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我们还是有大量的骑兵命丧于此……”重甲骑兵部队的指挥官一脸落寞地悲叹道。
“谁说的?”飘无踪不以为然地回道,“刚刚,我们出手,对付的只不过是你们的坐骑而已。”
“虽然我很佩服你们的手段!”重甲骑兵部队的指挥官指着四周黑巾蒙面的数十人以及飘无踪说道,“但我所说的却不是你们。”
飘无踪一听就知道,面前这人是误会了。其实,飘无踪和众东方武林高手的出手还是大有区别的。飘无踪一掌就震碎了重甲战骑的心脉,所以重甲战骑连嘶鸣都未曾来得及出,就直接倒地身亡了;而后来出手的一众武林高手,内力与飘无踪相比,就大有不如了,因此虽然也拍死了重甲战骑,但却让重甲战骑有了挣扎悲鸣的机会。只不过,这样的差别,就不是西方修炼者所能辨别得出来的了。
飘无踪没有开口解释,反倒故作糊涂地问道:“那,不知你指的是什么?”
重甲骑兵部队的指挥官一脸悲戚地回道:“第一次,是陷马坑。我们有好些同伴掉落其内。你们的人不可能不趁着大好时机……”
飘无踪打断问道:“难道,控制了贵方的魔弓手、魔法师和斗者高手们,就不是大好时机了?但,我们也没要了他们的性命。”
重甲骑兵部队的指挥官十分惊喜但却又有些难以置信地问道:“难道,他们竟也真的……”话没说完,重甲骑兵部队的指挥官就感觉不对,于是,话锋一转,“不对!还是不对!即便你们没趁机出手,但陷马坑只要深一点,陷坑里面再竖立些尖刺、碎石之类的,那这许多重甲骑兵摔落下去,也会损失惨重啊!”
“你之所言,乃生死之战!”飘无踪提醒道,“倘若我们将各位视作不死不休的大敌,那你以为,我还会在占据绝对优势的情况下,温文尔雅地与你说这许多废话?”
重甲骑兵部队的指挥官听后,愣了愣,然后才不解地问道:“那,你们将我们当做了什么?”
“可以争取的联盟对象!”
听了飘无踪直言不讳地回道,重甲骑兵部队的指挥官倒真信了,所以才又惊又喜地求证性地问道:“他们真的全都没事?”
“也不能这么说……”飘无踪脸现尴尬之色地回道。
重甲骑兵部队的指挥官突然惨然笑着自嘲道:“我还真是天真啊!两军交战,你们又怎可能完全地‘手下留情’呢?”
“不是你想的那样!”飘无踪赶忙解释道,“为了有效避免伤亡,我们特地在陷马坑的底部垫上了厚厚的细沙。可惜,虽然有了细沙做缓冲,但重甲骑兵的重甲实在是太过沉重了,而且掉落的人又太多,所以在被别个重甲骑兵的撞击和坠压之下,还是不可避免地出现了损伤。其实,我也不是没考虑过用水来缓冲,但重甲骑兵一旦落入水中,必然沉入水底,倘若救援不及,那肯定会被大量淹死……”
听到这里,重甲骑兵部队的指挥官已经知道,自己确实是错怪了好人,人家倒真想“手下留情”的。只可惜,这原本有着极好防护效果的“重甲”,在坠落过程中,反倒成了致人死命的“凶器”。虽然重甲骑兵部队的指挥官明白,这其实真的怪不得人家,但因为实在太过关心部下的生死,所以还是非常失态地吼道:“你就直说吧!到底伤亡了多少?”
“几乎个个挂彩……”飘无踪不好意思地回道,“不幸直接丧命的过了百人,另有二百多个重伤,现在正在抢救之中,不知能不能最终挺过来……”
重甲骑兵部队的指挥官听到这里,反倒大舒了一口气,因为,这样的伤亡数目比他估计的要少了不知多少,但很快,他又再次紧张地打断问道:“那,被绊马索绊倒的那部分,伤亡如何?”在他想来,这一部分应该会伤亡惨重,因为,人家总不可能会在地面上铺上细沙吧?如若真铺上细沙,那又何必再用绊马索呢?
“哦,这一批的伤亡反而不是太大。”
听到这完全出乎预料的回答,重甲骑兵部队的指挥官很是不解地问道:“为什么?”
“因为……”飘无踪笑着回道,“那时重甲骑兵全都在高奔行当中,在战骑被绊到,度骤然停止的情况下,马背上的骑兵却由于惯性抛飞而起……”
“这一摔落下来,”重甲骑兵部队的指挥官打断问道,“还有得轻了?”
“当然是好不了。”飘无踪赞同道,“所以,几乎所有人都或多或少地受了些伤。但,这与从陷马坑上方坠落又自不同。因为,被绊到之后,人与马就彻底分离了,没有了重甲战骑的碰撞和坠压,这骑兵的伤亡自然就轻了许多。粗鲁统计,也只有一百多人重伤,而直接丧命的,不过十来人而已。”
立时,重甲骑兵部队指挥官的脸色就好看了不少。“虽然我不得不替属下对你们的‘手下留情’说声‘谢谢’!但我们各为其主,在还未曾确信我们是否愿意归降的情况下,就凭你们几个便胆敢深入我们重甲战骑军阵之内,是不是有些太过冒失了?”
听了这话,众重甲骑兵竟先就变了颜色,因为眼前这叫“思科热特”的年轻人,可是“查士丁尼”的学生。天下间,除了光明教会,又有哪个势力胆敢对其不利?但,现在,他们的指挥官却偏偏生出想对“思科热特”不利的心思。
飘无踪非但毫无惧色,反倒大笑道:“哈哈……如若你们真敢动手,那才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