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位真传弟子驾临外门杂役院,这可是数百年来不曾有过的事情。
外门执法堂的执法者再怎么牛叉,竟然和传闻中的天骄奇才杠上了,这可真是蚍蜉撼大树,可笑不自量了。
原本杂役院里面与那唐执事不对付的修士,如同打了鸡血一般,一个个死死盯着场中对峙的双方。
外门执法堂挑衅真传弟子,这可是大噱头!
那位唐执事此刻面色惨白如金纸,无论结果如何,挑起这场纷争的他下场定然好不到哪里去,被剥夺执事之位板上钉钉,说不得还会被废去一身修为。
帝云霄的五指卡着一位执法真君的脖颈,缓慢发力,那人的面色酱紫,呼吸急促起来,到最后双腿乱蹬,隐隐口吐白沫。
“帝师弟,得饶人处且饶人,今日收手,周某欠你一个人情可否?”
望着那几乎是要被窒息的执法真君,周青林强忍内心的惊怒,以一种异常温和的语气和帝云霄商讨。
这让周围的那些执法者大吃一惊,眼珠子都要掉出来了,身为外门执法堂的执法监察,在执法堂主不出的情况下,他的地位最高。
再加上自身更是内门封王弟子,行事向来霸道的很,何曾以这种近乎于妥协的语气与他人对话,简直颠覆了他们的认知。
“了不得,了不得啊!看起来这位新晋真传弟子并非传闻中只是靠天赋上位,能够让周青林这样的硬骨头都退缩,肯定有两把刷子。”
宗门隶属于情报组织的弟子一个个眼神发亮,暗自推测周青林这般隐忍的原因。
“收手?哼哼,还真亏你说得出口。人不犯我、我不犯人,周青林,若是你兄弟被人整死了,甚至于被安上莫须有的罪名,你会收手么?
有些人啊,爪子伸得太长,连素来有公正铁血之名的执法堂都被人玷污了。汝身为执法监察却反倒是要苦主收手,这是哪门子的道理。”
帝云霄左手提着元屠嗜血剑,右手将那位执法真君提到了半空中,眼瞅着对方口吐白沫,双眼泛白,举起了手中重剑。
“周青林,外门杂役执事挑衅真传弟子,该当何罪,最后三息时间给本王一个答复,否则的话,莫要怪我了!”
森冷的语气带上了一抹杀伐气息,在域外战场屠戮数以千计的邪魔之后,仓促被召回,他身上的血腥气可还没洗刷。
此刻一出手,周青林瞬间嗅到了一股莫大的压力。
他也是域外战场厮杀过数载的狠人,深知如此血煞缠身代表着什么,这可是数以百计强者的生魂怨念凝聚而成。
“死罪!按宗门铁律,以下犯上,触犯真传弟子威严者,可直接就地斩杀,执法堂不得干预。”
周青林脱口而出,几息之后下颚酸涩不已,他知道随着这句话落地,外门执法堂的脸在今日算是丢尽了。
“好!”
帝云霄大笑一声,将那被吓得昏厥过去的执法真君丢在地上,手中重剑竖插地面,铿锵的响动中没入石板地面一尺有余。
“那个什么唐来着,自己过来领死吧,敢对真传弟子不敬,你还真是好大的狗胆。”
那位唐执事此刻彻底吓傻了,面色惨白的同时,惊呼出声,胯下一股黄水直接簌簌流淌下来,一股尿骚味很快弥漫出来。
见状,周围那些围观的修士掩鼻避开,一个个露出了嫌弃和厌恶的表情。
就连原本被唐执事召来的那些执法堂真君,亦都是面容铁青,恨不得找个地缝钻进去。
今日为了一份厚利,险些将自己搭上,更是要执法监察周青林捏着鼻子给那位真传弟子赔罪,日后他们的日子同样难过了。
霎时,十余位外门执法堂的真君修士怨毒的瞥了一眼那唐执事,若非他牵头,他们也不会如此进退维谷。
“饶命,饶命啊,真传大人,老朽老朽有眼不识泰山,还请真传大人饶命啊。是顾杰超,是雪龙圣城大执事顾杰超下的命令啊,吩咐吾等要好好拾掇朱九刀等人···”
从恐惧中回过神来的唐执事哭天抢地,朝着帝云霄的大腿扑去,却被其一脚蹬开了,在地上打了几个滚又爬了起来。
“早知今日,何必当初。真传弟子之间的争锋,岂是汝等这些宗门底层修士能够掺和的。下辈子,记得投胎做个明白人。”
帝云霄的左手忽的一下拔起插在地上的元屠嗜血剑,耀眼的剑芒一闪,一颗惨白色的脑袋直接飞起。
噗通!
唐执事的哀嚎声戛然而止,无头尸体轰然倒地,大片的血水从脖颈处喷涌而出,染湿了地面。
此刻,满目疮痍的山头鸦雀无声,谁都没想到帝云霄真的一剑将唐执事杀了,根本不曾顾忌外门执法堂已经服软。
周青林的面沉如水,森冷的目光死死的盯着帝云霄,当街杀人,无视他外门执法堂,帝云霄这是要彻彻底底的在他脸上狠狠扇了一巴掌啊。
“好,好得很,好得很!今日真传所赐,他日定当厚报!”
周青林几乎是咬牙切齿的说出这番话,而后带着一帮执法堂的修士踉跄离去,至于地上被斩首的唐执事,则是瞥都没瞥一眼。
区区一个杂役院的执事,竟然敢牵头他麾下执法者与雪龙圣城大执事勾搭在一起,而且还平白得罪了一位新晋真传,死有余辜!
杀了唐执事,帝云霄将剑身上的血水甩掉,旁若无人的招呼着朱九刀等人离去,沿途所过之处,所有人都躬身行礼,不敢直视。
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