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人结结巴巴地说道:“我、我们江家堡······已经和东瀛的青刀帮谈妥了,我们想一同学习举世高深的法术,然后······然后便······便起义造反······”那人说罢此句,便突地磕头不止,口中说道,“我们江家堡最初不过是想学到高深武艺即可,但是后来我们江家堡的局势在江湖之中以及地方之上都存在着危险,我们便······便与东瀛的青刀帮联络,他们人很好,说了如果我们失败,可以回到东瀛安居,如若成功,便让我们江家堡堡主成中原之王,所以我们才······”
司徒明空听了他所说,心中也是打颤:“这······怎么会有如此之多的事情,青刀帮必定不怀好心,而江家堡中也是心存歹意,这才为东瀛利用,他们竟然还妄想称王称霸······”司徒明空叹了口气,而后对那江家堡弟子说道,“好了,天色不早了,我会让寺中给你备一间客房,你好好休息,但是你若是想要逃跑,如若被我抓了,我定要杀了你!”
那人绝处逢生,当即便兴奋无比,连忙跪倒在地,对司徒明空不住言谢。司徒明空向方丈大师说了一番计划之后,便将那人带了下去,送到后山的一处偏房之中安置,而司徒明空自己则是住在与他房间相隔不远的一处屋舍中,以便能时时观测他。司徒明空将他送到房中,出门时反手缩了上锁,将之牢牢困锁在其中。司徒明空一路快跑,复又来到了方丈院中。禅德大师说道:
“那人已经安排妥当了么,可不能让他逃走,不然非福呀!”
司徒明空突地朗声大笑了几声,而后说道:“自是不能让他逃走,我想了一个办法,等到这个办法用过了,我们便将他放了,让他去替我们给江家堡堡主江浩游传个话儿。这样的话,我们就一举两得了······”
禅德、禅清及禅道大师二人都心存疑问,不知他想出了什么主意,但是瞧司徒明空不愿说出,也便都不去问,司徒明空微微一笑,和禅德等人打了声招呼,便走出了房间,融入那苍茫夜色之中。
翌日清晨,薄雾氤氲,少室山一片宁静,往日寺中修习武艺的僧人甚多,今早却格外的凄清。
那江家堡弟子被关在房中,门外锁着,正门出不去,但是这房中却是放着斧子刀具,那江家堡弟子也不是傻子,连忙抄起家伙,向窗户上砸去,登时便见得木屑横飞,那人突地一个纵跃,便跃出了窗户。他观测四方,发现寂静无比,并无人声,连忙轻手轻脚向远处一道回廊绕去。
这江家堡弟子绕着那回廊一路快走,发现一路之上皆无僧人,心中颇觉畅快。正自行走之间,忽听得身旁一处房屋之中有说话声,他连忙立在当地,侧耳倾听,发现所言俱是东瀛语言,不觉心中惊喜:“哈哈,我的东瀛朋友被抓了,我得救他们出来!”
正当这江家堡弟子欲要进屋救那东瀛武士之时,却听到其中那两人谈话谈得正是关于自己的。其中传来一阵话语声,听来正是昨天那东瀛武士的声音,只听他怒声说道:“哼,昨天那个江家堡弟子那么没有骨气,他把事情全部泄露了出去,此人非合作之伴,我们抽空一定要杀了他,今后不能让他坏了我们的计划!”另一人应和道,“如今还没人知道我们青刀帮是在利用他们江家堡,一统中原,岂会让那无能的江浩游去当中原之主!哼哼······”
那江家堡弟子在门外偷听到这里,不禁腿脚打颤,一不小心碰到了窗口的木板。其中有一人用东瀛话怒喝道:“是什么人在外边偷听?”
这江家堡弟子轻功也是不弱,竟是一路飞跑,直往山下方向跑去。
此时那房门打开,其中走出一人,正是司徒明空。原来方才正是司徒明空一人装扮两人之声,同时他用东瀛语言伪装,这才骗得那江家堡弟子上了个大当。司徒明空朗声大笑了一会儿,便又瞅准了个时机将那东瀛武士放走,司徒明空料想,这东瀛武士昨日见了那江家堡弟子的怂样儿之后必定会去禀报给青刀帮帮主,这样能激化两者矛盾。如此,正道江湖便可坐收渔翁之利,而且朝廷也可以定罪江家堡,判他们谋逆造反之罪,到时也是替武林除害了。
此间事宜暂且不多言,司徒明空此时忙了一个上午,去积香厨拿了些干粮饮品,到房中吃了一些,便呼呼睡去。一觉醒来,已是夕阳西下之刻,出了门发现赵、林及永川香织三人正在研讨诗词古典文化,司徒明空也加入其中聊了一些,而后便对三人说道:
“好啦,你们呀,不妨多在外边聊聊,现在天气已然转暖了!”
司徒明空说罢,便向远处一片竹林走去,穿过了竹林,便是一小片山路树林。司徒明空上次就是通过这里去了那明蕊佳苑,此时想起自己曾说过要常常去陪伴那位前辈,而这两日又颇为繁忙没有来,所以有些歉意,连忙加快步伐,向那明蕊佳苑走去。
司徒明空在这树林山路之间行走,因为来此地时间尚少,路甚生疏,故而不愿御剑而行,只得以轻功相助,以此也能加快些速度。不过纵使司徒明空是以轻功及快跑行路的,他的速度也是迅捷异常,上次来到这里用了近两个钟头,此次却只是用了一个钟头不到的时间。司徒明空远远望见了那在山岚晚雾氤氲中的明蕊佳苑发出的一点点灯烛青光,司徒明空朗声一笑,喃喃道: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