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到这个东西,不知道那东西算不算是守财眼盯着的一件,我想到那一对男童就是坐在棺材的顶上的,更觉得心虚不已,我不知道沈月有没有想到,黑暗里回头看了他一眼,他见我看他只是不明就里的点了下头。
我更揣摩不透他是不是知道我心里想的,可又不能把尸灵项圈的事情跟于老头说出来,自己在心里寻思了一会儿,还是隐隐的担心,这一次要是出不去了,就算是不被这里面的鬼东西弄死了,于老头跟沈忘川也绝对会把我给撕碎了。
要是那样的话,可就惨了,我挠着脑袋纠结的头都要炸了,背后揣着的那个东西简直就像是一团要点着了的火一样。
我焦躁了一阵子,忽然想到刚才送东西回去的是阿郎,他也是知道我拿了尸灵项圈,我递给他的东西里面没有这一件,像是他这样的人,绝对不会是一个不够警觉的人,我在心底安慰自己,阿郎是一个警觉性高的人,不可能忘了尸灵项圈,他送还那些东西,一定也能察觉尸灵项圈还在我手里,这就是说,那东西不是守财眼盯着的。
这种心理暗示是自我安慰的一种境界,我这样反复了几次,心里终于平静了一点儿,这才有了心思看看我们走到了什么地方,到底有没有跟刚才有点儿区别。
没想到这么这一阵子,我们已经走到了低矮的那一段,我跟着前面的人猫着腰往前去,忽然又想起那对守财眼,这一路上心神不宁也忘了去盯着,我整个人都有种凌乱的慌张跟不安,终于还是不放心的问道:“你们刚才有没有注意身边,那对守财眼还有没有跟着……”
“你没有把东西全都放回去?!”鹰探厉声打断了我的话,恶狠狠的逼问我,我虽然是心虚,但还不至于被他吓唬住了,立马就骂道:“你******胡说什么?!”
沈忘川的声音也变的不友好了起来,说道:“你这岁数还不想死在这地方吧?!”
“怎么着,你不相信就上来动手啊!”我怒道。
就在我跟鹰探、沈忘川点着火药的时候,谢卿突然叫了一声,“有风了,快出去了还吵吵什么。”
我呆了一下,这小子很聪明,难道是用这一句话来化解现在这气氛?
不过转瞬我就知道不是假的了,因为他俩身后就是于老头他们,要是没风,怎么可能堵得上鹰探跟于老头他们的嘴,我心里的这块大石头终于落了地,这不长一段路真是叫我提心吊胆了好长时间。
我想着以后这种带火的玩意儿,绝对不忘自己身上揣,谁他娘的爱揽着谁揽着,我在心底把沈月这丫的亲戚亲切地问候了一遍,自己也感觉前面传进来的细风,抬头往前一看,前面透出一隙弱光来,清冷的气息越来越近,看来距离出去真是没几步了。
这念头刚从脑子里冒出去,就听到邵达高兴道:“他奶奶的!终于重见天日了。”
我前面的人还多,等着渐渐看不见了前面的人影绰绰,而且冷风的气息越来越浓重,外面的光亮透进来,我心里一喜,忙不迭的钻出去,瞟了外面一眼,还是一大块空地,我闭上眼睛就躺倒在了上面。
接着就听到沈月跟阿郎跟在我身后出来的声音,外面的光线很刺眼,我们从黑暗的环境中出来还不是很适应,刚好浑身关节跟骨头酸痛、发麻的感觉占据了大脑全部的神经感官,我连睁开眼睛也觉得累的慌,干脆就这么闭着眼。
现在虽然有风,还能感觉到风沙吹过脸颊刮着皮肤的不舒服,但是一点儿也不冷,太阳的热量照在身上暖烘烘的,我只觉的倦意一阵一阵的袭来,现在这种境况睡一觉简直是太美好了。
正好于老头跟沈忘川两个老头子身上的疲倦更比我们强烈,我们躺在地上,什么话也没说,闭着眼睛酝酿自己的睡意,我的意识几乎就是在上下眼皮合上的时候就丢失了,实在是里面这一趟折腾下来真叫人吃不消,就这样昏昏沉沉的就睡了过去。
意识再恢复回来的时候,就是被刺骨的寒冷给唤醒来的,我睁开眼一看,没有不适应刺眼的阳光,天地间又是一片混沌的黑暗。
天已经黑了,我坐起来看了一下,我们睡觉的时候也没注意到了什么地方,就连一向警觉的鹰探跟阿郎沈月也全都睡着了,现在这地方没有火,沙漠的昼夜温差太大,刮起风来冻的我直发抖,我紧了衣服,抬手看了一下时间,于老头就醒了。
他坐起来看了我一眼,拍了一下旁边的三眼儿,三眼儿一下翻身坐起来,警惕的朝着四周看了一眼。
我想起了阿郎在清醒时候的第一反应的表现,基本跟三眼儿差不多,甚至比三眼儿更胜一筹,这大概就是干我们这种见不得光这些行当的本能反应了,一辈子连个安稳觉也睡不踏实,自己心怀鬼胎更怕别人心怀鬼胎。
还好,一直以来,我并没有变的这么严重,我在心底不合时宜的感慨,甚至担忧自己以后的日子会不会变成这个样子,不管是沈忘川还是于老头的成就,或是阿郎跟沈月行动的能力跟随性的自在相比,在我心里也许都不值一提。
只是一瞬间,我恍惚知道自己并不是个贪婪的人,反而像是一个懒人,懒得不想跟他们一样活的紧绷绷的。
那种忽然而来的感触就像是一阵冷风,突然凉嗖嗖的窜进了心里面,让人打了个寒颤,剩下些寒意,风的感觉又消失不见了,然而在这个时候,心里就算是有万千思绪,也不应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