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了,皇上你若是没有什么其他的事情的话,就请回吧。毕竟我这醉翁楼还是挺忙的。”
皇家汉包也弄出来了,佛跳墙也吃了,安梓鸣也找不到什么其他的理由赖在这里了。
安梓鸣看了看江红月,见她没有一点儿挽留之色,只好叹一口气,站起身来——
“嗖!”
“小心!”
只听“铛”的一声,一只飞镖狠狠地在大叔不知从哪里抽出来的短剑上扎了一下,弹射到了墙上,深深地嵌了进去。
安梓鸣神色忽变,警惕地看向四周:“有刺客?”
“趴下!”大叔忽然按着江红月肩膀,另一只飞镖堪堪从江红月头顶上飞过,几根短发在飞镖带出的气流中飞扬——
眼看着那飞镖就冲着安梓鸣去了,大叔又是一个华丽丽地转身回刺,“铛!”地一声,总算是有惊无险。
“叔父,可知这功夫是何人?”安梓鸣将凳子拿在手中防身。
大叔严肃道:“十几年了,肯定出了不少年轻后生,若是单看这飞镖的力道,我觉得应该是‘北竹’,但是再一看这个飞镖飞过来时测量精准的角度,这个技艺,却又像是白家毒针的巧妙手法。”
江红月默默地站在了大叔的身后,这是个什么情况啊?原来古代真的有武功这一说?如果可以的话,她宁愿做一百道菜,也不愿意面对这样一个飞镖啊!
“完犊子啦!”安梓鸣忽然满脸悲哀道,“‘北竹’是什么鬼啊我怎么没听说过啊?白家怎么也要和我对着干了?造反啦!完犊子啦!”
“哎呀,小侄子,你怎么就那么悲观呢?造反是说造就造的吗?你看看我,不就没成?”大叔很随意地摆了摆手道。
安梓鸣的脸色却又是一黑。
“哦……哈哈,我忘记你成了……”大叔见安梓鸣的脸色不好,于是挠着脑袋笑道。
“好像刺客走了?”江红月见半天没有动静,从大叔身后伸出脑袋来四处看了看。
大叔警惕道:“不可掉以轻心。”
“刺啦!”
忽然,门纸被一把匕首戳开。
三人均是一惊,大叔抢过安梓鸣手中的凳子就准备砸过去——
忽然,匕首被抽了回去,门外模糊的身影也似乎是瞬间就不见了踪影。
“这是什么意思?”大叔疑惑道。
“他是吸引我们注意力!那边!烟!烟!”江红月不经意间看向反方向,却发现了一个不明物体正散发出阵阵青烟。
大叔脸色一边,一脚踹向唯一的门,只听外面一阵铁链哗啦啦的响声,门只是稍微弹了弹。
“那个……小妮子,你们这醉翁楼造包厢的时候,付了多少钱?”大叔忽然看向江红月。
江红月弱弱道:“我这是良心店铺,都是按最贵的来的……”
“妈了波!”大叔破口大骂,拿起手中的凳子就往门纸的地方砸。虽然贴门纸的地方是镂空的,但是这也费了大叔很大的劲儿。
砸开之后,大叔又开始顺着那个洞往下砸,似乎不把门砸个稀巴烂就不罢休的样子。
“感觉自己晕晕哒……”江红月忽然捂着脑门含糊道。
“捂住口鼻!”安梓鸣递过来一块布,似乎是他身上的衣服上撕下来的。
江红月伸手去拿,却抓到安梓鸣的鼻子上,安梓鸣微微皱眉,再一看江红月,好家伙,还好安梓鸣伸手快,不然江红月恐怕就脑门着地了!地上都是木头渣子,要真脑门着地,恐怕讨不着好。
“叔父……”安梓鸣看向正疯狂砸门的大叔,“红月已经晕倒了,再不快点的话……”
“时间来得及,除非……要解药的时候,白家推脱的话……”大叔说着,眼中闪过一丝异样的光芒。
终于,大叔破门而出,安梓鸣抱着晕倒的江红月紧跟其后。大叔二话不说就找水泼到了那个散发毒气的不明物体上,安梓鸣则将江红月安置好,便守在她身边不肯离开半步。
“无论是客人还是酒保全被放倒了,但是都没有生命危险。在厨房里找到这个家伙。”大叔将手中提着的人扔到地上,便要出门,“我去和白家要解药,要是他们推脱的话……哼哼。”
安梓鸣扫了一眼被大叔扔在地上的人,随口问道:“李小八,你怎么没事?”
“皇、皇上……我在茅房里,出来就发现人都倒下了……刚才听见楼上的声音,可是我又不敢上去……皇上恕罪。”李小八哆哆嗦嗦地说道。
安梓鸣淡淡道:“没事,若是你出事的话,红月反而要怪我。你去忙你自己的吧。”
“师父……啊!师父你怎么了?”李小八这才看见昏迷不醒的江红月,顿时就扑了上来,双眉紧皱,神色里充满了紧张。
“中毒了。都怪我,若不是我在这里,她是不会受到牵连的……”安梓鸣略带自责道。
李小八闻言顿时就大喊起来:“什么?!师父中毒了?怎么办?怎么办?要什么药才能解?我、我去请白公子来好了!”
“没事的,我叔父已经去白家了。”安梓鸣见李小八慌张又手足无措的样子,觉得很好笑。但是嘴角勾了勾,却想起自己似乎也有很多这样的时候,顿时又笑不起来了。他默默地低下头,看着江红月的脸庞,不知道在想什么。
李小八弱弱地问道:“皇、皇上,刚才是刺客吗?为什么……他们难道是来刺杀你的?!难道他们要造反吗?!”
“这不是很明朗了吗。”安梓鸣淡淡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