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兰即将跳到嗓子眼的心瞬间回到了肚子里,拍了拍自己的心口连忙将她扶起,靠在自己的怀中说:“包好了,按照小姐的吩咐又喂了一颗护心丸。”
“嗯,一会太医进来你把我写好的药方给他们,我累了,回府吧。”话落,风九幽在自己的身上轻轻一点,就昏了过去,她太累了,根本无心无力应付任何人,无疑,昏迷是最好的办法。
见她点了自己的昏睡穴,若兰很是诧异,不过,她已经昏迷,就算诧异也无人解惑,轻轻的将她打横抱起,抬步向门口走去了。
陌离在外等的心焦,几度欲要冲进去,可都被皇帝给拦了下来,说治伤到了关键时刻,任何人都不得打扰,陌离无奈只好在外等候。
等待是一种煎熬,就在陌离的耐心快要耗尽之时,房间的门终于被打开了,看到若兰抱着风九幽走出来,陌离的心慌了:“这是怎么了?”
说话的同时,陌离的手扣上了风九幽的脉搏,担忧之情溢于言表。
皇帝亦被吓的不轻,回头未看到太医,忙说道:“太医呢?快传太医。”
若兰知道风九幽不想别人知道自己的病情,赶紧说道:“启禀皇上,不用传太医,小姐无事,只是累了。”
“是吗?那墨儿呢?他的伤可好了?”说着皇帝抬步进了房间,冲到尚君墨的面前查看他的伤口。
尚君墨亦是筋疲力尽,若兰为他解了穴道以后他就靠在软枕上睡着了,皇帝不懂医,也看不出他到底是好了还是没好,赶紧召来太医为他把脉。
几位太医连番把过脉,小声的交流了一下结果,然后齐齐跪下由许太医禀告,只听他说:“启禀皇上,郡主不愧是雪老的嫡传弟子,不但保住了二皇子的性命,就连这胳膊上的伤也处理的极好,相信二皇子只要安心静养,就会恢复到之前没有受伤的样子。”
“确定吗?”太过顺利让皇帝有些不敢相信。
几位太医异口同声道:“臣等确定。”
皇帝大喜,激动的连拍了几下大腿说:“好,好,太好了,总算是保住了墨儿的胳膊,来人,赏!”
“皇上,您忘记了,郡主已经昏过去了。”李公公小声的在他耳边提醒道。
皇帝如梦初醒,这才想起已经昏迷的风九幽,几步走到门口,正要说话,谁知还未张口,若兰就行礼道:“二皇子的伤已无大碍,不过今夜还会发的法子给二皇子降温,另外,房间的温度一定要保持好,否则伤口再度溃烂,就是大罗神仙下凡也救不了二皇子,这是药方,一天三次,细火慢煎。”
李公公上前接过药方拿给皇帝看了一眼,然后收起放入袖口之中,准备一会儿拿给太医看过以后再去煎药。
皇帝简单的扫了一眼药方,问道:“还有别的要注意的吗?”
若兰摇了摇头说:“没有了,小姐病后一直没有休息好,如果皇上没有别的吩咐,奴婢就先带小姐回府了。”
为了不给风九幽找麻烦,若兰跟红拂学了宫中礼仪,时刻紧记着这是皇宫,不是雪山之巅,不是有小姐的庇护,她就想干什么干什么。
皇帝并没有马上答应,思考了一会儿说:“九儿既已睡了,就在宫中歇下吧,正好墨儿一会儿有个什么事,她也好过来看看,知道怎么应对。”
即使皇帝十分的感激风九幽,也有些心疼她,可风九幽的命终究没有他儿子的命重要。
若兰一听就不高兴了,觉得皇帝好过分,说给他儿子治病也治了,原本要砍掉的胳膊也保住了,那有还要留下来伺候他的理,难道他是瞎了吗?看不到自家小姐都已经昏迷不醒了吗?
心中气愤欲要发作,红拂见她脸色变了立刻拉了拉她的衣袖说:“启禀皇上,郡主身体虚弱,经常昏睡不醒,有时三两天,有时四五日,今日耗费心力为二皇子治伤,已是到了极限,怕一时半刻郡主醒不过来,再加上郡主一直病着,若经常与二皇子待在一起,怕会过了病气到二皇子身上,郡主劳累不说,二皇子的病情怕是也会加重,不如奴婢等先带郡主回府养病,一旦郡主醒来,奴婢立刻来报。”
看着风九幽苍白如纸的脸,陌离十分心疼,开口附和道:“父皇,二哥胳膊上的伤口虽然已经处理好,但不代表就没事了,现在才是最关键的时刻,万一过了病气,二哥的胳膊是小,性命才是大,所以,请父皇务必一切以二哥的身体为重。”
想起先前未开始治伤时,太子拦住他们说了几句话,导致风九幽去迟了些,皇帝十分不悦,命人斥责了太子,所以,他不敢明着为风九幽说情,而是以尚君墨的病情为重,让皇帝放风九幽回府。
若兰再傻也知道怎么说了,即刻说道:“过,二皇子养伤期间,凡进入他房间的人都要沐浴更衣,且一次不能超过三个人,以防带病毒进去,引发伤口溃烂,特别是生了病的人,更是一步也不允许踏入。”
皇帝并不傻,相反他很精明,要不然也不会踩着兄弟们的尸骨登上大宝,他并不十分相信若兰说的话,扭头看向几位太医说:“是这样吗?”
看过尚君墨的伤口以后,许放就特别的崇拜风九幽,觉得她的刀工真的非常好,切下的腐肉整整齐齐,一看就是下刀的时候速度非常快,所以,一听这话是她说的,马上奉为圣旨,拱手说道:“回皇上的话,郡主所说不假,微臣跟着师傅学艺时也曾听他老人家说过,重伤之人万万不能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