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宫绝身旁的随从忍不住了,用马鞭指着小男孩儿凶狠的道:“你这小孩儿可不要敬酒不吃吃罚酒,我家少主好好跟你说话的时候,你就乖乖的给我们少主让开。”
不过一个乡野孩子,竟然敢教训起他们家少主来了。就算是他们家少主宰相肚里能撑船,不与他一个孩子计较,他们却是不能不计较的。
“陈闯不要吓到孩子。”南宫绝皱着眉头对身旁的随从陈闯说道,他这么凶的说话,倒是显得他们是在欺负这孩子一样。
南宫绝说完转回视线一看,只见那小男孩儿,还是一脸淡然的模样,根本就没有被吓到。若是普通的乡野村童,被一个成人这样凶早就吓得哭起来了,这对母子似乎有些不简单。
“娘亲有个长得很丑的叔叔凶我。”小男孩儿看着睡在牛车上的女子说道。
“哎……娘亲跟你说过多少次了,不要当着人家面儿说人家丑。虽然你说的是实话,但是那也会伤到家人的自尊心的,说话要含蓄一点儿。”说话的女子虽然在对自己的孩子说教,却依旧没有起来。
听到车上的妇人这般教导孩子,南宫绝倒是有些好奇了。一个普通的村妇,怕是不会这样教导自己的孩子吧!
虽然说这孩子直说人家丑,是有些不对会伤了人家的自尊心。但是她现在这样说,可有想过那个被伤了自尊心的男子,听到她这样说自尊心受到了比方才多一万点的伤害。
那叫陈闯的男子气的脸一阵红一阵白的,他哪里丑了?堡里有好些姑娘都喜欢他好吗?他不就是眼睛小了些,鼻子大了些嘴唇厚了些,脸方了些吗?
小男孩儿很快的承认了自己的错误:“好吧!是儿子错了,有一个长得特别含蓄的叔叔凶我。”
“他凶你,你便凶你回去呗!这种事情还需要娘亲替你出头吗?”牛车上的女子说着打了个哈欠。
“哦……”小男孩儿放下了手中的牛鞭,站了起来双手叉腰。横着眉瞪着眼,看着那陈闯道:“小爷就是不让,你这个长得特别含蓄的叔叔也不要敬酒不吃吃罚酒,小爷我还能跟你们好好说话的时候,你们就给小爷好好的让开。”
南宫绝等人的下巴都怪要掉地上了,这就是他娘亲所说的凶回去吗?他就是这般凶回去的。
虽然这孩子,做出一副十分生气的模样。不但一点儿威慑力都没有,反而觉得这孩子可爱得紧。
“哈哈哈……”
“哈哈哈……”
南宫绝身后的随从们都哈哈大笑了起来,这孩子真是有趣儿,真是有趣儿。
小男孩儿满脸的不高兴,他是很认真的在说话好吗?他们笑成这样实在是太不尊重他了,他生气了后果很严重。
小男孩儿跳着从大树的枝桠上摘下了一片叶子,有模有样的把叶子夹在了食指和中指之间。
只见他手腕一动,叶子便如同飞镖一样飞了出去。
“啊!”那叫陈闯的男子头往右边一闪大叫了一声。
所有人都看向城闯,只见他脸上以有一道浅浅的血痕。所有的人都震惊了,眼中带着惊恐之色看着牛车上的小男孩儿。
以叶为器,他们这些练武几十年的人都尚且无法做到。这么一个看着不过五六岁的孩子,竟然能做到这也太恐怖了吧!
天哪!这孩子的内力到底有多深厚啊!
南宫绝看着牛车上的两人,看来这母子两,根本就不是什么普通的山野之人。一个孩子便能以叶为器,那个一直睡在马车上的妇人,又该有多厉害呢!看来他们今日是遇到高手了,多一事不如少一事,不如还是他们先退到一旁让这母子两先走吧!
南宫绝正这样思考着,忽然一只利箭擦着头顶射过。
“嗖嗖、嗖嗖”不停的有利箭从林子里面射了出来。
“不好,林子里有埋伏,大家小心。”南宫绝拔出腰间的宝剑,打落从林间射来的利箭,心中暗思这林子里的人是什么来头?
这牛头山附近一直都是牛头寨的底盘,牛头寨上全都是穷凶恶极多的山贼。看来那林子里埋伏着的人,极有可能是牛头寨上的山贼。
一般的情况下,江湖人士也不会去管牛头寨里的山贼。牛头寨上的山贼,也只是打劫路过的商贾车队,并不会招惹江湖中人。只是今日有些反常,这山贼竟然打劫到他头上了,这牛霸天脑子抽风了吗?
只是今日他正好被堵在了这儿,便遇到了山贼,南宫绝觉得这事儿有些蹊跷。莫不是这母子两跟山贼也是一伙儿的,南宫绝用剑打箭的时候,眼睛往那牛车的方向看了看。
只见那拉车的大黄牛,已经被箭射中倒在了地上牛车也翻了。
那母子娘正好,用那牛车板挡着射过来的利箭。那小男孩儿眼睛红红的看着倒在地上的牛,似乎在为牛死了而感到难过。那妇人背对着他,他看不清那妇人的模样。
南宫绝收回了视线,看来是他多想了,这母子两跟山贼应该跟她们没有关系。
“我的大黄。”小男孩儿难过的叫着,这牛是漂亮奶奶,在他娘亲生下他的时候跟隔壁村老王买的。漂亮奶奶说了,她娘身子弱没奶水喂他,他从小就是吃大黄的奶长大的。这大黄同他们一起过了这么多年,如今这么突然的就死了,他怎么能不伤心。
“城儿乖,不难过,等会儿娘亲帮你给大黄报仇。”年轻的母亲,柔声安慰着年幼的儿子,眼中闪过一抹狠戾。敢让她儿子难过,那就得准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