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月这么说,我微微思考了一下,也觉就是这样,就拾阶而上继续往前去,大概又上了七八节台阶,脚下的台阶突然没了,我看不见路,猝不及防闪身跌下去,“扑通”一声摔进了水里,我挣扎了一下,发现这下面的水并不是很深。
“你怎么样?”沈月跳下来声音跟他询问的声音就在同一时想起来,我应了他一声,说道:“这下面的水不算深,不过好暖和,怎么跟温泉似的?!”
“我好像闻到了硫磺的味道,这雾气肯定是这水冒出来的热气,水虽然不深,但肯定不止这一点儿,可能是从什么地方流下来的,我们先上去想想办法吧。”
沈月说完我就听到了水声“哗啦”,辩着方向跟上去,爬出水去,一出水地上的冰面跟身上未干的水渍就打滑,我费了好大的力才站住,沈月不知道怎么看到我的,伸过手扯了我一把,我把拉过去站稳了才说道:“可能这里还有什么机关,可惜看不见,我们只能重新走一遍试试看了。”
他这话说的很没底气,我听得出来,有雾气的地方,看不见真是一个麻烦,我拉住他说道:“别急,我们先想想。刚才从那边过来,只听到了水声,就遁着水声走过来,邵达他们好像在那个时候就没了声音……”
“嗯,你说的对,可现在你还能辨别回原来的方位吗?”沈月反应很快,立马就想到了我们最大的弱点,我挪动了一下脚,发现脚底沾着水跟下面的冰面都粘住了,只得硬生生抬脚,想要扯开跟地下粘住的鞋底。
没想到力气用的太大了,脚是拔了出来,惯性作用,身体不受控制朝后飞了出去,用脚去稳定,谁料越是朝后打滑,“扑通、哗”的一声,又跌回到了水里去。
我跌进去扑腾起来,忽然手上一软好像搭上了一个什么东西,我心一沉,那东西给我的感觉很不好,似乎一只温热的手,我惊吓间甩手想把那个东西给甩出去,一甩胳膊忽然脚腕一麻,不知道什么东西勾上了脚脖子,使劲把我往水里拖去。
沈月听出声音的不对劲,叫道:“发生什么事了?”我听到他好像扑了下来,怕他跟着下水会中招,就叫道:“下面有东西抓着我,你先不要下来!”
我说完这话人已经被那东西拉扯着带出了很远,后面紧跟着传来的水声,我看到眼前黑影一晃,水里面带着我的重力打了晃,我用另一只手抽出挎着的战术刀朝着抓着我的那个东西扎下去,那东西受我刀子剜刺了几下,突然松开了,我一得松手,赶紧蹬着腿想摆脱脚下的东西。
沈月伸手上来拉住我的胳膊往水外走过去,我脚上的那个东西还留着,我使劲蹬了几下腿那东西死死的勾着我就是不松开,沈月的力气很大,拉着我靠过去,我听到他翻身出水的声音,“抓住,站稳了。”
他说着扯着我的胳膊把我从水里拖出来,这个时候我脚腕上的那个东西还拉着我,我被那东西拖的死死的,冰面上滑不溜求的,我被拖着死活上不了岸,只好对他说道:“那东西拉着我,太滑了我上不去!”
沈月转了个身,我感觉脸颊上有阵风挟过,腰上一紧,被一根很细的绳子带了起来,等我反应过来是他的银线,已经被拉了上了冰面上,动了动腿,脚腕上的那个东西还在,我赶紧用手往开去掰。
手到之处,摸到了一只温凉的手,上面骨指分明,绝对是人的手,虽然那手有温度但我却知道那不是一只活人的手,温是水的温度,凉才是那东西原本的温度,我心里一紧,“呀!”就惊叫了出来。
我全身的寒毛都立了起来,一把扔开抓起来的那只手,跳了起来,身子不稳在冰地上一滑差点又摔倒了,沈月推了我一把,这才站定了,我拍了一下胸口,调整语气道:“是个死人。”
沈月俯下身去,我深吸了口气,也蹲了下去,隔着白雾那具被泡的发白的湿尸狰狞可怖,脸上白的就像是透明了一样,眼窝深陷紫黑一片,头发披散下来,只是不见浮肿,手指关节分明,坐弯曲状勾着,好像还是保持着拉我腿腕的样子。
身上穿着的白衣披了一地,跟这白雾混合起来,就像随时能飘起来的白幽灵,实在看着不美观,也不养眼,为了避免那种毛骨悚然的感觉,我还是站了起来,这样就看不见了。
“这里面怎么还会有这种罕见的湿尸,还真吓人!”我呼了口气,对沈月说道,沈月也站了起来,说道:“看样子这湿尸跟那些尸挺是一个时候的尸体了!”
我对这东西心有余悸,往后走了一步,说道:“在水里它抓住了我的胳膊跟脚腕,要不把这东西干脆毁了算了,反正也不是什么好东西?!”
沈月问我道:“你知道这种尸变了尸体怎么解决?”我转念想了想,顺口说:“黑驴蹄子不就行了?!”
“不知道!”沈月说道:“你现在身上带了黑驴蹄子?”
我一摸背后的包,才想起当初没想到在没到雪线还会下斗,就把那东西胡乱塞到了邵达包里,那东西现在不在这儿,只能跟沈月说道:“真被你说中了,那东西不在我这儿。”
“坏了!闪开!”沈月突然大叫了一声,一把推开我,我被他猛地一推脚下打滑,一个趔趄就结结实实的摔了个狗吃屎,一偏头刚好对着那湿尸惨白的脸,大惊之下,转身顺势就滚了出去。
等再翻身起来,见那具湿尸一弹坐了起来,我寒毛一竖抬脚朝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