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里面太过不对劲儿了,我走的忐忑,左右看过去,那些蛇有的吐着芯子、有的晃着尾巴、转来转去全都无视我们。
虽然这些蛇不朝我们过来,但我心里还是觉得不安,恨盼不得能一下飞出去,那些蛇本来是被我们的血引到缝隙里面的,可在刚才的时候却对我身上留下来的血显得那么不屑,我的血就那么恶心吗?我在心里郁闷。
缝隙变成了蛇窟,里面的光线每往前一点儿就变的暗一点儿,我手上还有那颗夜明珠能照亮,从墓室出来的时候我随手把它塞进了上衣的口袋里,现在拿出来多少能够照明,总比我们手上没有一点儿的光亮要好多了。
蓝珊的手上还有一只狼眼,没到最暗的时候,我们还不能用它。
沈月看了看前面说道:“有风了!我能感觉的出来,不远了。”
三眼儿跟蓝珊听到他这句话,黯淡的眼睛里透出光来,四个人的脚下更快了。
蛇窟里面浓重的腥臭味儿越来越重,可到了后面,味道越重,里面的蛇就越少了起来,怎么会这样?我看了沈月一眼,用眼神问他,沈月摇了下头,脸色也渐渐变的不再那么轻松了,我有种不太好的预感。
我想我们不太可能这么幸运,肯定还有比这蛇群还要更糟糕的事,我提醒三眼儿他俩放慢脚步。
三眼儿不解,还想说些什么,沈月举起右手突然叫我们停了下来,只见前面的缝隙突然变的很光滑,上面的石砾都被磨平了,就像常年有什么东西打磨一样。
而这条缝隙左右突然开出了好几个分叉,每一个岔路就是一条裂缝,就像是在这儿发生
过猛烈的撞击造成了其他的岔路跟裂缝,但是风却是从那条打磨了的缝隙里传出来的,现在我也能稍微的感觉到了。
看来我们想出去就必须要从这儿经过,这条缝隙上光滑的叫人心悸,似乎是有什么东西拖着身体拖出了这么一条路,“难道前面是蛇王的老巢?它每天就从这儿经过?”
说完这句话,我忽然意识到了那些蛇为什么对我们这么冷淡了,我们到了这儿,血气这么重,肯定能引出这里面的巨蟒来,我们已经是巨蟒的嘴里的肉了,它们可能是不敢动。
“糟糕!”沈月低低的说了一句。
蓝珊跟三眼儿也都想到了,脸色一变,刚才找到出口的那种激动的情绪一扫而光,我心里也极致失落,但嘴上还是说道:“都走到这一步了,千万要保持良好的心态,别被困难吓倒了,说不准那家伙正在睡觉,运气再好一点儿,它可能出去遛弯儿了……”
“不用想了,它出来了!”三眼儿冷冷的打断我,悲哀的说道。
只听那条路上传来“飒飒”的声音,朝那边一望,一截黑色的带鳞的蟒身探了出来,黑暗里蟒身上的黑色的鳞甲闪闪的发光。
我跟沈月还有谢卿曾经在水潭下对付过青麟巨蟒,这种蟒蛇相当的难对付,当初还是沈月用炸药引它吞进去,才把它的脑袋给炸飞解决了的,我们现在都没有了炸药,只有我这把锋利的龙渊剑了。
我们四个人都情不自禁的往后退了退,都忍不住心头一紧,那巨蟒缓缓的探出头来,脑袋上长着一个肉瘤,只有一只独眼长在肉瘤上,长相分外的古怪。
它昂着带着独眼肉瘤的脑袋仰了仰头,出奇的没有探下头张开大嘴吞下来,只是瞪圆了肉瘤上的那一只眼睛朝蓝珊的方向看着,一动不动的停在了那儿。
蓝珊被它这种举动给吓住了,一下就愣在了那儿,我也不知道该怎么办,只听沈月轻声说了一句“走!”我才从震惊中回过神来,跟着沈月帮三眼儿扶起二九往巨蟒身前慢慢的挪过去,我们不能退回去,只能硬着头皮从它的身边走过去。
我走的轻手轻脚,心都快从嗓子眼儿嘣出来了,蓝珊更是连脚也挪不开了,这比拍电影还惊险刺激,事后想起来没能记录下来真是遗憾,如果要是拍下来,我想这一定比拍电影还有意思。
我拉了拉蓝珊,轻声跟她说道:“你放心大胆的往前走,它现在色眯眯的看着你,雄性激素分泌过甚,脑袋里除了好奇的盯着你以外就没别的想法了,你只要还在它的视线就行了。”
蓝珊被我侃的回过了点儿神,慢慢的跟上了我,我们小心翼翼的往前挪着,那条巨蟒饶有兴致的盯着我们,那种感觉就像是我们小时候再看那些搬家的蚂蚁一样,我全身的寒毛都竖了起来。
还好这巨蟒脑袋大神经粗,看着我们从它身边走过,只是转着蛇头用肉瘤看着我们。
蟒蛇身上的腥臭气息越来越浓,走到中间的时候,巨蟒的突然低了底脑袋,朝着我们张开了嘴,一股浓烈的腥臭味道,笼着我们几个的脑袋罩下来,我暗叫不好,一缩脖子,朝上瞟了一眼,一滩黏黄的液体从它大张的嘴里掉下来。
我又恶心我惊恐,要让这摊恶心的东西滴到头上来,非得恶心死了,我对这些黏糊糊的东西极为反感,反手撩起了长剑,腰一转躲开掉下来的那一滩,朝着蛇头上的那个肉瘤刺过去,就像叫那条巨蟒闭上嘴去。
那巨蟒看到刺过来的长剑往后一缩躲开了,一只独眼恶狠狠的瞪着我,我看到这只眼睛里流露出来的那种怨毒冰冷的神色就知道这巨蟒要发难了,赶紧把剑收了下来。
我跟沈月斗过巨蟒,这种东西一般不是张嘴直吞过来就是要甩尾巴,先把我们打倒了然后缠在身上,我知道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