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睁开眼,就见照脉镜里一条汹涌澎湃的大江在平原上奔驰,此江之阔,比之德玄的大河不知宽了多少。
“怎么可能?”先前还在嘲笑苏墨虞的天剑流弟子面如死灰,连同戒律堂长老与烟云峰主的脸色也一下子白了下来。
“此等经脉,大约也只有宗主门下那位关门弟子可以一比了。”一位道士喃喃道。
“也不知道当初上山的时候,是哪个混蛋给这小子验的脉,居然漏了这么大一条鱼!”又一个老道士愤愤不平。
德玄就站在旁边,看着面前这个原本在他看来如虫豸一样的家伙,怎么也想不通为什么会在自己最引以为傲的天赋上超过了自己?
崖坪上忽然传来了成剑择放肆的笑声,他信步走到苏墨虞身边,拍着他的肩膀对众人说道:“诸位还有什么话说?”
场间一时有些压抑,好半天才见仁烈开口道:“纵然经脉天赋奇佳,可悟性未必就好,这小子在山上也有几个月了吧,不知道学了点儿什么名堂没有?要我看只怕连在我炎剑流侍奉的童子都要比他强些。”
四周又有人附和,只是这次声音比先前小了许多,成剑择才要出言讥讽,忽然就见苏墨虞从背后将之前夺来的两柄剑摘了下来,往前一递道:“这位师叔,这两柄剑是之前从两位炎剑流师兄那里得来的,我想都是误会,所以还请师叔能够帮忙物归原主。”
伸手接过两柄剑,仁烈的表情就有些发呆,看着手中剑有些眼熟,便脱口道:“这是德英和德宁的剑?”
这边苏墨虞连忙又退回到成剑择身边,点头道:“之前有些误会,所以我们在后山动了手,只是没想到两位师兄修为好像有些不足,所以一个被我失手打哭了,一个被我失手打晕了……”
众人又是一片大哗,紧接着成剑择放肆的笑声又响了起来,而后朗声问道:“敢问仁烈师兄,炎剑流这两位弟子,与贵流的侍奉童子哪个强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