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师兄,以咱们小队的阵容,根本应付不了沼泽之主啊。除非莫大人带着另外三个小组的人过来,否则的话···”
诸多黑卫急躁无比,面对迎面拍来的巨大黑色触角,只能抑制住内心的恼怒后撤。
“石舀,你逃不掉的,即便上天入地,吾等一定会杀了你!”
古老的祭坛被激活,当阵纹亮起的时候,神情一直紧绷的是要露出了欣喜的神色。
“哈哈哈哈,汝等这帮杂碎给我等着,待得本殿伤势恢复,这笔账会一一跟你们清算。”
石舀满脸狰狞,失去了混元道门青年皇者的头衔,他也只能放放狠话了。
土黄色的光柱笼罩祭坛,没有半丝犹豫,石舀直接踏入其中,临走的时候朝着被沼泽之主驱赶的狼狈不堪的暗殿黑卫竖起了中指。
“师兄,那王八羔子跑了,功亏一篑!”
众多暗殿黑卫双目充血,今日失去了少掌教的踪迹已经够糟心的了,若是放过了石舀,他们有何面目对掌教至尊交代?
“石舀···”
为首的暗殿黑卫仰天长啸,澎湃的气势硬生生逼退了沼泽之主的触角,他恨不得现在死战秘术绕过沼泽之主,去将石舀毙杀。
传送古阵内古老的皱纹闪耀,空间波动,石舀放声大笑,似乎一切都在按照他的剧本进行。
就在空间扭曲,他的身形即将消失在传送阵中的时候,猛地古祭坛被什么冲击了一下,震荡的空间仿佛被浇入了沸腾的铁水,瞬间炸开。
原本就古老无比的传送阵竟是产生细密的裂纹,传送被强行中断,土黄色的光柱忽明忽暗,最终化作一缕残光,彻底崩碎。
“不···这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石舀发出了一声不甘的怒吼,望着开裂的地基,眼神中满是怨毒。
“走?你想往哪里走!”
坍塌的古老传送阵中,蓦然有一只染血的大手伸了出来,攥住石舀的左脚,任由他如何发力,始终挣脱不得。
熟悉的声音如同梦魇的哭嚎在耳畔,石舀怨毒的表情僵硬,难以置信的望着祭坛石板下方的这只手。
“帝···帝···”
轰隆!
随着一声惊天炸响,偌大的古祭坛直接炸开,数以百计的巨大石块冲天而起,方圆百丈的地基好似被巨大的土系神通冲击,出现了一个巨大的坑洞。
浩荡的气势盖压八方,以传送古阵为中心,沼泽之地刮起了十几级的大风,泥浆、杂草席地而起,所有的一切都遭到了神秘法则的浸染。
当石块崩碎,露出下方人影的时候,石舀面色骇然,透着一股难以置信。
“不可能,不可能,你应该已经死在至尊大战之中了,以你的实力断然不可能抗衡得了那怪物的吞噬。
冤魂,没有错,是冤魂!即便是死了你也想找本殿复仇么,哈哈哈,既是冤魂那本殿还怕你什么,就让吾亲手超度你吧。”
石舀的面部扭曲,狰狞面孔宛若恶鬼,他以为抓着他的手是幻觉所化。
“真是让人不爽吧,自以为是、狂妄之人。那就让你清醒一下吧。”
染血的身影嗤笑一声,猛地右臂发力,将石舀直接甩向了十丈之外的断壁残垣。
听得轰隆巨响,石舀整个人直接被砸进了碎石之中,身躯穿透废墟,在沼泽地上滚了上百丈才落到了烂泥中。
剧烈的痛苦如同潮水般淹没了他的神智,石舀踉跄着从烂泥堆里爬了起来,头晕目眩之下他勉强睁开眼睛,看到那人影朝着他走来。
“如何?方才那一下应该可以给你松松皮骨了吧,石舀,你还真是属狗的,到哪里都能遇见你这厮为祸世间。”
石舀心脏蓦然紧锁,栗色的长发炸开,癫狂的神态仿佛被冻结:“是你,真的是你!”
“啊!没错,正是本王,原本奈何桥上走了一遭,本就是要死的人,却没想到黄泉河中竟然有庞大的生机转入,令某保全了一命。”
什么?
石舀眼珠子凸起,他隐约明白了什么。
原本他可是打算以黄泉幽冥大阵炼化各路强者,借此来恢复自己的伤势,被逼无奈逆转大阵,炼化蛮荒之地的所有生灵,却没想到便宜了帝云霄。
“不可能,不可能的!汝怎么会出现在秦天星!”
“哼,白痴!你当阴我一把本王就会在那恶兽爪下殒命么?孤出了域外战场被天人族神将算计,心脏都被洞穿,放逐到空间混沌深处。
本来或许没几日生机就要灭绝,倒是你引来的黄泉河虚影汇聚了庞大的生机,反倒是令本王生机再塑,逃出生天。”
这道人影正是自我封印在虚空深处的帝云霄。
吼吼!吼吼!
远处,沼泽之主感知到强大的灵压,被压制的庞大身躯疯狂搅动起来,数根庞大的触角拔地而起,洞穿地上的泥沼,朝着帝云霄纠缠而去。
“给本王安静一些,否则拆了你的皮骨点天灯!”
帝云霄转过头颅,双瞳中闪过古老的符文,神秘的咒印发动,那数根足有百丈长短的触须蓦然止住,停滞在半空中。
沼泽之主张开的大嘴露出犀利的獠牙,却再也不敢动弹,顺从的重新蛰伏到地底的泥浆之中,只露出黑蓝色的巨大眼球凝视远方。
“开玩笑吧!沼泽之主,沼泽之主竟然畏惧了?”
暗殿的二十名黑卫满脸震惊,作为灵智很低实力却又相当可怕的异兽,沼泽之主对于有威胁的生物绝不会放弃攻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