蝉西悠然说道:“别急,基尔额城里有我的人。实在搞不定出关腰牌可以找他们去办。”
杜落落想到他在秦的那些据点,不由会心一笑,问道:“这次也是在哪个酒楼么?”
“那倒不是”蝉西顿了顿,看了一眼杜落落挑眉说道:“这次是在青楼。”
“青楼!……”这次轮到杜落落吃惊了。难道他在青楼有什么红颜知己不成,在那里为他做卧底?想到这里,杜落落有点闷闷不乐。
“逗你的了!基尔额城的文书就是我的人。”蝉西看出来杜落落的神情变换,有些好笑,他指着前面的花坛说道:“如果没记错的话,他家在绕过这边两条街的巷子里。”
杜落落转而变得神采奕奕,说道:“那我们走吧。”
两人相携而行,穿过两条街后,在蝉西的指引下来到一条巷子里。巷子里只有一户人家,两扇金属包边的大门,门楣上做着雕花的牌楼,看起来是十分气派。杜落落开玩笑地说:“这文书每年拿你多少钱呀?家里看起来挺高档。”
蝉西笑了笑,说道:“你猜。”说话间,他叩响了门。
“也没个看门通传的。跟这气派不符合呀。”杜落落在一旁念叨说道。
蝉西敲门的手突然停了下来,他伸手转而拉住杜落落,说道:“快跑!”
杜落落不明所以,被他拽着一路狂奔,跑到了街上。两个人躲在一个卖扇子的摊子后面,杜落落兀自喘着气,问蝉西道:“怎么了?”
“看看扇子。”蝉西随手从摊子里抄起一把蒲扇,挡着自己的脸,暗地里对杜落落使了个眼色。
杜落落凑过去头装作两个人在看扇子的样子,眼角的余光却看向刚刚他们跑出来的那个巷子。
不一会,巷子里跑出几个官兵打扮的人,他们在巷子口张望了一会,看到没有什么异相,又回去了。
杜落落心中一下明白了,暗自后怕。
蝉西此时掏钱已经买了两把扇子,拉着她继续向街的另一侧走去。
见走得远了,周围没有什么人,杜落落这才小声问道:“那文书被人抓走了?”
“嗯,看来是。”蝉西目光拉长,看向王宫的方向,忧心忡忡地说:“看来我在羌的人都被抓走了。只是不知道穆赫和嘉佑他们怎么样了?”
杜落落看他落寞地神情,也心中沉重:一切由她而起。在蝉西选择救她逃离王宫的时候就知道可能会出现这样的结果吧。他忍辱负重,多年积累,才建立起来的势力,看来已经被王和太子拔除。而她害他丢掉一切!
她愧疚难当,伸手去拉着他的手,安慰他说道:“相信他们吉人自有天相,能躲过此劫。”
“希望吧。”蝉西叹道,口气中是不肯定。
“至少你还有我。”杜落落鼓起勇气说道,“我们夫妻同心,我一定会帮你夺回这一切。”
蝉西低头深深地看了一眼她,意味不明。
他是嫌弃自己的话说得太大了吧,还把自己太当回事了。想到这里,杜落落突然觉得脸上火辣辣的,声音变小,说道:“蝉西,我知道相比你丢掉的一切,我说的话太不自量力。我把自己看得太重了……”
“不,我很庆幸我还有你,娘子。”蝉西笑了,搂住她,说道:“现在我们还是去看看怎么搞定通关腰牌的事情吧。”
杜落落带着忧心说道:“我们现在去哪里找通关腰牌?”
“边境之处也是三教九流混杂之处。虽然官方上不能解决,但必定有人私下能做这腰牌。我们只要找到能帮我们做腰牌的人,也就不难解决了。”
“你是说……伪造?”杜落落小声问道。蝉西点了点头。
杜落落听他这样说,想来蝉西是知道来路,她还是问了一个关心的问题:“可是我们去哪里找给我们做这腰牌的人?”
“这就要看你的人了。”蝉西笑着卖了个关子。
“我的人?”杜落落不解。
“乞丐。”蝉西笑着,指着那边不远处游荡的一个穿着百结衣的乞儿,“瞧,那不就有一个。”
给了些钱财,在那乞丐的指引下,两个人顺利地找到了造通关腰牌的人。拿到腰牌,杜落落不由赞叹那造腰牌的人手艺精湛。明明是刚做出来,却做旧成像是用了一段时间。边角都磨的有些圆滑,木纹也透着老旧的深色。
蝉西付了钱,两人走了出来。
杜落落有了通行的凭证,心情很好,扭头问蝉西:“刚才你怎么会知道那个乞丐有做腰牌的人的地址?你认识他么?”
“我不认识。不过我猜出来他知道。你看他游来荡去,没有固定的地点,这些人乞讨收入不固定,往往都是靠收些信息费活呢。”蝉西说道。他转而看着杜落落,带笑调侃说:“看来你这个帮主也不太了解行情呀。”
“这里是羌,我可管不了这么远。”杜落落嘟嘴说道。
蝉西看她样子好笑,伸手揉乱了她的头发。
杜落落忙躲开,正色说道:“不过,你倒真的是提醒了我,我对丐帮下面的事情很多都不了解。现在,我们去秦国,也不能去见秦王,不如先去丐帮总舵吧。他们还都以为我被王抓走了呢,肯定很担心。”杜落落想到了谢长老,风长老,于长老等人,一别之后,不知大家如何,心中十分感念。
“行。”蝉西笑着应道,“你走哪我跟哪。”
两人再次通过城门,那官兵检视了腰牌,又有之前蝉西递给他的茶资,所以,这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