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知道,她喜欢茉莉。
难道……他种这么多,全都是因为她?
和温柠的猜想一样,当她走近店里,发现这个店果真是她梦寐以求要开的服装店。
服装店里的木头衣架上,挂着的全是温柠曾经在大学时候设计的衣服。
其中有一件,她记得,那是她第一次设计的衣服。
她把衣服设计出来,他鼓励她把设计的那件衣服做出来。
为了把那件衣服做出来,他为她,买她理想中的布料,跑了好多好多的地方,他们一起努力,这件衣服才做出来。
温柠认得出,这件衣服正是她之前做的。
而仔细地看了看,这件衣服的标价是六个六,六个六就是六十六万。这件衣服,是她的chù_nǚ作。既然是chù_nǚ作,就代表衣服的设计手工等都不成熟。他标价那么高,无非是他不想卖。
从衣服店铺里出来时,头顶上的天空已经黑了。
而在璀璨的扥光下,温柠这才注意到,这家衣服店的名字人不如旧。
这个名字是她取的。
因为她曾经读到‘人不如新,衣不如旧’时,总在他耳边说:衣不如旧,人也不如旧,以后我要开我梦寐的那家店时,那家店的名字就叫人不如旧吧。
温柠拒绝让温珩送她。
温珩执意要送,可接到电话,说他母亲在家里用菜刀砍了照顾她的保姆,保姆被送进了医院,他必须离开去处理才让温柠一个人离开。
今天他带她见的一切,让她的感触实在太多。
她需要一个人安静地走走。
她走在路上,想起他之前在衣服店铺里对她说的话:“你遇见她之后,我就知道,你不会再到这个小城市来了。但是,在我决定离开的时候,我是第一反应就是到这个城市来。实现你未实现的愿望,过你想要过的生活……温柠,我现在每天生活都很平静,平静地以为哪天你生活不如意了,你一定会到这里来,然后进我开的这家服装店,然后在店里遇见我,我们又重新开始。”
温柠一个人独自走在人烟稀疏,相比较她住的那个城市,显得异常安静的大街上。
夜间的风,吹得人陶醉。
在微风拂面下,温柠一直一直往前走,走了多远,走了多久,她浑然不觉。
直到,她感觉到路上的行人越来越少,夜间的风也开始变凉,才想起酒店里的人也许在找她。
她从包里掏出手机,本来打算打个电话,却发现手机没电了。
她走的地方,几乎很难看到出租车。
她又继续往前走了,好不容易找到一个公交站台。
当她打开背上的包,从里面掏出钱包,打算从钱包里拿出一些零钱坐车的时候,她面前一个疾驰而过的年轻男人,直接就把她手里的钱包给抢走了。
钱包一被抢走,温柠第一反应就是在这个陌生的城市里,她没有了钱寸步难行,她必须夺回自己的钱包。
“你站住。”
温柠大喊一声,把背包往身上一背,当即就朝年轻男子追去。
一路追着年轻男子跑,跑得气喘吁吁,最后年轻男子不见了,她却到了一个异常偏僻的地方。
眼看人已经跑远追不到,温柠打算离开,当她背转身时,背后突然有人重重地推了她一下,等她摔倒在地时,那个之前抢她钱包的年轻男子,把她掉在地上的背包,一并抢了再跑远了。
被年轻男子重重一推,倒地的时候,温柠伤了腿。
她试图爬起来站稳之际,才发现受伤的左脚根本就不能动。
环视四周,发现这是一个废旧的仓库。
天越来越黑,仓库里和仓库四周到处都是黑压压的,只有很远的地方,才隐约可见一点灯光。
“你告诉我她究竟去哪里了?”
酒店的房间里,冷如冰霜一样的男人,等了几个小时也不见人,板着一张棺材脸,吓得安然大气都不敢出一声。
安然站在他的面前,她明知道人是和温珩走了,可是为了不出卖好闺蜜,无论霍牧之怎么问,她就是不说。
“我再问你一遍,她人究竟去哪里了?”
大家一起出来旅游,人突然不见了。
查了酒店的监控,监控恰好在那个节点给坏了。
电话打不通外,人几个小时也不见回来,霍牧之急得直接朝安然大吼。
傅遇白看见霍牧之吼自己中意的女人,心里也不好受。
他在边上和稀泥,“三哥,三嫂不见,也许是她故意关了电话,然后一个人出去散心了。你不要急,等等也许她就回来了。”
“你的女人不见了。你急不急?”
傅遇白人没劝住,反而同样被吼,他只有默默地不开口。
为什么监控偏偏在那个点坏了,霍牧之怕有人故意而为之,急得都快要上火的他,再也等不了了,从酒店找了一辆车,就一个人开车,在路上来来回回地找人。
这个城市,不比他们所在的大城市,几乎很难看到监控。
找人的唯一方法,就是在路上开着车耐着性子地找。
“人不见了,三哥估计急得不行。你留在酒店,万一人回来了,你通知我们。我也出去跟着一起找,两个人一起比一个人好。”
傅遇白一出门,安然眼看时间这么晚了,人还没有回来,她也跟着急了。
她再次给温柠打电话,发现电话关机。
她抱着侥幸地心态给温珩打,竟然打通了。
电话响了好几声,那边才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