奈何他身上多处伤,才起身就踉跄了一下。
“坐下。”孟碟仙眼睛微微抬起,扫了眼礼赞生,然后重新闭上眼睛,根本就不把陈昊天放在眼里,用行动告诉陈昊天,她有多么笃定陈昊天根本不可能动她。
陈昊天气的一口老血差点吐出来,死死的瞪着孟碟仙,一再的控制自己的情绪,才眼神闪烁的说道,“孟碟仙,你何必一定要取那四人的性命,他们不小心伤了你的护卫,我立刻派人给他诊治,用最好的药给他治好就是了,甚至让他们亲自给你的护卫下跪,赔礼道歉。”
孟碟仙睁开眼睛,似笑非笑,用一种嘲笑的眼神看着他。
陈昊天喉咙一阵腥甜,孟碟仙这是非要取他们四个的性命了,简直是气死人了。
孟碟仙心中没有丝毫的同情或者不忍,这些陈昊天的护卫,说白了就是铜人,全都是杀人不眨眼的怪物或者机器,哪一个人都是危险至极,现在她要了他们的性命,也可以让以后陈昊天动她的时候,礼赞生少流点血,她的生命也少受到点威胁,这样不是很好么。
“孟碟仙,你不要以为我怕你,你就不怕今天就算我不杀你,改日我也会杀了你。”
陈昊天实在是憋不住,他这是软硬兼施,可惜孟碟仙面色平静,甚至根本没有什么反应,就像根本没有听见他在说什么一样。
玉碗和玉林两个人对视一眼,都是很迷茫的看着对方,他们不是被小姐的仇人陈昊天抓来的吗?怎么反而像是小姐才是抓人的人呢?
孟碟仙仿佛一尊石头,他说什么都没有反应。
陈昊天此刻已经是恼羞成怒,厉声道,“不过是四条人命,杀了也无妨,可是我偏偏就是不想杀了,今天我在这里就把你杀了,来个玉石俱焚,也算报仇了。”
孟碟仙轻飘飘的抬起眼皮,重新垂下,那眼神要有多么轻蔑,就有多么轻蔑,随即冷飕飕的说了句,“原来在你的眼里,四个下属的命比你自己的金贵?”
那下一句,根本就是在说,“你当我孟碟仙是个傻子吗?”
像陈昊天这样的人,怎么可能会把下属的命看的比自己的重要,简直是天方夜谭。
孟碟仙嘲讽的毫不遮掩,她根本就不隐藏自己的恶意,她就是要告诉陈昊天,她孟碟仙绝对不是一个随便就会受制于人的人。
现在是这四个护卫,将来就是陈昊天,这一切不过是时间问题,她不主动树敌,但是一旦招惹了她,成为了她的敌人,那么她就绝对不会轻易放过。
那嘲讽中带着恶意的杀机,就算是陈昊天,活了半辈子的老谋深算之人,都在这样的眼神中不禁起了一身的鸡皮额达,冷意爬满全身。
在她的身上,竟然让他有种面对巫溪国太子那种强悍霸道阴毒的诡谲气势,巫溪国太子,那可是天子,男人中的王者,眼前的孟碟仙算是什么,不过是一个乡下长大的野丫头。
陈昊天不信邪,狠辣的抽出身上的长剑,猛地刺向孟碟仙,然后孟碟仙纹丝不动,眼皮都不眨一下,他突然就生出了一种深深的失败和恐惧,这世上怎么会有如此让人捉摸不透又诡谲的女子,她难道不明白自己绑架了她,她的命在他手心里吗?
凭什么有恃无恐的反过来威胁他?
可是,可是该死的,她所有的说辞都很精准,都踩到了他最忌讳的地方,陈昊天眸光一闪,孟碟仙她杀不得,那个护卫他有什么杀不得的,孟碟仙不就是为她这个护卫出气吗?
他长剑一挥,一下子指在礼赞生的胸口,礼赞生连站都站不稳,更别说反抗了。
“孟碟仙,你若是不乖乖配合,还如此嚣张,我就杀了你这护卫。”
孟碟仙心里一动,藏在袖子里的手不由捏紧了一下,然后面上却是根本不为所动,仿佛陈昊天刺向礼赞生胸口的不是利器,而是小孩子玩耍的玩具。
用极其清淡的语气说道,“你只管杀,不过你若是杀了他,我会让你付出比杀那四个人更加惨重的代价,你最好想想清楚。”
礼赞生垂下眼睛,他知道,孟碟仙为他做到这一步,已经很好了,而且也知道孟碟仙为什么这么强势,一方面是在为他出气,另一方面,也是在警告陈昊天,她的重要性,绝对不是陈昊天可以随便动的,就算是她身边的护卫也不行,既然他敢动手,那就要付出血的代价。
人都是复杂的,尤其是欺软怕硬,若是孟碟仙一开始甚至此刻表现出一丝软弱,陈昊天一定会把她踩到脚底搓圆揉扁,但是她却是无比的嚣张和强势,还说出那么肯定的要求,反而让陈昊天很是顾忌。
他心里也有一层隐忧,若是今天真的逼急了孟碟仙,改日孟碟仙跟巫溪国太子提出杀了他然后就合作的要求,那完全就是非常可能的,而巫溪国太子绝对会毫不犹豫的舍弃掉他,所以孟碟仙刚才的威胁完全就不是在自说自话。
陈昊天深深的挫败,“好,你要他们四个死,那我便让你看着他们死。”陈昊天怒到了极点,恨恨的把长剑移开。
没一会儿,四个人被押到屋门口,当着孟碟仙的面,手起刀落,被人砍掉了脑袋,那鲜血就如喷泉,看的一旁的玉碗和玉林脸色苍白,忍不住的呕吐起来,孟碟仙却是无动于衷,冷眼瞧着。
腥红的鲜血铺陈在青色的地砖上,陈昊天挥手,立刻有人将那四人的头颅带下去,他冷笑:“现在你可以开口说话了吗?”
从进来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