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道出口,走得很畅通。
从地宫出来后,慕容静看着眼前比东夷王寝宫还有奢华的房间,微微惊讶。
莫言清什么解释也没有,直接给他们指了个方向,就转身离开了。
“陛下,您快看!那不是东夷太子那个蠢货吗?”元宝呶了呶嘴。
不怪元宝会对东夷太子这么不客气。他们可是假扮成太子的亲卫,被太子亲自带进王宫的。
隔着一丛灌木,慕容静顺着他示意的方向看过去。果然看到在人前文质彬彬的东夷太子。
不过,他现在的样子有点糟糕。
“啧啧,灵宫老妖女还是一如既往的蛮横,这东夷太子落到他手里,恐怕不死也要去了半条小命吧。”元宝不厚道地说。
没错!东夷太子可不就是落在了齐晴柔手里了嘛!
他们可是眼耳听到齐晴柔说要亲自去查夕熹宫着火之事呢。
“看来,这里是太子府了。”慕容静若有所思地说。地宫的第三条入口居然在太子府里,而且莫言清居然了如指掌。
更让人惊讶的是,他们在这里逗留了这么久,居然都没有被发现。难道说,这第三条通道东夷王并不知道吗?
想到这里,慕容静心里又复杂了起来。
原本她并不打算按照莫言清所指明的方向离开,可现在她却改变了主意。
“走吧,先离开这里。”她小声道。
元宝当然没有半点意见。
就在两人离开之后,原本已经先行离开的莫言清,却从暗处走了出去。
他只是稍稍犹豫了一下,就悄悄地跟在了他们的后面。
东夷王宫被慕容静这么一闹,竟折腾了整整一夜。眼下,天际泛出鱼肚白,视野渐渐明亮了起来。
得知王宫出事,齐晴柔拧着东夷太子火速进宫,当她看到瘫在床榻一动不能动的东夷王时,震惊的程度可想而知。
“父皇!”太子率先扑上去,眼下青影沉重,脸上的充满的疲惫,惊慌且恐惧。
昨夜,他从王宫里回去,本就因处理宫中着火的事情疲惫不堪,哪知道刚刚沾上床,就被怒气冲冲闯进来的齐晴柔给拧出了被窝。
齐晴柔对他这个太子虽然不喜,但也从未这样不客气过。劈头就把他大骂了一顿不说,还让他把纵火之人交出来。
怎么可能是他指使人去纵火燃毁夕熹宫的!他当然交不出来!
可这蛮不讲礼的老女人,居然把他打了一顿!他可是堂堂的一国太子,何曾受过如此屈辱!
“父皇,您可要为我做主啊……”东夷太子并没有注意东夷王的异样,扑上去就是一阵哭诉。
东夷王虽然很疼爱太子,可眼下他都自顾不暇了,哪有心情听太子废话。
当下,不耐烦道:“你先下去,朕有事情要与圣女商量。”
东夷太子猛地抬起眼,不敢相信地看向东夷王。
“下去!”东夷王靠在床前,铁青着脸,眼里层层的怒气,是压都压不住。
东夷太子只好按耐着心里强烈的不满,磨磨蹭蹭走了出去。
他一走,齐晴柔便不客气地问:“陛下被谁打了?”
东夷王再也不掩饰了,怒不可遏道:“是慕容静那个小-贱-人!”
“是她?”齐晴柔微愣。
“没错!夕熹宫的火也一定是她放的!她闯进朕的寝宫,将朕掳到地宫,妄想把慕容悦心救出去!”
“原来如此。”齐晴柔终于明白了。
为何之前在夕熹宫时,她会感应到一阵灵气波动。原来是慕容静!以为在灵山呆了几天,就无所不能吗?居然敢跑到东夷来撒野!
“她现在人呢?”齐晴柔问。
东夷王脸上的怒气顿时被一抹诡异的笑容所取代,“圣女放心,那小-贱-人和他的同党已经被朕关到了地宫之中。”
敢打伤他,他一定会叫那小-贱-人后悔终身的。
“你关住了她?”齐晴柔有些意外。
“没错!”东夷王得意地点头,“圣女难道忘记了,那慕容悦心之前不是中过你的噬心术吗?朕要让她们母女相杀,要她们都不得好死!”
他根本不知道地宫里还隐藏着一条他不知道的通道。
噬心术?齐晴柔皱了皱,好像是有这么一回事。就算如此,也未免太便宜了慕容静。
东夷王似乎看出她的不喜,不由问:“还是说,圣女有什么更好的主意?”
“呵呵,三番两次坏本座好事的人,本座自然不会放她好过,本座现在就去会会她!”
见她说着就要走,东夷王连忙喊道:“圣女留走!”
齐晴柔不由斜了他一眼,讥讽道:“怎么,陛下难道又想怜香惜玉了?”
说到怜香惜玉,东夷王的脸色不由尴尬了起来。其实,慕容悦心之所以能够一直活到现在,有一部分原因是东夷王存了一些不见光的心思。而另一部分,则是用来对付东晋的。
这也是为什么,东夷王在面对东晋时,一直抱着有恃无恐的态度,甚至还敢指染东晋江山的原因。
可现在,老夷王的脸色一沉,“她把朕害成这样,朕不会放过她的。朕是想说,莫言清那孽障已经背叛了,他也一并被朕关起来了,圣女不会有意见吗?”
“他?”齐晴柔眼里微微闪了闪,“陛下不要忘了,她的母亲曾对本座有恩,本座答应要保他性命的。”
“可他勾结慕容静那个小-贱-人把朕害成这样,圣女也要保他?”东夷王怒气腾腾地掀开身上的被子,露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