凤恒神秘一笑:“听了便知道了。”
那暗卫这才知道并不是萧云擎的命令,顿时心下后悔不已,然而见萧云擎都是看过来,一副要听听他说什么的模样,只得老实的交代。
“她先是将城南逛了一圈,而后去租了辆马车,去了米面店、布店以及菜市场,再是去找了牙人买了两个下人。”
本来还兴致满满的,这会听到就这么一句话给概括了,凤恒不由还问道:“就这些?”
暗卫低下头去并不看他:“是。”
凤恒正想再说什么,就听萧云擎开了口道:“你退下吧。”
“是,主子。”应声后,暗卫就迅速退出书房,连脚步声都不曾响起的消失。
他不开口还好,这一开口,凤恒就暗道了声不好,侧过身来低着头的,一副诚恳认错的模样道:“乔姑娘到底是新搬来,我便想着照看一番,毕竟她们是孤儿寡母三人……”
不等他说完,萧云擎先挑了眉道:“是她?你之前说的那新搬来对面的邻居?”
“是。”凤恒自是立即应是。
萧云擎泠然的脸上略有些松动,不知想到什么后,才道:“那后日便将人请过来吧。”
他这一说,凤恒还略微一愣,等到人径自一抖衣摆,起身出去后,才想起来后日是什么事,而后则是确定他并不会有所怪责,脸上露出庆幸的神情来。
至于另一边的暗卫是不是被暗卫头陆钦给训了一顿,那就更加不关他的事了。
凤恒微微一笑,心情颇好的回过身去收拾棋盘,收拾到一半后,又想起来的转身出去,找来了家中的管家这样那般的叮嘱了几句。
而乔晚那边正在跟新买的那两个下人进行任务安排。
两人是她所想的一男一女,男人叫刘山差不多四十,长得一般高一般壮,既不会突出也不会让人轻视,重点是不苟言笑,眼神也不会过度在崔氏脸上停留,一副不是完全老实巴交,但却是已经认命的模样。
买他的时候,牙人只说是先前府上败落所以另外发卖,背景朴实,并没什么黑历史。
因着是要过官府那一关,所以乔晚就安心的收了卖身契,让他住在了前头铺子后面的小屋里。
叫秋芬的女人则是年轻些,三十多的样子,脸盘大声音响亮但不吵人,以前是在大户人家的太太跟前做事,样样手艺都会,因着不小心摔了块玉,就被打发了出来。
一般要买下人都是年纪越小越好,这样才养着安心,年纪大的就会诸多嫌弃,所以两人在牙人府待了有段时间,好不容易被买下,就算面对才十一二岁的小主子,亦是毕恭毕敬的。
见乔晚打发走了刘山留下了自己,秋芬头就不由更低了,亦是真正明白该听谁的话。
乔晚也没打算一来就敲打谁,只是寻常的道:“你每日要做的便是做饭洗衣清扫,我娘她行动不便,你夜间便睡在一楼的偏房,她有动静便去看一看。其他的,你看着做就是了,月钱每月初发,每次出门最好不要超过半个时辰。”
想了想,乔晚就干脆道:“别的规矩以后想到再说,现在就这样吧,你去厨房看看,开始做饭吧。”
主子说什么便是什么,秋芬自是没有二话的道:“是,奴婢知道了。”
听到这个,乔晚就才想起来的道:“在家里不必自称奴婢,我们家非富非贵,你自称我或是名字都是可以。”
“是,秋芬知道了。”
见她中规中矩的应了,乔晚摇头一笑,挥挥手道:“去吧,好了先来说一声。”
等人走了,乔晚才转身进了主屋。
崔氏正坐在主屋的书房里看着乔湛练字,他习字以来都是用树枝写,前不久才握上了笔,光是给他纠正姿势就花了几日功夫,这会终于能用正确的姿势下笔。
看到乔晚进来,崔氏便拍了拍乔湛,道:“湛儿,你先去外面玩,娘跟你阿姐说会话。”
乔湛练了半日,手都酸了,这会闻言就如解放一般的露出惊喜神色:“可以吗?那娘亲阿姐,我出去玩了!”
说完,就如兔子一般蹦跶着出去。
笑着摇摇头,收回眼神后,乔晚便前去扶了要起身的崔氏到主屋的软榻之上坐定。
“晚儿,”崔氏顺势握住她的手,让她坐在了身侧,“娘亲的身子再养几日就好了,到时你就把那秋芬卖了吧,咱家哪里养得起这么多口人?”
猜到崔氏会这般说,乔晚并不正面回答,只是笑笑道:“娘亲,我扯了几块布回来,你身子可以的话,不妨给我和湛儿做几身衣服?”
说起这个,崔氏果然就被转移了注意力:“好好好,娘身子可以,你把布拿来给娘看看。”
“好。”乔晚笑着走到旁边的客厅,拿了其中一个包裹过来打开,露出里面几块中等的料子来。
崔氏摸了摸那几块布,脸上神情有些复杂,随后就笑着道:“这青碧花底的料子给你做件裙子,再给你做件藕色的对襟,剩下的料子再给湛儿做里衣里裤,还有这个,这个也给你做……”
听崔氏说了一堆,见她都是先考虑自己,再用边角料给乔湛另做,乔晚就不由有些哭笑不得,虽说乔湛身板小确实用不了多少布,但是这样还是让她有些小感动。
在崔氏这个娘心里,并没有重儿轻女一说,只是有那么几天乔晚一直处于不需要她的状态,所以她只好去关怀乔湛,这会终于需要她了,自是迫不及待的想要让女儿更好一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