月苑。
只是,回到秋月苑已是一片漆黑,仿佛整个天地都安静了下来。
一直跟在墨千城的身边,寒溪见此,立刻恭敬得上前,点燃房屋里的光线,之后,才退了出去。
卧房里,萧沐月已经早早睡下,背对着外面,而且紧贴着床榻的另一边,似乎睡着了。
墨千城悄然宽衣,睡在她的身边,听着均匀的呼吸,正要伸手抱过自己的‘抱枕’,一想到白天的不愉快,又缓缓放了下去。
伸手,提了提搭在她身上的薄毯,替她盖好。
一连几天,萧沐月和墨千城没有说一句话,不咸不淡的,直接把人当成空气,而空气的关心,也是可以忽略不计的。
这种冷冰冰的模样,寒溪看了,都直皱眉头,更何况,墨千城。
只是,萧沐月在气头上,他不知道如何去哄一个女子,更何况,这几日,他说话,萧沐月也当做没听到,不如不开口。
时间一去几天,萧沐月的气依旧一副不咸不淡的模样,吃饭,睡觉,该做什么做什么,只要没有墨千城发话,她就独自坐在秋月苑里,手捧一本发旧的琴谱,谁也不理,谁也不睬。
时间长了,墨千城便发现,两人之间开始隔阂,几天后,这种隔阂,不仅没有变小,而且在逐渐拉开两人的距离。
那种感觉就好像他之前的努力,都要付诸东流,让他心里有种异样隐隐发酵。
墨千城不知道,在萧沐月看来,那是一件再普通不过的衣裳,最让她芥蒂的是,墨千城答应过她,不会限制她自由,准许她任性,通通没有做到。
原本升起的小小期待,被毫不犹豫地掐灭在萌芽状态。
而如今,她心里,只有一个小小的念头,一年后……
一年后,她有一个机会,离开墨千城,这是墨千城亲口答应的。
若他不能容她,一年后,他就要答应她三个条件,即便是她要休书,也必须写给她。
她要的生活,不是每天睡醒都在等一个人,日复一日,年复一年,她不是困在笼子里的金丝鸟,而是飞翔的雄鹰,所以该离开的时候她会离开。
当然,墨千城不知道,他的恼火已经让萧沐月产生了离开的想法。
子夜时分,王府的书房,灯依旧亮着。
墨千城批阅完一堆奏章,又打开南方的消息,这一看,便到现在,甚至连晚膳都忘了吃,像是故意忙着,不去想某个人。
书房的门被打开,寒溪走进来。
“王爷。”
“她睡了?”墨千城头也没抬。
“是的。”
墨千城疲惫得抬眸,“寒溪,你怎么看?”
寒溪冷脸微微停滞,王爷,这是在为王妃的事烦恼?还问他?
“属下不知。”
墨千城叹道:“恕你无罪。说!”
寒溪略一犹豫,道:“属下认为王妃不是一般的女子,不能用对一般女子的办法对她。”
“本王知道。”
否则又怎么让他一再牵肠挂肚,若起初是觉得她有趣,娶了她之后,觉得要对她负责,如今,他却清楚得知道,他想要这个小女人。
寒溪顿了顿继续道:“王爷若是不能容忍王妃的‘不一般’,只怕这冷战会继续下去。”
墨千城的气息一变,“什么意思?”
寒溪道:“王爷忘了,就是因为王妃的特别,才会区别对待,若是按照王爷起初的想法,萧家之女,对于王爷来说,不过是摆在后院的一只花瓶,又何必如此伤神。”
墨千城眸色一深,“现在本王该……”
寒溪脸上划过尴尬,道:“王爷不妨这样想。王妃再怎样,也只是一个女子,若王爷真心以对,属下相信,王妃不是铁石心肠的人。”
“你的意思是,要本王无限纵容她?”
寒溪偷看墨千城一眼,暗道,本来就是无限纵容,点点头。
不仅因为王妃特别,更因为,她是唯一一个,王爷区别对待的女子。
作为一个忠诚的属下,寒溪理所当然不希望,墨千城一直一个人,而萧沐月或许是唯一一个配得上站在他的身边的女子!
末了,寒溪补了一句,“这只是属下的想法,若是王爷想,这天下愿意嫁给王爷的女子,多得是。”
墨千城霍得起身,再也不听他说话。
天下女子?
天下女子再多,又有几人能如此任性到如此令人难以容忍的地步。
不过转眼一想,除了他,还有谁能容忍她,照寒溪的话,他若是能将她宠的无法无天,只有他一人受得了,谁敢打他的王妃的主意。
回到秋月苑,依旧是黑灯瞎火。
踩着皎洁的月光,墨千城推开卧室的房门,没有点灯,走到床榻边,便宽衣解带,如往常一样,躺下就寝。
一阵悉悉索索的声音,之后,床榻上,便多了一道力量压下去。
萧沐月紧闭双眼,呼吸均匀。
每晚,听到墨千城回来的脚步声,她都会调整呼吸,使自己看起来,像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