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要回房间,房间里好冷啊。”慕容璟如一个闹脾气的小孩子,甩开了管家,搂着白蕾说:“老婆,别走,我好冷。别走。”
白蕾想要挣开他,他便缠上来,几次纠缠,白蕾只得和管家扶着他回了房间。
慕容璟醉的不轻,被白蕾扶到床上便瘫软在床上,可他的手却一直拉着白蕾的衣襟不放开。
白蕾没办法,叫管家下去休息,想着待他睡着了自己再离开。
慕容璟眼皮沉沉的,他知道白蕾就在身边,想和她说话,可是全身一点力气都没有,天旋地转的,自己就好象浮在云层间,飘飘荡荡的。
他仅凭一丝尚存的意识,口中不停的呢喃着:“老婆别走,老婆别走……”
白蕾听着他凄苦的低语,转头看向他。
丰神如玉,英武俊朗的他,此刻正深陷于无限的悲伤之中,那深深蹙起的眉头,预示着心中沉重的郁结。
“小木哥哥!”她不禁唤出儿时对他的称呼。
看着他那张有儿时记忆的脸庞,她心中酸楚,真是造化弄人啊。儿时如此亲密的玩伴,而今却成了仇人。
她轻轻摸着那张脸,眼中有些潮润,她冷笑着说:“小木哥哥,我是清清,也是被你害死的吉祥,更是重生后,向你索命的白蕾。你若知道了,还会叫我别走吗?还会爱我吗?或是再残忍的杀我一次?
当年的小木哥哥虽然性子冷了些,却有着善良的本性。为什么你变了,变得如恶魔般肆意的杀虐。
这么多年,小木哥哥从不曾把我忘记,还一直深爱着我,我心中有感动与喜悦,而更多的却是伤痛。
对你的恨太过沉重,重得把儿时对你的情意,压的粉碎化为尘土。而那骇人的真相,就似一阵暴风把那微尘般的不忍席卷的干干净净。
为什么要滥杀无辜,为什么会残暴冷血。你不该去魔鬼训练营的,它真的把你变成了魔鬼。我忘不了,忘不了绝命涯上那些肮脏的男人在我身上无尽的****,忘不了葬身在悬崖下,体无完肤、支离破碎的我。
我要报仇,是你毁了我的家,我的幸福,我的梦,我的一切,我恨你,恨你,恨——你!”赤红如血的眸子死死的盯着沉睡的慕容璟,脸上却悲戚的笑着,一大滴泪落下,砸在慕容璟的手背上。
他身体猛的一颤,手下意识的寻找着白蕾,抓住了她的手。他紧闭着眼睛,眼角划下泪水,嘴里不住的说着:“对不起,对不起,对不起……”
白蕾冷笑,强硬的掰开他的手,擦掉泪水决然的离开了房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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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晨,慕容璟醒来,感觉头痛欲裂口干舌燥,喉咙犹如针刺般,他强撑着酸软的身体下了床,倒了杯水喝下。
感觉喉咙好了些,可头还是很痛,他揉了揉太阳穴。沉思着,昨晚,他做了一个奇怪的梦,梦到有一个女人,一会儿是小时的清清,一会是白蕾,一会儿又是另一个女人,好象清清。
他的意识有些模糊,但唯一记得清楚的是,她说恨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