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说到后面那是一把眼泪,一把鼻涕,怨气滔天。把李公公逗得是躲在一旁偷笑。又道:“有道是谋事在人,成事在天,天时地利是强求不来的,不是人可以掌握的,所以上等的一品醉就更加是少之又少了,我现在都还担心不能满足你们的需求了,还希望你们能多多包容,能少买一点就少订买一点,我先说声谢谢了。”
众人一听,这还得了,赶紧下单,钱不是问题,只是生怕落后于人。
既然钱都不是问题,那江红月就更加没有问题了。
面对众人的哄抢,江红月是既高兴,又郁闷,令她高兴的是,这价钱应该不会有变动了,其实这只是她的一个初步报价,还留有余地,可是就这么让她忽悠成功了,她能不高兴么。但令她郁闷的是这群使臣们只会嘴上嚷嚷,而且越嚷越凶,江红月真想告诉他们,你嚷的再动听,我也不会听你们的,不签约,不交订金,一切都是空话。
江红月给他们嚷了一会儿,然后才安抚了下他们的激动的心情,让他们回去好好商量下,另外还让他们准备好订金,明日再来详谈具体事宜。
从酒窖出来后,李公公故意与江红月走在后面,笑呵呵道:“红娘子,这一桶酒能赚多少啊?你别误会,咱家这也只是为了待会回去向皇上汇报。”
死太监,你眼中除了钱还有甚么!江红月笑道:“这我当然知道。其实不瞒李公公,如今我也不清楚,因为其中还有很多因素,比如什么路费、税收,不过平均下来总能赚二三十贯吧。”。。
一桶就能赚二十贯,十桶两百贯,一百桶两千贯要是一万桶的话。李公公目光急闪,乐呵呵道:“想不到这酒恁地赚钱,咱家以前还真是小看这做生意了。”
哇!你贪一笔就够我赚好几个月的了。江红月笑而不答。
李公公又道:“哦,那沙秋贺使找你作甚?”
江红月如实道:“他想让我将他引见给皇上,也不知道他脑子是不是摔坏了,此等大事竟然来找我这个小官,真是让人费解。”
其实就在方才见到朴智谦他们,李公公就已经猜到了,所以对江红月的话是深信不疑,道:“如此说来,你没有答应他?”
江红月摇了摇头道:“我答应与否不重要。重要的是我没这个本事呀。”
如今谁敢小看你呀?你要是去跟皇上说,他会拒绝吗?李公公点点头,道:“红娘子,咱家不妨告诉你一个消息,此事无论如何都不能答应,而且千万别在皇上面前提起,不然皇上会不高兴的。”
内侍就是内侍呀,恐怕皇上穿什么颜色的小内内他都知道。江红月点头道:“这我知道。”
李公公以为这买卖谈判就是几个时辰,最多不超过一天,可是他哪里想得到除了价钱以外,还有许多方面的问题要谈。而且买家这么多,哪能一下子谈妥。
这场马拉松似的谈判硬是到了十三号才谈妥,正式签订合约,不过这合约只能算是一部分,毕竟他们还得将酒带给他们皇上品尝过后才能做最后决定。但即便如此,也把李公公以及各国使臣都给累坏了,相反江红月倒是显得没有那么疲累,对于她来说这么大一单生意,这次谈判还算是比较快的。
至于利润。虽然目前还不是很清楚,但是要知道买家可是七八过国家、藩国,其中利益可想而知,而且还是细水长流。虽然醉翁楼只有一成利润,但也是非常丰厚的了,当然这只是账面上而已,江红月肯定不会就此满足。作为一个后世的精英,捞油水自然不在话下。
签订完合约,江红月就与李公公进宫面圣。当安梓鸣听得江红月口中那个最低利润时,就已经笑的嘴都合不拢了,一个劲的夸江红月,夸得江红月都不好意思了。
在家浑浑噩噩的休息了一日,就已经是元宵节了。
当江红月从床上爬起来的时候已是正午,只好午饭中饭一起解决,当然,这是一种很不健康的做法,只能偶尔为之。
饭后,她又窝在房里筹备集团公司的事宜。
也不知道过了多久,门外忽然响起了安梓鸣的声音,“红月,红月?”
前几天不是才见过吗,他怎么还跑这里来了,今日不是元宵么?江红月还以为自己出现了幻听,稍稍楞了下,才应了一声,起身将门打开来。只见安梓鸣亭亭玉立的站在门前,好奇道:“安梓鸣,你怎地来了?”
安梓鸣微笑道:“今天是元宵,我一个人在宫中不好过,所以就想来找你。”
江红月打量了他一番,见他还穿了一身华丽的新衣,不禁一个白眼,道:“你是不是搞错了,元宵要和家人团圆才是,你要找也应该找王爷郡主之类的吧?”
安梓鸣撇了撇嘴,道:“我好不容易出一趟宫来找你,你居然这样对我。”
江红月一愣,又是一个白眼:“你还会装可怜了。那你说说看吧,我该怎么对你才对?”
安梓鸣嘿嘿一笑,说道:“我们一起去相国寺看赏灯大会吧。”
江红月道:“灯有什么好看的。”
“嗯,我也这么觉得,我看你就行了。”安梓鸣低声道。
“哈?你说什么?”江红月听了个半清不楚的。
“我说,你就陪我一次吧。而且我给你介绍的那一单够大吧?你就当回报我了。”安梓鸣咧嘴笑道。
江红月皱眉,道:“还大单子呢,我就拿了一……三成。”
安梓鸣拉住了江红月的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