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
“正好我也要出去，坐我的车子，”
坐在车子里，江晟问她去哪里。她报上慕斐给的聚餐地址，察觉江晟嘴角一撇，正在意味声长的笑，
半晌他才回，“好巧，同路。”
“………”
要知道去到气氛这么尴尬，打死她也不来，
桌前坐了四五个人，其中三个是慕斐同事，同在实验室工作。
另外，两个和江晟熟络不停说着话，
到的时候，她想给慕斐打电话，江晟却说，“不必，我知道他们在哪儿，”
慕言万万没想到搞药理的，和搞建筑的，明明是八竿子打不着的人现在却有所交集坐在一桌子上吃饭。
慕斐拉开身边的椅子，慕言就势坐下来，和他对视笑了一下，勉强维持尴尬的因子会窜入空中蔓延，瞟进在场人的眼中，听见旁边响动，江晟在她另边坐下。
“咦，这不是小慕之前带在身边的那个姑娘嘛”说话的是一个五十多岁的老者，是仁爱医院实验室里心血管药理学的老教授，
慕言礼貌点头，“嗯，是啊叔叔。”
“和你一起来的是你男朋友？”老教授还是很八卦。
慕言头皮想开炸，知道这位老教授年纪略大，却是位典型八卦论谈者。尤其是和慕斐能扯上关系的，他都想去问一问，因为他家中有个貌美如花的女儿，还在上大学，却老早就惦记着慕斐，想介绍给俩人认识。
对此慕斐多次婉转回绝，奈何老教授看见慕斐像是打了鸡血似得，就是不忍放过眼前这么位高才高料的年纪轻轻就跨入教授级别的人物，极力举荐保她女儿，是个很合适他的人。
听慕斐说，有很多次都是碧露丝给挡了回去。
但教授清楚碧露丝不是他女朋友，也不当真什么。
当时她和慕斐是正当朋友关系，还没有发生那次雨夜意外。
交往之后，他也没在同事面前公开两人之间的关系，他同事都以为他们还只是朋友，或者怀疑她压根就是慕斐的妹子，却从没有想过她其实有可能是他女朋友。
老教授一句话问出口，一桌子的人都似乎有意放慢了手里的动作，毫不避讳的甩来眼神，等着她回话。
慕言眼珠子转悠了一圈，老老实实落在自个面前的餐桌上，回的不卑不吭，“不是，他是我哥哥。”
老教授听了答案，目光扫到慕斐那里，“难道你哥哥不是小慕？”
“不是，”
众人恍悟，继续喝酒聊天吃饭。
中途江晟朝她扫来一眼，表情依旧有点轻微的不屑，倒没出口对她发表发表什么恶毒的语言。
慕言松了口气，望向慕斐，慕斐瞧过来，两人眼神相撞，他示意她不要紧张。
“久闻慕教授大名，今日有幸得见，不慎荣幸。”经过身边几个朋友的介绍，江晟朝慕斐的举杯。
他话里咬文嚼字太慢太清，总感觉带了点什么，
慕斐淡笑回礼端杯迎合，“客气，应是江总盛名在外，难得有缘再此相聚。”
两人的杯子在面前相互碰撞，发出清脆的响声，慕言听着看着，心里莫名咯噔了一下，赶紧坐直了身，笔直的拿起刀叉，准备就餐。
这两人在空中对望的眼神都太正了，正的都让她有点心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