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程看着她抱着脑袋微微颤抖的手指，偏过头对着身侧的龙小七开口：“小七，去端盆水，拿个毛巾过来。 ”
“程程，你先不要靠近她。”
小七不放心的看了整个缩在椅子上的林曼一眼，拉着程程后退了几步。
林曼从被关到这个房间开始，三天三夜滴米未进滴水未沾，而且没有睡过觉。
她也不能确定，此时的女人，心智是否还是正常的。
如果林曼趁着她出去叫人准备毛巾和水的机会，突然发疯伤害了程程。就算只是一根头发，她绝壁会被老大打发到非洲高原去！
“放心吧，她现在伤不了我。”程程很清楚小七在想些什么，安慰似的捏了捏她的掌心，“她多久没吃饭喝水了？”
“三天。”
“那顺便吩咐人准备点清淡的粥，和白糖水过来。”
说完，程程从林曼的身上收回目光，对着小七勾着嘴角笑了笑。
林曼一直将头埋在双膝之间，程程无法看到她的表情。
可是在听到食物和水的时候，林曼的指尖蓦地顿了一下，随即便恢复了颤抖。
停顿的动作只在一秒钟，快得似乎只是错觉一般，不过还是被程程捕捉到了。
这说明，此时的林曼虽然又饿又渴，但是她的心智还是非常正常的。
“去吧。”清冷淡漠的男声在耳边响起，擎曜迈着优雅的步子走了进来。
“好。”小七看着擎曜，眼睛一亮，点点头转身离开了。
有老大在，任何人都别想欺负程程好嘛，连靠近都难！
程程微微偏头，眨了眨眼睛，唇瓣漾出一抹亮丽的笑容来，“怎么这么快下来了？”
擎曜和夏洛虽然比她们先到公司，但是这个时候的男人，应该在顶楼的会议室才是。
他还给她发了信息，说是会议会持续一个小时以上，让小七带着她先随意逛逛。
现在会议应该才进行不到四十分钟。
“中场休息。”擎曜站在程程的身边，眼神一错不错的落在程程的脸上，嘴角微扬。
“你觉得，她疯了吗？”程程冲着林曼扬扬下巴，笑着开口。
“看你喜欢。”男人凤眼微眯，泻出一抹冷冽的光芒。
“殿下，你这么霸道，可不好。”
闻言，程程噗嗤一下笑出了声，眼眸里的灵动漂亮得让人心惊。
擎曜话里的意思很明显，如果她想，他可以随时让林曼变成真正的疯子。
“橙子，水和毛巾已经准备好了，粥需要再等上几分钟。”
小七走进来，身后站着两个服务生帅哥。一个端着水盆，另一个帅哥的手臂上搭着一条黑色的毛巾。
“放到她的面前吧。”
程程嘴角勾出一抹淡淡的笑意，看着林曼慢慢抬起头，眼神落在服务生放在椅边的水盆上。
“洗个脸吧，然后我们好好聊聊。”
程程在服务生搬来的米色沙发上坐下，单手撑在下巴上，对着林曼朗声说道。
“我们之间，还有什么好谈的。成王败寇，我输了，愿赌服输。”
林曼偏头，直直的看着程程，和坐在她身旁的擎曜，眼神不带丝毫的感情。
都说女人的眼睛是一弯潭，那么林曼的眼睛，就像是一团生满杂草的死水，波澜无惊。
因为长时间没有说话，林曼的声音带着沙哑，听上去有些怪异。
“那么你的孩子呢？你也想让他陪着你一起去死？”
程程勾着嘴角，直白的开口。
服务生在搬来沙发后，就跟着小七一起离开了。现在房间里只剩下她、擎曜和林曼三个人。
林曼抿抿嘴唇，看着程程。
许久之后，从椅子上站起身，蹲在了水盆面前。
她应该保持着双手抱膝坐在椅子上的姿势很久了，双腿还有些不受控制的发抖。
趁着林曼洗脸的时间，程程拿出自己的手机，在屏幕上戳了几下，然后递到了擎曜的面前。
就在十分钟之前，保纳影业的官方微博发布了两条合起来不到一百字的声明。
擎曜一直在开会，应该还没看到这条微博。
她本来还想用孟佐去换保纳影业的股份，不过棋慢半步，现在的孟佐，什么利用价值都没了。
擎曜接过她的手机，看了几眼，嘴角添上了些许弧度。
“需要我做什么，你才愿意放过我的孩子。”
林曼已经洗完了脸和手，面无表情的将椅子搬着正对着程程，坐在了椅子上。
完全素颜的她，五官是清秀的。
少了浓妆艳抹时的咄咄逼人和艳丽，鼻翼周围的雀斑，让她看上去和普通的大学生并无区别。
“你觉得，现在的你，还能做什么？”
程程挑眉，笑着回问过去。
“我肚子里的孩子加上孟佐，足够成为你和孟纳谈判的筹码。”
林曼伸手，将耳边的碎发勾到耳后，眼神落在擎曜的身上，嘴角勾起一抹讽刺的笑容。
“水程程，我还真是好奇，你是怎么做到，让这么多男人心甘情愿的围着你打转的。”
“你想知道吗？”程程轻笑出声，“其实我也挺想知道的。”
这时，随意坐在沙发上、一直看着手机的擎曜抬起头，淡然出声。
“人和人之间，是有区别的。有些东西，羡慕不了，争取不来。”
擎曜看着程程，唇瓣微扬，漾出一抹温暖的弧度。
话，却是在回答着林曼的问题。
程程偏头，看着面色正常的擎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