邵达“咕咚”几声动了动喉结,轻声说道:“老大,月爷,你们确定这几位不会给咱几个来点儿什么动静?!我听人说这吊死的了,一般全不怎么好对付,不是说还有吊死鬼吗?小时候听鬼故事最多的就是……’
我踢了他一脚,骂道:“你他娘的就不能想点儿好的?!非得想什么鬼呀怪的?!”邵达一张脸半哭半笑的说道:“老大,我倒是想想点儿好的,可这鬼地方我也能想的起来啊!”
我一想也是在这种地方能不胡思乱想,自己把自己吓死了,就算是好的了,怎么还能强求他想其他的呢,只好说道:“都是二十一世纪的人了,火力这么猛就算是真来什么也不用怵,多留个心,小心点儿就好了。”
邵达答应一声,我虽然是在安慰他,也是给自己打气,几句话说完,心里虽然变扭,但也不像一开始看到这些尸体那样的受怕,沈月把手电转向了墙壁上,我这才看到上面就像是泼墨一样浓艳的壁画。
上面壁画的内容基本证实了进来之后的猜测,上面用很浓艳的红色跟黑色把东胡古国覆灭的基本事件给记录了下来。
大概就是我们猜测的那样,东胡古国在覆灭的最后借用了地宫的机关,加之改动,把追杀至此的敌军首脑困在这地宫之下,封死了地宫的门,让敌人跟自己同归于尽在这地底下。
从那之后,东胡覆灭,却也没有其他王国的取代,这个小国间的事情流传下来的也少之又少,壁画上尽是战争的事情,还有一些机关的启动,把追随而来的敌军斩杀屠戮的画面,最后就是那些个出了这鱼死网破主意的关键人物自杀的画面。
那些画应该是战争的最后,活着的人用血跟什么黑色的涂料画上去,似乎是这些也全都在计划之中,等杀完敌军,就作了壁画就自尽在了这儿。
在最后的一面墙上还有文字,那些文字不是中原这一代的铭文,像是东胡古国专有的一种文字,有点儿现在新疆少数民族那种文字的感觉。
我们走过去看了一遍,一般的铭文,就像是战国时候或是比这在晚一点儿,我还能看到一半个认识的,用来判断一下那些文字大概可能记录什么样的内容,可现在这上面的文字,完全没有半个字能叫我说得上来的。
谢卿扶了扶额头,郁闷道:“嚓,什么鬼?!”
我知道他看不懂,下意识的看了看沈月跟阿郎,他俩一起摇头,我长长呼出一口气,说道:“那就走吧。”
谢卿拉住我说道:“文字看不懂,壁画总能看的懂吧,这上面对这些机关跟当初把敌人困在这儿的画的这么详细,想破解这里面的机关,琢磨一下这些壁画总是没错的。”
我点了点头,觉的他这话说的有道理,沈月转身把手电照到了另外的几堵墙壁上,这一边的壁画内容有一部分还是利用这里面的机关跟敌人战斗的,另一部分却是大相径庭的内容,我们看到上面的壁画,全都陷入了沉思。
上面画着是一系列的入殓图,没有很正当的仪式,却显得有些不正派的诡异,如果不是看到那边的棺材,简直就像是邪教的一种仪式。
入殓的应该是东胡古国的国王,当时已经是国破之后,他应该是自己留在了这封死了地宫中,敌军死后,他自知出不去了,就服毒躺进了棺材中,之后就是那些人举行的“升天”仪式。
这其中诡异在了,他们带着一对男童,俩个带着奇怪面具的人生生剜了两个男童的眼睛,壁画上两个男童痛苦的扭动着,他们把男童的眼睛放入了一条昂首冲飞的龙口中,说是条龙,也是我们猜测,因为上面画着的实在是太像是一条蟒蛇了。
那条“龙”的形状跟我们九龙啼珠盏上的有些相似,给我们心里一种奇异的感觉,举行祭祀之礼的是两个带着面具的人,那个面具造型奇特,我们见过,是在邙山的鬼王冢里面看到的那种,又一次跟鬼王扯上了关系。
“这鬼王不会是会召唤阴兵吗?怎么也不给他的小弟召唤几个抵挡一阵子?!”邵达撇嘴道,我听他这样一说,心里也觉得奇怪,东湖古国是鬼王的麾下的一个小国的话,按常理来说他本是应该来帮忙的,可现在来看鬼王根本没插手,就这样华丽丽的叫他们覆灭了。
沈月说道:“这其中的事情我们很难猜测了,不过这鬼王至少是这东胡古国崇尚的对象,就连这祭祀所用的面具也是从鬼王那儿衍生出来的。”
我点头表示赞同,又瞅了一眼那壁画,那两个男孩被挖眼之后,从脑顶灌进去了什么液体,大概是水银之类的防腐药水,在棺材盖上之后,将两个男孩盘坐在了棺材的两头上,这种妖邪一样的做法实在叫人很难想出来这是为了什么,只看得有些残忍。
所有的壁画我们都一一滤过,内容就是这些,阿郎指了指前面的长廊后面分出来的隔扇,说道:“我们去后面看看。”
我点了下头,正要开口提醒他们小心一点儿,那里面可能就是那胡王死后的寝宫,邵达突然一个箭步冲了出去,跑的太快一下把前面挂着的尸体也碰到了,那些尸体被一碰到就像是一串的风铃,晃来晃去,一具具干尸就像是一个个的吊死鬼一样摇摆不定。
我大吼了一声“邵达,你怎么了?!”
邵达就像是没听见一样,直冲冲的跑进了那个长廊里去了,沈月大叫“不好”我们也顾不得这些挂在上面晃来晃去的干尸,全都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