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每每在他已经离开的多个夜晚,她独自承受思念煎熬,心痛难忍的摧残后,从打湿的枕头边醒来时,她彻底清楚了自己是多么愚昧的一个人,
想要自我超控意识强,其实是个什么都决定不了的人。
连仅仅的思想都不能任由自我驱散。唯有欺骗自己,在白日里继续扮演好在二十五年中成长的一个叫作慕言的女子,
白日里,醒着的时候,她可以装作思想混淆懵懂不去想他念他,甚至于在潜意识里催眠自己其实他没有离开,其实他还在身边,而只有到了夜晚,所做的每个有他的梦里,才是内心最真实的返照。
眼眶一阵发红,她刻意低头深吸口气,忍住在心底翻滚沸腾的情绪,
慕斐的脚下舞步骤停,松手刮了下她的鼻尖,“怎么了?”
她抬头勉强笑了笑,“没什么,就是…”话过半句,她眠紧了唇,强忍住突然涌上鼻间的一股酸涩,从喉咙吞了吞口水,将一路翻滚而上快要抵制泪腺化成从眼中流出的液体之前,强撑着一鼓作气的给压了下去,狠狠压抑在胸口,深怕被他瞧出,不敢再露出半分,以至腮帮子硬硬的,像是在憋气一样,可能落在他人眼中还有几分滑稽,而对于现在她来说,已经是在自身暗处打了一场比较过硬的仗,一场成功伪装凝固自己情绪的仗。
“呵…”最后她竟然笑出了声,眼睛一直盯着他的下巴,再也不敢往上对视他的双眸,
她清楚,只要稍微那么一瞥,她费力克制压抑在心底的,都将付之东流,一泄到底—
分手已经提出,她就不能在给自己一个刻意反悔的时机。
即使痛的要死,她都不想在成为他的负累。
“我只是想到了一些事情,有些想不通而已。”
“什么想不通,可以和我说说,”慕斐磁性的嗓音渐缓比过了耳边流淌的音乐,安抚她的心绪。
她的脸在发烫,明明没有醉酒,脑袋里开始晕乎,甚至全身都有点燥热,难受的想要和面前的男人接近再接近,似乎一说话,就有什么要从口中冲刺而出,
她不容理智超控的缓缓抬起了头看向慕斐,在对上他眼睛的霎那,瞳仁迷茫的融入了异样的情绪,又像是雾气腾腾的,最后眼睛里满满的都是对视他时痴迷的笑,
她不知道自己想干什么,只是突然察觉一切失去了自身的控制,浑身上下软绵绵的,若不是勉强支撑,下一秒就要全部贴在他身上,顷刻放在他肩上的手一松,顺着他肩膀一路向上摸索滑行,直至摸到了他的下巴和脸颊,另一只手紧随跟上,用双手捧着他的脸,指尖在他的下颚和耳廓之间来回轻轻摩挲,
她嗓子已经有点哑了,“我喜欢…”
说不出话,干脆闭眼掂起脚,突然当着众人的面,直接吻了上去,他的唇沁了夜风的凉,然而齿间呵出的热气,几乎让她有点招架不住,忍不住哆嗦了下,全身伏在他身上,还蹭了蹭,
浑身软弱无力,气若游丝的力气似乎全都集结在两只手上,让她可以牢牢抓住他的肩,勉力支撑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