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装好车,一行人预备出发时,一个妇人打扮的女人匆匆忙忙的前来,同齐姑姑说了几句话。 乔晚就站在一边,所以很听得十分清楚。
眼看齐姑姑说完让人去请大夫后,还是有些担心的想去看看时,乔晚心下一软,便还是主动道:“我也去看看罢。”
想起她会些医术,应该是能帮上些忙,齐姑姑自是连忙点头:“好的,我去同夫人说一声。”
想着多半是有点急,乔晚就带上春儿,径自又进了田庄,直接去往客院那边。
要请大夫的事自然不是别的,而这生病的人则是就连齐姑姑都不知道轻重的崔清秋,田庄里的人自然不敢慢待,若真出了事便不好交代了。
乔晚也不知道到底是个什么状况,只想着先去看看,反正她随身带着药,有需要的话还可以帮忙。
守在崔清秋房外的丫环看到她来还有些不在状态,慌张的叫了声姑娘,见人直接推门进去,也没想起要拦。
房中有些暗,窗户全都关着,拐到里面的屏风后,见**幔都是全放了下来,乔晚就不由皱了眉,情况这么糟糕?
让春儿退后了些,乔晚拿出面纱戴上,然后才小心的掀开**幔。
崔清秋并没睡着,睁着一双美目,眼眶含泪,面色有些白,乍的看到她还有些反应不过来,随即才蹙眉道:“你怎么来了?”
很不耐,不是担心自己出丑,而是下意识的状态。
乔晚微微挑眉,拿了**边的木椅过来坐下,不言不语的直接挪开被子,拿过她的手。正想把脉之时,崔清秋就反应过来的想要挣脱:“你做什么?谁让你来的,大夫呢?”
正想说我就是大夫,只是还没开口,乔晚就被崔清秋因着挣扎间,露出的那一小截白皙藕臂给吸引了意力。上面红红点点的,有些还被抓出了红痕,有些则是微肿成了一个个小包,看着有些吓人。
意识到她在看什么,崔清秋连忙将被子拉过来盖上手臂,面色不善的道:“你出去!”
乔晚懒得同她计较,摘下面纱道:“你伤心什么?莫非以为是什么不治之症?”
似是被说中心思,崔清秋一时有些语塞,面上一阵红一阵白的,明明想要问个清楚,可又不想示弱求助。
摇头一笑,乔晚起了身,将**幔拉开挂好:“还记得那****偷看我泡温泉之事吗?多半是那时候被什么虫蚁给咬伤了,这两日只是有些痒所以你没在意,等到要在意之时就这般了。是不是看着很可怕?呵呵,不用担心,洗个澡,用冰袋冰一冰,再擦些药膏便好了。”
还用得着叫什么大夫,田庄里应该就备着药,冰应该也不会缺。
崔清秋有些迟疑,而后似是又觉痒了,在被褥之下轻轻的挠着。
“别抓了,抓伤了会留疤的。”轻巧一句,便就吓到了人,看着她顿时呆住,乔晚好笑不已,出去让那丫头备水。
而后问过齐姑姑后,得知庄里果然有应对的药,冰也有。
乔晚回到之前住着的客院,悄然去药田里取了点薄荷出来,让人煮了水,再掺入冰袋之中,等崔清秋沐浴完毕后,先用冰袋敷一敷,再擦上药膏便好。
晚一些大夫终于赶到,看过之后,说法同乔晚一致,听了乔晚的处理方法,再看过药后,就笑呵呵的离开,连诊金都没收。
一番折腾下来后,擦完药的崔清秋也是累了,而之前那个房间可能会有余留的毒菌,乔晚就让人帮她挪了个房间,再将之前房间里的被褥**幔都拆了去洗净晒干,房里也打开门窗透风,用薄荷水撒上权当是清凉解毒了。
忙完这些,也差不多该吃午饭了,一行人就又干脆留下吃过午饭,才重新预备出发上路。
要走之时,却又有个丫环匆匆忙忙的跑过来,还是伺候崔清秋的那个。
乔晚才想皱眉问又怎么了,就见她递了个小荷包过来:“崔姑娘让奴婢送来的,说是谢过乔姑娘。”
“?”乔晚接过,见这丫环行了礼又退下后,才好笑的打开荷包,露出里头那块玉佩来。
月牙形状,亦是月牙白色,透明纯净,仔细看还有如水一般的隐隐光泽。
崔氏亦是看了眼:“有些贵重了。”
乔晚犹豫道:“那还回去?”
“这倒不必,”崔氏吩咐外头的车夫上路,悠然道,“下次寻个由头,让她帮你一回,再回送个同等价值的东西便好。”
“……”还要这般麻烦,而且下次?乔晚一撇嘴,收起荷包,最好没下次了才好。
原本还只是怀疑,这回算是验证了,崔清秋不喜欢她。至于是为了什么,乔晚掀了车窗帘看向外头,一个身影出现在脑海之中,答案呼之欲出。
因着田庄里着实不知该如何应对崔清秋手上的伤,齐姑姑便只好留了下来照看,预备等着萧云擎派人来接崔清秋之时,一同直接回北安郡。
回去的路上没了齐姑姑,崔氏便抓了乔湛来问功课,顺便训了他一顿。毕竟这几日在田庄住下来,他就像个野孩子一般,整日带着小莫和崔旺在外头玩,不是爬树摘柿子,就是下水摸鱼虾,还去田里的枯草垛里玩捉迷藏,每日回来就跟个小脏猴子一般。
崔氏也没有说不准他玩,只是谆谆教导他做什么都要适度,过度了就等同于贪玩。相同的,读书写字也应该适度,不能过度。
以至于乔湛困了一路,却还是得勉强睁着眼睛,委屈的点头称是。
不过最后崔氏还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