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走过去,仔细一看,发现正在结账的人,果真是三哥。
霍牧之结账一出来,后背就被人拍了一下。
他转身一看,发现是傅遇白。
“你怎么在这里?”
大半夜这人突然出现在这里,霍牧之知道,他一定是来看自己的。
假如无聊,他这么晚了出现,陪着他说说话什么的,他还是挺开心的。
可是,他刚刚那么认真和专注地处理公事,就是为了快点把事情处理完,然后好偷偷地溜到隔壁的房间,做点该做的事,没有想到半路杀出了这么一个程咬金。
霍牧之看突然冒出来的傅遇白,就像是看到一个破坏他好事的谁谁谁一样,他问他为什么会出现在这里的口气,也不是特别的好。
“我来看你啊。我听四哥说你从山下摔下来。说你全身都摔坏了。”傅遇白扬了扬自己手里提着的营养品,“你看,这些都是特意给你买的。”
“你四哥说话,什么时候靠谱过。我住院只是一个小感冒,现在没事,很好了,你回去吧。”
霍牧之管不了那么多,他现在唯一想做的事就是快点把人赶走。
“三哥,我人来都来了。并且这医院不是一般医院,在个什么破山里,你知道不知道我开车都开了好久。不冲其它的,就冲着我开车开了这么久,你也应该让我到你的病房里坐坐呀。”
霍牧之抬手,看看表上的时间,然后直接拿到傅遇白的面前。
“你是自己看看时间,既然你都知道我是病人。病人最需要的是什么,病人最需要的是休息。你现在到我的病房,一定百分百会打扰我休息的。你如果真为我好,你怎么来怎么回去。”
每句话,都是赶人的话啊。
傅遇白听着好伤心啊。
他提着手里的东西,就打算往回走。
既然不欢迎他,他走就是了。
呜呜呜……
他受伤了。
“回来。”
他离开的时候,霍牧之的眼睛,稍微扫了一下他手上提着的营养品,看见有燕窝和鲍鱼干之类的,觉得这个可以给他的女人补一补,于是又冲着已经伤心离去的傅遇白招手。
受到冷落的人,突然又被招了回去,傅遇白还是很开心的。
没想想到,他一回去,霍牧之拿了他手上的营养品,又立马赶他走。
这次傅遇白不比刚刚,霍牧之赶他走,他也不走了。
“你是不是觉得山里的风都是好的。既然你人来了,你就一个人静静地站在这里吹吹这山里的风吧。天然氧吧。洗肺。”
霍牧之说话,提着手里黑色袋子装着的洗衣液,外加傅遇白踢过来的一堆营养品,然后就往楼上去了。
傅遇白心情极度不爽地看着霍牧之手里提着的大包小包,他除了舍不得自己的营养品就这样被一只白眼狼提走了,目光更多的注视着的是霍牧之手上的黑色袋子。
黑色袋子里装的是什么?
能让三哥大半夜进超市买的是什么东西?
除了卫生巾,就只有避孕套了。
听四哥沈砚说他和三嫂就门对门住着的,那这东西一定是避孕套了。
难怪急着赶他走,原来……
说不定三嫂在上面衣服都脱了,正等着三哥买了东西回去了。
想到这一点,傅遇白突然很理解三哥刚刚为什么要赶他走了。
霍牧之提着一堆的营养品和那包洗衣液上楼时,心情好得不行,进电梯后,发现电梯里没有人,竟然愉悦地吹起口哨来。
温柠看人半天没有回他的短信,唯一想到的就是,他这种人肯定不屑去做楼下超市买洗衣液这种事。
抬眼,看见浴室上面有一瓶燕子带过来的沐浴露,还挺大瓶的。
既然没有洗衣液,就用这个洗吧。
温柠把打湿了的床单,放在浴室的洗漱盆里,特别地用水冲弄脏了的一块。
霍牧之门都没有敲,双手提着东西,就直接进了温柠的病房门,进去后,放下那好几袋营养品,听见开着的浴室门里传来的哗啦啦的水声,估计她正在里面洗东西。
什么东西值得她亲手去洗,不仅洗,还吩咐他去买洗衣液。
怀着好奇的心情,霍牧之一手揣进裤袋里,一手提着那袋洗衣液就往浴室里面走。
他进去的时候,脚步放得轻。
温柠因为弄脏了一团,放了沐浴露,搓洗了很多遍,总觉得没有搓洗干净,挽起个袖子,一副很卖力专注的样子。
卖力专注到,他到她身后,静静地站了很久她都没有察觉。
那一团,温柠搓了,又放洗衣液,反反复复地洗,洗到站在他后面的霍牧之,都看不下去了。
“干净了。你再洗,白色的床单都被你洗得褪色了。”
听到背后突然传来得声音,温柠被吓了一跳。
转身,发现身后站着他,没有好脸色地直接把手里的床单丢在了他的身上,“不是你的那个东西把它弄脏了,我会怕洗不干净让人看见了笑话。你弄脏了的,你自己洗。”
霍牧之笑着把温柠丢在他身前的湿床单丢开,他太注意到她现在生气可爱的样子,衣服面前被湿床单弄湿了一大块,也没有察觉。
温柠生气要往浴室外面走,霍牧之过去,直接把她抓住摁在怀里。
“好了老婆,你让我买洗衣液,我下楼买了。你如果让我洗,我洗就好了。”
温柠想,这男人长这么大,估计重来都没有洗过床单这东西吧。
他要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