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元节有人过得幸福有人过得惨淡,有人收获真爱,有人伤心难过,宁馨的上元节过得是身心舒畅,幸福美满。晚上回去的有些迟,加上听了半天八卦,宁馨第二天早上起来的比以往要迟些。
听到宁馨起来的动静,翠竹走到卧房,躬身说道。
“姑娘,老夫人请您起床后去一趟世华院。”
“世华院还没闹完,她要我去做什么,阿爹阿娘说了这事了吗?”宁馨自觉肯定没好事。
“郎君一早出去了,夫人让您托病,昨晚夜深风凉,今早便有些起不来。”翠松缓缓说道。
“到底是祖母她找我做什么,我若是真的拒绝又得让她们在背后议论好久。唉,也不知道这会曾外祖母在做什么,翠松我觉得我头有些晕,要再睡一会,不论什么事情都说我不舒服。”
宁馨说完躺在床上竟然真的又睡着了,这么冷的天,还是在床上躺着舒服啊。柔软的被褥,温暖的床铺,实在太容易召唤出周公。宁馨陷在被褥中,只露出半个小脑袋很快便睡得香。
此时世华院可不像宁馨这般清净,原本早上冷清的世华院这会来了不少人。
“我苦命的女儿,怎么托生到我肚子里。明明是安国公府的姑娘,空有一个名头,竟是什么脏的臭的都能欺负的。女儿好命苦,这日子可怎么过,她若不是从我肚子里出去的,也不至于受这个罪,我一想到女儿以后的日子,我的心就像是小刀子割似的,还不如死了去啊!”
一大早,武静在世华院的末座上,用帕子捂着眼睛,唱作俱佳自带歌词的哭唱。这架势颇有几分泼妇骂街的味道,如果此时她坐在地上,拍着大腿,穿着粗布短衣,头发再凌乱些,效果会更好。
“一大早上嚎什么嚎,小佳是安国公的孙女这身份还有什么好嫌弃的,你这做娘的不好好劝着女儿,还在一旁添乱。这正月还没过去呢,你的说的话也要当心,不怕真灵验了!”
安国公夫人见两位儿媳眼观鼻鼻观心,没有一人喝止武静的胡言乱语,只能自己上场。当初怎么看上这么个东西做自己的儿媳妇,以前还有几分眼力劲,近些年是一年不如一年。刚刚那说的都是什么,这是安国公府媳妇应该有的仪态吗。自己的儿子孙子孙女都被两房压着,她还好意思怪别人不对她好,就是因为她这样才拖累了自己的儿子孙子,败家的女人!
“阿娘,我也不想哭的,这正月没过哭太晦气,可我这心里实在是太难过。我的佳儿还那么小,怎么可以遇到这种事。阿娘您要替我替佳儿做主啊,不然别人还以为我们安国公府的小女郎只要使些手段都能得到,乐康可是要进宫做皇后的,娘家女孩子的名声更是不能有污。”
“谁说让佳儿嫁给那个破落户了,你一大早上发什么疯。乐康过几个月就成了皇后,她的姊妹自然是皇后的姊妹,岂是一般人能够肖想的。以后让乐康多带佳儿和怡儿进宫,姊妹关系也不能因为进宫淡了,到时候看上哪家郎君让她给妹妹们牵个线,还不是一句话的事情。”
“都是姊妹,这层关系是怎么也掰扯不掉的。宁怡和宁佳都是好孩子,宁怡不是早就定好人家了吗,宁佳也有口头婚约,到时候姊妹两个出嫁,乐康自然不会忘记给她们两人添妆。”
卫雅顺着安国公夫人的话接口,这女人这么大年纪了还在折腾,折腾这么多年怎么一点脑子都不长。两个都有说好的人家,竟然想悔婚,安国公府的脸还要不要了。她们不要,她还得要呢,女儿以后在宫中,家中的事情更是要清爽,绝对不可以出现拖后腿的事情。
卫雅今早一点也不想来,却不得不来。要是以往她肯定找个借口就不来了,多大点事,和我们双桂院又没有一毛钱关系,干嘛要去掺和。要丢脸也是丢她们的脸,懂事理的人家都知道他们安国公府这三房的曲曲折折,不懂事理的她也会去解释,为这样的人根本不值得。
“乐康嫁的这么好,妹妹们嫁的若是寒酸了,即使是皇后娘娘也脸上无光不是。”事关自家事情,武静也不哭闹了,思维敏捷的接上卫雅的话,带着几分试探的说道。
“怡儿和佳儿若不是被我们连累,定能找到个更好的人家。以后姊妹团聚,她们嫁的不好,别人说起来也是皇后娘娘的妹妹什么的,别人可能误以为她们姊妹之间有什么龌龊。”
一直充当隐形人的安国公世子夫人周夫人端起茶杯,轻轻啜了一口,虽然坐在安国公夫人下首,可她的气度模样直把她婆婆甩出几条街。放下茶杯,她说道。
“怡儿和佳儿的婚事早就是定好的,现在毁约才会让人看不起。以后说起她们的时候别人会所,她们就是因为阿姊进宫嫌弃先前的订婚对象,悔婚的姊妹俩。这个名声我们安国公府可担待不起,阿爹一直说我们不要招惹是非,要低调,弟妹的想法可是既不低调也不好听。”
以后她是要接管整个安国公府,这样给自己招黑的手段,她当然要明确禁止。
“好了,现在不是说这些事情的时候,先解决昨晚的事情,以后的事情以后再说。乐康怎么还没来,不是让人去叫她来了吗,难道还要我这个祖母亲自去请她她才能来吗。”
“回老夫人,我家姑娘昨晚偶感风寒有些不舒服。担心现在来再将风寒传染给老夫人,所以派奴婢来,老夫人但凡有用得着地方尽管跟奴婢说,奴婢一定回去完完整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