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于此事的谈判,完金国可是非常看重,也做足了准备工作,希望能大大的坑安岚一笔,赵三山可以说是“老朋友”了,彼此知根知底,而且他们也打听清楚了,安梓鸣是一个没什么用的皇帝,而丞相也只是一个对内强硬,对外软弱的大奸臣,他们对这次的谈判可谓是信心十足。
原本一切也正在按照他预想的方向发展,可是没有想到突然跳出来一个江红月,不仅将他们的论点全盘否定,偏偏还说的有理有据,而且江红月强势的风格也让他们有些措手不及,如今已是自乱阵脚,全被江红月带着走。
撒卢母都快要被江红月逼疯了,怒吼道:“难道我完金攻占西夏国五京也错了么?”
“撒比兄,你别这么激动好不,咱们这可是在谈判,不是在比谁的嗓门比较大。”江红月翻了下白眼,接着道:“撒比兄,我可从未说你们攻占西夏国五京有错,我是说我们没有攻下集玉城,责任在你们。”
此话一出,秋南竹、丞相、赵三山都惊呆了。
撒卢母等人也哈哈大笑起来,笑声中尽是讽刺之意。
秋南竹脸上有些挂不住了,微微瞥了眼江红月,但是却被后者无视了。
李靖收住笑意,哼道:“笑话!你们自己打不过西夏人,却来怪罪我们,真是滑天下之大稽。”
“非也,非也。”江红月摇了摇头,笑道:“你们想想看,当初是你们先发兵,你们从北往南打,把西夏兵打得节节败退,结果西夏国的精兵全部跟着他们皇帝逃到的集玉城一代来了,集玉城比平常瞬间多出了好几倍的兵力,这可是大大出乎我军的意料之外。当然,我并非指责你们。这是一个误会,你们先出兵并没有错,但是没有错,不代表不存在,你们应该谅解我们才是。”
秋南竹听了,觉得挺有道理,忙点头道:“不错,不错,我军面对的困境可是比你们大多了。”
李靖他们几个可不懂军事,也不知道是不是这样。但问题是前面西夏国皇帝的确是逃到了集玉城去了,怒哼道:“就算如此,那也不能怪我们,谁叫你们不如约与我完金一同出兵。”
“这事是不能怪你们。”
江红月一笑,突然话锋一转,又道:“但是我军兵败,你们可就有逃不了的干系了。要不是你们屡屡遣使过来说我们不守盟约,皇上就不会不给大军喘息的机会,南征结束以后。立刻出兵攻西夏,疲惫之师如何能够打好仗?然而,当时我完宋名将道公师曾献良计,说屯兵黄河以北。休养生息,围而不打,消磨西夏军的意志力,从内部瓦解西夏军。不费一兵一卒,便可收复集玉城,此乃上策也。但是你们完金国却不断的渲染我安岚败盟,皇上逼于无奈,为了证明我安岚信守盟约,宁可不顾兵家大忌,甚至不惜致仕道公师老将军,也要守约攻西夏,故此才会吃了个败仗,这全是让你们完金国给逼的。”
她说着突然朝着秋南竹一拱手,道:“我可有说错?”
秋南竹愣了下,随即反应过来,一声长叹,道:“是呀,可惜道公师为此蒙受不白之冤,安岚愧对于他呀。”
“皇上那时候也是为了信守盟约,自古忠义两难全,这也是没有办法的事。”江红月替安梓鸣开脱了一句,又笑mī_mī的朝着丞相问道:“丞相,你以为呢?”
好丫头,竟然还想借此赦免道公师那老儿的罪,果然有一套。丞相眼中闪过一抹怒色,但还是挤出一丝笑容,道:“你说的不错,道公师的确是受委屈了。”
江红月心中得意一笑,又朝着李靖等人道:“西夏国君王残暴不仁,为贪图一时快乐,不顾百姓死活,安岚完金结盟共同灭之,本是好事,但是你们有你们的打法,我们有我们的打法,本来应互不干涉,而你们却屡屡催促我安岚进军,已经干预了我们的政策,导致我军兵败而归,此中过程我也就不再提了,但是你们扪心自问,我安岚出兵以来,为你们完金国分担了多大一部分压力,等到你们到集玉城时,西夏兵都已经绝望,你们几乎是不菲一兵一卒就攻下了集玉城,但是你们有没有想过,这可是我安岚士兵用鲜血换来的,你们不但不感激,还趁机勒索税赋,此与强盗又有何异?你们完金国建国不久,却如此不仁不义,他日何以与周边国家和平相处?”
她说到后面,声量陡然增高。
李靖气的都开始喘气了,一扬手怒喝道:“任凭你说的天花乱坠,但是西夏国五京是我完金攻下来的,这已经是不可改变的事实了。”
“错!”江红月怒喝一声,道:“什么叫你完金攻下来的?安岚完金两国曾盟约誓书一同伐西夏,要说也应该说安岚完金一同打下来的,我们都是战胜国,地位平等,如今西夏国兵败,该是分享战果的时候,你们就撇开我们安岚,甚至故意刁难,背弃盟约,趁机勒索,就算今日我们答应你们将孤城税赋给你们,他日你们又会提出新的苛刻条件,你们分明就是想独吞战果,意欲败盟!”
李靖气急道:“谁……谁败盟呢?”
“如若不是,那便更好。”江红月嘴角一扬,道:“孤城赋税一事,我们绝不答应,钱财倒是其次,关键是你们欺人太甚,要是税不随地,这就好像你们把地租给我们一般,我们根本就没有拥有这地的主权,我们花了这么多心血,换来的只是几座不属于我们的城池,呵呵,这理到哪里也说不通吧,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