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你的真气弱!”
风声,和流水声的柳河边,静静的回荡着宁若风这么一句说的如此自然的话语。
安静,足足安静的十个弹指的时间!
若是说前一刻,洪城城主李洪涛、风老太爷,一百城卫军,甚至宁若风一方的风品胜、林莹,都会觉得这是大话,是笑话!乃至对此嗤之以鼻!
可换做现在,柳河边的所有人,望着圆月下,傲然而立的白袍似雪的身影,李洪涛等人的心头,是一种震撼,无言反驳的震撼!
历史,是由胜利者书写的!
毫无争议,宁若风胜了!
就是这么一个年轻的少年男儿,以一己之力,战胜了南国的四王之二,凌王方宏成,和镇南王李云飞的联手!
所以宁若风,无疑有资格说这句话!
此时此刻,宁若风的绝世风采,是建立在已经证明的强绝实力上的!
哪怕是渊亭岳峙,一派宗师的镇南王李云飞,凌王城城主,老牌先天宗师凌王方宏昌,都是无言以对!
两人心中,皆是一阵堵!乃至挫败之情!
可恶!我竟然败了!还是败给一个小辈!败给杀子仇人!凌王方宏昌,单膝跪在地上,狼狈的身形下,隐藏的是一种压抑的羞怒,厉色抬头,一张威严的脸庞,在月光的照耀下,显露出的无比的狰狞!
而镇南王李云飞,与宁若风并没有深仇大恨,只是沉默些许,旋即,以一种复杂的神色瞧着宁若风,道:“两年前,你在我前面还只是一个连半步先天都不是的后生,微不足道!唯一让我记住的,是因为你是步家步惊天的徒弟!没料到两年后的今夜,我和凌王联手,竟还败在你的手中。”
“宁若风,我很后悔,后悔当日没有亲自出手杀了你!”
这种被一个晚辈在短短时间内超越的复杂心态,不是当事人,是难以理解的。
“当日没有杀我,现在,乃至以后,你都不会再有机会。”宁若风,并不恼怒,答的很平静,那种自信,是让人仰望的!
但是无论如何,柳河边的众人,此刻看着宁若风的眸光,已经是与先前迥然不同!
两年多一点的时光,眼前这个白袍似雪的青年,从后天境,到半步先天,再到先天宗师,甚至现在能以一敌二,还能轻易战胜南国名满天下的镇南、凌二王。
宁若风,究竟是何等的惊才艳艳?何等的天资和机遇才能造就这么一个人?
一想到这些,李洪涛、风老太爷、城卫军等人,就是阵阵心惊!是阵阵畏惧!
可与此相对,先前在没有选择的情况下被风老太爷遗弃在宁若风这边的风品胜、林莹夫妇,此刻却是荣焉幸之!脸庞笑容灿烂!
瞧着眼前的镇南王李云飞,回忆两年前在潜龙会的一幕幕,宁若风,心中同样是有些感慨,只见白袍似雪,又道:“宁某没想到今日与镇南王会在这种情况下再见,只是你已经来了。”
“也罢!”
镇南王李云飞本是为杀宁若风而来,可此刻,只能苦笑一声,起身,渊亭岳峙的气势依旧,道:“宁若风,你带着他们三个,走吧!”
放他们走?
骤然听到这话,李洪涛、风老太爷等人,是错愕万分的!可来不及开口,就已经是想到:不放宁若风走,又能奈其如何?
谁,能留下宁若风?
如此,李洪涛等人,哑口无言,说的再确切点,是根本不敢开口!
哼!
而凌王李洪昌听到这句话,哪怕心中有千万的不甘,但技不如人,即便是有血海深仇又能如何?终究,凌王方宏昌,冷哼一声,强自压下心中沸腾的杀意!
宁若风身后,雍容华贵的林莹,哪还看得出前一刻的绝望模样?此时瞧见危局化解,顿时笑盈盈的说道:“若风,镇南王已经同意,我夫妇二人,恐怕也只能和你一同远离南国了。”
“对极,还请收留!”风品胜,虽然有些绣花枕头,但也明白自己夫妇二人日后都只能依仗宁若风和云霄门了,自然是要些觉悟。
但是就在所有人,包括风萧萧在内,都已经尘埃落定的时候,宁若风,却是转身点头轻语,道:“稍等。”
还要干什么?
林莹]风品胜、风萧萧,皆是意外!
旋即,只见宁若风回身,眸若精光,风采洒脱的看向凌王和镇南王,道:“来而不往非礼也,两位今日设下此局意欲取宁某的性命,宁某此刻,倒也是想试一试,能否留下二位的性命!”
这话,宁若风说的是不温不火,但任谁都能听出其中的杀气和自信!这话的内容,更是无异于平地一声惊雷!顿时让人瞠目结舌!
呼!
话音回荡在耳畔,伴随着柳河边的风不断吹动,瞬间,是凉飕飕的!
“我的天!这北海潜龙宁若风究竟是什么意思?”
“他说要留下二王?”
“此人,竟然妄想在南国境内,斩杀我们南国二王?!他怎么敢!”一百护卫军中,瞠目结舌!已是有所骚动!
“荒唐!简直荒唐!”洪城城主李洪涛,更是情不自禁的出声斥责,简直不敢相信自己听到的!不敢相信世间竟有如此狂人!
可是下一秒,除了荒唐二字,李洪涛,竟然发觉自己不知道还能说什么!
动武?那是找死!
至少从先前看来,宁若风,有这个实力取二王的性命不是吗?
骤然,李洪涛的心中,冷的让自己都哆嗦!若是二王丧命于此,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