代替她……
颜玺打量着她,曾深远的梦境竟与现实有些重合,明艳张扬的女子,神情傲慢,仿佛眼下皆是佝偻不已的蚁人,卑微不堪、
颜玺看着她都觉得自己此刻的出现污浊不堪,墨白如画中仙人的绝色姿容,再配上眼前这如火女子,简直就是一冰一火,相得益彰,而她只不过是那个多余的人罢了。
想及此,颜玺竟然有些不敢再看墨白,情不自禁后退了一步,张了张嘴,又不知道说些什么,最终喃喃道:“对不起……”
然而颜玺又觉得悲哀,她是在渴求他的原谅吗?
一声对不起又能说明什么?
可是就这样放弃真的好不甘心啊,她们明明前一秒还相爱,后一秒却不得不认清现实,被伤的体无完肤……也不对,颜玺打量着墨白,见他依旧如同她第一次见他一样,那么独特,那么高高在上,彷如清冷的月光,给人向往却从不曾拥有,是呢,或许只有她一人被伤才对……
“小姐…”
致远扶住她,一时之间也不知道该说什么。
罗宋皱了皱眉:“让她去看看夫人吧,也好安心。”
这话,自然是对墨白说的。
颜玺闻言,抬眸一双黑如曜石的眸子,直直看着他的背影。
墨白并未转身,身影不带丝毫温度,仿佛在说一件无关紧要的事:“不必,我早已说过不再见她,今日已是破例,从此以后颜小姐不必再来王府叨扰。”
说完竟是毫不犹豫的起步,很快便消失在颜玺视线里。
颜玺再也坚持不住,倒了下去,小白,你一定是在怪我对不对,现在竟然连见夫人一面都不让……
可是我心中的委屈和无助该于谁说呢?
眸间有些湿润,颜玺眨了眨眼,看向扶住自己的罗宋和致远,歉意的笑笑,挣脱:“谢谢你们,我就先回去了。”
罗宋看着她,眉头微皱:“也好,你不要多想,我在王府待几天,就去找你,有什么事你也可以来找我。”
颜玺摇头推开他:“不必,等你报仇后再来也不迟,左右我也没有危险。”
颜玺被致远扶上了马车,小凰安静的跟着她,不发一语,只不过圆溜溜的眼睛一直担忧的注视着她。
马车缓缓行驶,颜玺没有再回过头,然而就在此时,从王府内传来一阵好听的笛声,声音婉转低沉,又带着清高的疏离,和看淡世事的从容,长歌浮生,余音绕梁……
颜玺心尖一颤,不知为何她总觉得这音很熟悉,很像他……可是她却只是静静听着,并未有任何表示,就连面部表情也仅仅是眨了眨眼而已。
颜府并未有人阻拦,也没有不长眼的人再来挑衅,不知是颜卿早就吩咐下去的,还是什么。
未进院子,就听见急匆匆跑来的脚步声,紧接着便听见慕灵和非宁着急的声音。
“小姐呢!”
“致远里面坐的可是小姐?”
“师父!”
着急的声音,透着无尽的担忧。
颜玺并没有出声的打算,只是出神的望着车顶发呆……
致远点头,驾着马车驶进了院子里。
刚停下,慕灵便掀开车帘,确定颜玺在里面,松了口气:“小姐,慕灵你下来啊。”
颜玺回过神来,微不可见的‘嗯’了一声,慕灵连忙伸手扶着她。
房间里,李钰在药箱里不停的翻找,一张小脸更是急得通红。
慕灵用温水轻轻地替她擦拭着脚,并未提她独自出府的事请,也没有任何责怪。
颜玺眸子微微低转,看着慕灵手中握着的那惨不忍睹的脚,一遍遍问着她疼不疼,每次都轻摇了摇头,不疼,真的不疼,一点感觉都没有。
致远和非宁在旁边看着,并未发话,到是非宁,一手抱着小凰,一手不停地抹着眼泪。
李钰终于找到,连忙蹲下身查看她的脚,轻轻按了按那红肿的脚,李钰小心地问:“师父有知觉吗?”
颜玺摇了摇头。
李钰微微皱了眉,颜玺看他那样子不由笑了起来:“骗你的,当然有知觉了,只不过不想让你们担心罢了,还有非宁快别哭了,本来就长得丑,一哭更丑了。”
李钰松了口气,开始认真的·替她抹药,然后绑绷带。
到是非宁被这么一说,伤心的情愫一下子没了,有些恼羞:“小姐!非宁哪里丑了,非宁以后是要当美男子的!”
这也是颜玺曾经跟他说的,说非宁和致远长大后都会成为美男子。
这是事实,两人本来就长得好看。
颜玺笑笑:“好,非宁以后会成为美男子,以后还会娶个貌美如花的媳妇回来。”
非宁虽然平时活泼,到底这事说起来还是有些羞,跑了出去:“我去看看慕灵姐!”
脚包扎好,致远不等吩咐便把她抱到了床上,替她盖好被子。
颜玺心知他们的担忧,道:“致远你下去吧,我没事,有几句话和李钰说。”
致远没有说话,走了出去,关上了房间门。
李钰站在床边,一脸的担忧:“师父,是不是哪里不舒服?”
颜玺摇了摇头:“我很好,叫你来就是想说医馆我不会再去,虽然我诊断失败的消息王府没传出去,可我终究是没那个心思再治病,我会让慕灵把地契交给你,以后那家医馆就是你的了。”
“师父不可!”
李钰突然朝她跪下:“我能有如今,全是师父,绝不敢再奢求什么!”
颜玺淡淡一笑:“我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