跪在地上的两人连连磕头,嘴里不住的称赞仙师圣明,可就在这时,这位成仙师却又摆手继续道:“不过之前的罪责虽然免了,但老子也瞧出来了,你们两个是精力过剩啊,要这么继续下去,迟早要出别的乱子。不是精力过剩吗?老子陪你们过两招,要是赢了我,之前之后一笔勾销,要是赢不了我,那咱们二罪并罚如何?”
话说完,四周皆寂,所有人面面相觑,姓常的讷讷说道:“这……这怎么行?”
费山却在一旁咬着牙,思量许久后恶狠狠道:“老常,这秃子是耍我们玩儿呢,你还真以为他会放了我们?现在伸头也是一刀、缩头也是一刀,与其求饶不如跟他拼了,这老头子虽然是宗门二代弟子,但咱们上山二十多年来,他除了喝酒之外什么也不做,一身修为只怕早都荒废了,你我再不济,也是进了洗髓境的汉子,舍了命拼一把,未尝没有机会!”
姓常的还是一脸犹疑,那成仙师却大笑道:“好!有点儿匪气,冲你这气概,老子允许你使用武器,我就赤手空拳跟你们打。”
费山咬咬牙,豁然站起,从旁边取过两口剑来,一把扔给姓常的,一把自己握在手里,高声喝道:“老常,站起来!”
姓常的低头沉思片刻,最后也是咬了咬牙,握紧了手中剑道:“妈的,拼了!”
苏墨虞看到现在,终于明白这位成仙师的用意,但回想着之前那两人说的话,也有点儿为成仙师担心。
便在这时,身后有人说道:“小子,眼睛别错神,看仔细了。”
苏墨虞回头,就见邓玉郎站在自己身后,而还留在崖坪上的所有杂役,这会儿都聚拢了过来,看着接下来要发生的决斗。
就在这时,握紧了手中剑的费山脚下一蹬,以极快的速度冲向还坐在门槛上的成仙师,成仙师却仍然抱着酒坛子喝酒,当剑锋离他喉头还有一尺时仍不见动作,把在一旁观看的苏墨虞惊的大叫了一声。
可就在刹那之后,众人眼前一花,就见费山的剑刺入了成仙师的咽喉,却没有半点儿鲜血溢出来,而几乎就在同时,那个正在喝酒的身影渐渐淡去,只有费山的剑还停在门槛上。
是残影!
“往哪儿刺呢?”成仙师不知何时已经到了费山之后,仍旧抱着酒坛子喝酒,没一点儿还手的意思。
便在这时,姓常的就站在成仙师身后,一见对方背对着自己,以为有机可乘,便极阴险的悄然刺了一剑过去。谁知成仙师身子一歪,剑锋从他脖子旁边划过,正好落在酒坛子里,成仙师将酒坛子一压,姓常的手中剑当即就脱了手。
“在山上呆了二十年,剑还是这么软绵绵的,只可惜了一坛好酒啊。”成仙师说着,将酒坛子放到一旁,又把剑丢回给了姓常的说道:“再来啊!”
那两人对方一眼,这次同时上步递剑,两剑交织,招式颇为严密,但身处两人攻击中心的成仙师却仍旧醉眼惺忪的样子,步伐踉跄之间就把所有人攻势全都躲开。
如此持续了几分钟,成仙师忽然重重一叹道:“真他妈|的废材!”
说完身子一闪,欺身到费山身前,两指一切便把他手中剑切掉,然后信手抄起那柄剑,在原地一转,谁也没有看清到底发生了什么,就见血光四溅,惨叫两声,一剑已归鞘。
“你二人在山上二十年,好歹也有份苦劳,所以我这次饶你们一命,只断了你二人身上经脉,废了你们二十年来的洗髓功夫,变成两个比凡人还要虚弱的人,就此下山去吧,但愿在凡俗世间能学着当个老实人。”说完,矮胖的成仙师大步回到天字房里,两扇木门一关,再无声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