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杨楼。
“员外,不好了!”杨管家慌慌张张地狂奔到了杨员外的休息室。
此时,杨员外正在和林渊文商量等到醉翁楼的披萨日过了之后,该如何对付醉翁楼的事情。
杨员外皱着眉头,十分不悦地瞥了一眼杨管家,不耐烦道:“怎么了?”
杨管家上气不接下气地说道:“员外,刚才居仙楼来人了,说那太尉去了一趟白楼!”
“太尉?”杨员外眯起了他的狐狸眼,沉默不语。
“员外,我看此事有蹊跷啊。”林渊文道。
杨员外点头道:“那太尉很少会管醉翁楼的事情,以前醉翁楼几乎倒闭,他也没有过问,只是给钱让醉翁楼撑着。还有,我们准备动手的时候,特意让秋南竹的人去三衙问过了,太尉并没有对醉翁楼的起死回生有什么表示。而且这人也挺要面子的,基本不会和买卖人沾上关系……但是他却偏偏在这个时候跑去白楼……”
“莫不是那江红月真的和太尉有什么非比寻常的关系,太尉这才看在江红月的份上去白楼弄肉出来?如今京城里的肉商几乎都被我们拉拢了,只剩下白楼背后的那几个肉商……”林渊文猜测道。
“也并非没有可能。”杨员外点头说道。
忽然,杨员外又摇起了头,他道:“但是白楼上面的人并不比太尉小,唯一能被留在京城的王爷和当今圣上也常去白楼。他只是一个太尉,虽然掌管三衙,但是实际上并没有太大的实权,若是白楼不愿意,随便找个理由也能糊弄过去……”
“既然如此,很有可能是白楼答应了太尉……莫不是他们要开始联手了?”林渊文道。
“不一定。”杨员外说着,看向杨管家,“那人有没有说是白正清接待的太尉,还是白慕溪?”
“是白慕溪接待的太尉。据说那白正清卧床不起几个月了,看起来……应该是病重了。”杨管家回答道。
杨员外眯着眼问道:“你确定?”
“千真万确。”杨管家恭恭敬敬地说道。
杨员外顿时就松了一口气,道:“渊文,不必再多想了,无妨。”
“啊?这是为何?难道是白慕溪和太尉有什么过节?”林渊文好奇道。
杨员外笑道:“渊文,这白慕溪虽然在医术毒术上天赋异禀,但是做起生意来,只能说是鼠目寸光,骄傲自大,和他爷爷白正清是完全不能比的。不说做生意,就是做人都不太好,在朝廷上也是屡屡吃亏。他买不买太尉的账我不知道,但是就算他答应了太尉,给醉翁楼供肉,价钱也一定不会低的。这样一来,醉翁楼若是想拿那加过利润的肉和咱们拼,又如何能赢?”
杨管家笑道:“员外说得是,他们这些人都不足为惧。”
林渊文眉头微微一皱,道:“员外,我看我们还是小心一点为妙。”
“你说的对。管家,你立刻去找人顶着白楼的供肉商。”杨员外道。
“啊?员外,为何要盯着那些肉贩子?不去白楼看着吗?”杨管家不解道。
杨员外笑道:“管家,人会说谎,但是肉不会啊。我要知道三点,一:白楼有没有答应醉翁楼供肉;二:醉翁楼卖出去多少肉;三:肉价是多少。”
“明白了,小人这就去办。”杨管家说着退了出去。
“渊文,你去把这消息告诉其他酒楼,让他们做好准备,若是醉翁楼真的从白楼那里弄到了肉,我们就再把肉价给降下来。”
林渊文顿时为难道:“老爷,若是再降价的话,我们就真的亏了。”
“我们亏,醉翁楼也得跟着我们亏!相比起来,我们就是赚了。”杨员外冷笑道。
与此同时,醉翁楼后院的休息室里,太尉和江红月、李家叔侄四人正有说有笑地喝着茶。
“那白慕溪虽然骄傲自大,但是他的毒术奈何不了我,所以见到我,自然不会再狂妄。”太尉轻抿一口茶,道。
江红月诧异道:“毒术?听起来很厉害的样子。”
太尉笑道:“这些是江湖上的事,现在江湖已经远去了……唉,白慕溪是生不逢时,现在我们安岚国已经远离了战事,商业发展才是最重要的。”
江红月道:“话是这么说,但是安稳久了,这战争还是会回来的。”
“哦?”太尉挑眉看着江红月。
“咳咳,历史总是惊人的相似嘛。”江红月别开了脑袋。
“若是以后再能打仗,我倒也快活,就怕你到时候不知道往哪里跑咯!”太尉笑看着江红月。
江红月撇了撇嘴:“你难道真的那么忘恩负义的不带上我们?”
“以后醉翁楼的事情还是不要来找我了,若是你觉得不方便,另外的五成份子我也可以给你。”太尉忽然转移了话题。
江红月连忙摆手道:“哎哎,这醉翁楼可是太尉你的,我们还等着你罩着呢!”
“是吗?我怎么觉得你是等着把我当枪使呢?我不傻,你这样是为了掩人耳目,我知道。唉,就怕安梓鸣会怀疑我……”太尉道。
“这和安梓鸣又有什么了?”江红月略微不悦道。
太尉挑眉:“是人都看得出来吧?”
江红月便不再接话。
下午,江红月和李掌柜二人再去了一趟白楼,这次接待他们的可就不是白慕溪了,而是白正清老爷子。
其实也没有什么好谈的,该谈的都谈好了,最后再追加了一份合同,便妥当了。
“买脚店也不是一天两天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