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兰馥害怕是害怕有人得知她身上的血居然有如此妙用,肯定会想要将她据为己有,成为敛财的工具,说不定还有性命之虞。
惊喜是惊喜当初狄神医说的话她本就半信半疑,虽然当初自救的时候也滴过血在浴桶里,但是毕竟没有现在这样直观。
她是眼看着穆阑风吃下了以她的血作为药引的丹药就退烧了,而且紧蹙的眉头也舒展了,睡得非常的香甜。
实在太神奇了,苏兰馥暂且放下了害怕,在心里盘算起来:说不定以后能够当个悬壶济世的神医呢!
可是随即又意识到一点,那就是血只是药引,当初狄神医说过了,还是要药方开得对症,才能起到奇效。
这么一想不禁有点不爽,毕竟她虽然对各种立体的东西有着过目不忘的本领,但是要她静下心来研读药典怕是不太可能。
苏克俭给她的药典,她也只是将药典中的草药都记下来了,文字她是半点没有兴趣看,看了也不太记得住。
跟墨梓先合作,一起开个医馆?平日里就让他给人诊断治疗,若是遇到危重病人,她再出手。
苏兰馥立即想到了这一点,这样的话既可以让穆阑风能够长期和墨梓先在一起,又能够有事情做,等到钱赚的差不多了,就可以周游世界,做个幸福的小吃货了。
苏兰馥越想越兴奋,在地铺上翻来覆去睡不着。
月华轻轻的洒在穆阑风的脸上,睡着的穆阑风对人没有了提防,整张脸非常的柔和,帅气得让人心尖一颤。
苏兰馥见他半点事情都没有了,又重新躺回了被窝,心想要是他知道她浑身的血液都是良药,会不会永远都不放她走了?
那可不行,她可不会在他身边耗一辈子。
如此翻来覆去的想,没有得到任何结论眼皮却越来越重,沉沉的睡了过去。
第二天,穆阑风是被冻醒的。
昨晚居然没有人给他盖被子,谁这么大的胆子,居然敢不好好伺候他?
低头看着自己敞开的胸怀,还有身上令人不悦的草药味道,穆阑风整个人跟被雷劈了一样不能动弹,看来是毒发了。
他下意识的整理好衣裳,四下环顾准备唤人进来伺候的时候,便见地上正在熟睡的苏兰馥,她嘴角微微勾着,怀里还抱着皇上赏赐的玉牌,不知道在做什么好梦,如同一头酣睡的小猪。
只是这小猪睡觉不太老实,只不过一会儿的时间便将被子蹬掉了,然后又吧唧吧唧嘴,像是在吃什么好吃的东西。
穆阑风却不敢再继续看,他伸脚踢了踢正在熟睡的苏兰馥,说道:“起床了,给本王更衣。”
穆阑风在意识到自己再次毒发之后,心中没来由的觉得恐惧,他想如果将苏兰馥推开也没有用,干脆让苏兰馥时时刻刻的在他身边,久而久之,奇怪的感觉就会消失了。
而且他的荒唐,苏兰馥早就知道了,那便让她将自己的荒唐看个透透彻彻,到时候谁对谁也不会有留恋,该如何便如何。
苏兰馥揉了揉酸涩的眼睛,看着恢复了冰冷的穆阑风,气都不打一处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