洛晴坐到大床边,伸手摸了摸她额头。
“还好,不是很烫。”洛晴自言自语道。
许是感受到了额上的凉意,清铃的意识正在渐苏,抖了抖眼皮,颤了颤睫毛,她下意识地捉住额上的手,猛地睁开了眼:“鹰!别走!别丢下我!”
“嘶!”洛晴被她这突如其来的反应吓了一跳,有些吃痛地挣开了她的手,“清铃姑娘,你总算醒了。”
清铃眯了眯眼,有些虚弱地撑起上半身,又是摇头又是敲头的,记忆似乎有些不完整,她皱着张脸,冷冷地看向洛晴:“你是?”
“你不记得了?”洛晴想了想,她用虚世身份的时候好像视力受阻来着,那么认不得她好像也正常,但为确保她不是失忆了,于是她又追问道:“你还记得么?雀里的事?那些人工异能者是你控制的吧?”
“雀?”清铃那狭长的睫毛重重地扇打了一下,整个人顿时变得惊慌失措起来,她不断地左右扫视着周围,“我怎么会在这里?鹰呢?他去哪里了?”
“你先别激动,先听我……”
洛晴耐着性子,将雀里的事都告诉了清铃,包括后来鹰托自己照顾她的事。
“我的真名是月清铃。”清铃缓道。
洛晴微怔了下,默默地点了点头。
月清铃见她一点也不惊讶的模样,顿了顿问:“你不是帝都的人吧?”
“呃,以前不是,最近才来的帝都。”洛晴如实回答。
“我们是不是在哪里见过?”月清铃总觉得自己在雀这件事前就在哪里见过她,可就是想不起来。
“恩,的确见过。那个时候我想去看看黑一班,结果遇上个差点要晕倒的,带着黑眼镜镜框,一头乌黑长直发的女生。”
“原来是你?就是后来偷听我和鹰话的那个?”月清铃不得不感叹世间之,这样也都能撞上。
洛晴尴尬地挠了挠脸颊,“我不是故意的,那天我见你一心往河边去,我担心你想不开什么的,所以才有了后面那一出。但是!我可没听到什么不该听的东西!”
月清铃低下头,似笑非笑地回了句:“也没什么不该听的能让你听的。”
尽管月清铃不想被洛晴看见眼中的伤,但观察入微的洛晴还是捕捉到了她的异样,那一丝痛楚带着点忧郁,不同于一般地不悦,她眼里透着的分明是情伤。
“总之,现在你什么都别想好好养身子,我答应了猎鹰会照顾到他回来找你。”洛晴拍拍她的肩道。
冷笑了一下,月清铃带着苦涩的语气道:“他一定对我很失望,不定就不会再回来找我了。”
“不会的,你是没有看见,你现出真身后,他那紧张样。”洛晴坚信猎鹰一定会为她赶回来的。
“紧张?他紧张我么?”月清铃悠悠地抬起头,“你不是为了安慰我才这么的吧?他、他都已经很久没有正眼看过我了。”
“清铃啊,那个,我希望你不要介意我这么叫你。我看得出来,你似乎很喜欢他,他也很在乎你,但你们之间好像有什么误会?不知道,你方便不方便和我,虽然我可能也帮不上什么,但是我觉得一个人与其自己在那胡思乱想,不如多听听别人的看法,不定就能注意到一些被自己忽略了的东西呢?”
月清铃沉默了好一会儿,就当洛晴以为她是不愿深入这个话题时,她开口了:“其实到我这份上,已经没有什么是不得的了,我给你讲个故事吧?”
通过月清铃的口述,洛晴仿佛置身于了一个美丽的过往——
在帝都,月家虽及不上三大世家,但也算是上流家族里的二线家族。月家以货运为主业,有其专有的护运队,常常来返于各个地方,无论是白道还是黑道私下多少都有些交情,日子过得舒坦,在帝都的地位也一直都位居前列,并且非常稳当。
众人都知,月家仅有一女名叫月清铃。这位月家大姐,人长得漂亮,气质更是堪比慕容善良,待人优厚,身负多才多艺,尤其是她的舞被称为帝都之最。
美中不足的是,月清铃从身子骨就不好,年幼时便检查出心脏先天不足,因此导致她经常足不出户,从就一直有个“病美人”的外号。
月清铃的身子不好,可月家的货运业却是蒸蒸日上,父母无法时刻陪伴在她的身边,又担心害怕有人图谋月家的家产而从中对她不利,于是千挑万选之下替她找来了一个执事,那人便叫鹰。
从未和异性亲近过的月清铃,在她十岁那年遇上了鹰,一个和她年龄相仿,却有着双如墨般星眸的男孩子。朝夕相伴,他处处护她,处处为她,如何叫她不生情,不动心?
“那个时候,那种喜欢是多么的单纯。没有包袱,没有束缚,就是那么简单地喜欢着,依赖着,想象着以后。”
在月清铃那忧伤的眼眸中,洛晴好似看见了那抹干净与纯洁。
“那,那个时候,他喜欢你么?”
月清铃摇了摇头。
“不喜欢你?你这么优秀,他为什么不喜欢你?”
“不是,我不知道。”月清铃耸肩道:“那个时候我也不是很懂,只是想待在他的身边,只想对他好。我想他一定明白我的心思,因为从我见到他的那个时候开始,我就知道他和我不同,他要比我来的更加成熟。”
洛晴幽幽地叹了口气:“不过我想他心里一定是喜欢你的,只不过这个喜欢他不能出来,你是月家的掌上明珠,他只不过是你的执事,身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