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从继位秦国国君以来,秦公任好就养成了一种很好的习惯,那就是不在寝宫里处理国家事务。在这一点上秦公任好同他的父兄一样,国事、家事分的很清楚。
“相国此时来见寡人,定有要事,请讲。”见到百里奚,秦公任好说道。
“国君,晋国来使了。”
“晋国来使了?是何人来了?”听罢,秦公任好也有些吃惊,前几天刚说道晋国河西之地的事情,还没过几天,晋国的使臣就来了,看来晋国与秦国还是心有灵犀的吗?
“晋国的使臣是丕郑父,此人乃是里克多年的副手,也是诛杀晋国两位君位继承人的帮凶。”百里奚说道。
秦公任好明白百里奚话里的意思,晋国君臣失和,此时里克的人来秦国,说明了什么。
秦公任好的心中似乎有些明白了,稍稍思考之后问道:“以相国之见,该当如何?”
百里奚道:“以臣之见,我们应该先弄清楚丕郑父是是代表晋国来的,还是代表里克来的,干什么来了,才好做决断。”
“相国所言甚是,那就麻烦你带上公子挚前往驿馆替寡人招呼一下晋国来使,顺便问问他们何时交付河西之地,就说寡人已经等的不耐烦了。”
“诺---”
带着国君的要求,百里奚与公子挚一起来到秦国驿馆。
在驿馆的官员的带领下,百里奚与公子挚来到丕郑父的房间。
“晋国使臣大人,这位是秦国宰相百里奚大人。”
百里奚?
眼前这位瘦小的老头就是如雷贯耳的秦国相国百里奚。丕郑父的最长得大大的望着他,一时间竟说不出话来。
“晋国使臣丕郑父见过秦国宰相。”
“呵呵呵,我这个小老头吓住大人,还请见谅。”望着丕郑父的神情,百里奚自我嘲笑道。
“惭愧、惭愧;晋国竟然错过了先生这样的大才,真是罪过啊!”丕郑父叹息的说道。
百里奚笑了笑,初次见面,他不想与丕郑父拉扯关系;再说了列国之间交往,没有必要说那么多的关于个人的事情。
公子挚,丕郑父自然认识,因为这些年来秦国的外交事务多是公子挚代表秦国出使的。寒暄了几句之后公子挚问道:“大人此次前来,莫不是给秦国交付河西之地来了,我家国君早就等的不耐烦了。”
丕郑父听罢,不好意思的笑了笑:“下臣此次前来,确实与河西之地有关,但却不是交付河西之地来了,而是给秦国送珠宝玉器来了,我家国君已经决定不准备把河西之地划给秦国了;想用我带来的这几车珠宝换回河西之地。”
“什么?夷吾不想把河西之地给秦国了。这可是他自己亲口答应的,而且还有凭书在秦国手里,岂能容他出尔反尔。”一听说晋国不打算把河西之地交给秦国,公子挚当下就坐不住了,站起身厉声对丕郑父吼道。
“公子还是先坐下听听贵使怎么说。”对于晋国是否会把河西之地交付秦国,百里奚的一直很是平淡。
相国发话,公子挚只好坐下。
坐好后,丕郑父这才将晋国的情况说与百里奚和公子挚,“相国、公子,不知二位对当下晋国的形势是否有所了解?”
“有所耳闻。”百里奚说道。
对于百里奚在秦国的地位,丕郑父是知道的,说与他基本上就等于是说与秦公,于是丕郑父也就放开说了,“我想再问二位一句,你们对晋国当下的国君是否了解?”
“你是说夷吾?”公子挚道。
丕郑父点点头。
“不是很了解。”
“哎---,不怕二位笑话,面对夷吾这样的人当国君,下臣也真是有口难言啊!没当上国君之前,我等对他不甚了解,等到他回到了晋国当上国君以后,这才知道,这个夷吾根本就不具备当国君的品质。”原本他就不是夷吾的人,来到了秦国也就对夷吾直呼其名了。
“不怕你们怪罪,夷吾身为晋国的公室子弟,为了自己的一己之私胆敢把晋国的土地划给秦国。更可气的是口无遮拦,一下子就把晋国的偌大的河西之地划了出去。他都没想想,如此大的事情,晋国群臣能答应吗?晋国百姓能够答应吗?还有他的祖先能够答应吗?这不还没等他坐稳,君臣之间矛盾就出来了。”
“你是说国君与里克之间的矛盾吗?”百里奚问道。
丕郑父点点头说道:“这不单单是里克将军与夷吾之间的矛盾;只是当下晋国的臣子们还不知道夷吾把河西之地划给秦国这件事,一旦知晓,那就是夷吾与晋国所有臣子之间的矛盾了。”
确实如此,作为春秋时期一等一大国的晋国,竟然要把自己国家的土地划给并不比中原诸国看好的秦国,晋国的大臣们岂能不齐声反对。
听完丕郑父的话,百里奚抬起头,一双不大的眼睛,紧盯着对面的丕郑父:“这么说大人你是代表里克来秦国了,说说你的打算,老臣也好向我家国君建言。”
在这双眼光中,丕郑父感到了压力和机智;怪不得人言百里奚狡猾,一眼就看出我是代表里克将军来的。
“好---,老相国既然把话说到了这儿,那我也就直说了。我来之前,里克将军曾经跟臣说过,夷吾乃是言而无信之人,他打算联合大臣们一起将夷吾赶下台,重新辅佐重耳公子会晋国。”
“哦---,这么说晋国又要发生动荡了?”听完丕郑父的话,公子挚吃惊的问道。
“说说你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