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红月一挑眉,问道:“怎么?这些天又出了些什么事情?”
白慕溪一晃手,道:“还不就是那些当掌柜的咯?这些天啊,老是找到我们酒楼里面来……”
“嗯?你说那些大酒楼的掌柜和杨员外找到你们白楼去了?”江红月惊讶道。
“我会乱说吗?不过那个杨员外倒是没有来,其他酒楼来了却不是一次两次了。当初那些酒楼控制肉市妄想弄垮你们醉翁楼,谁知偷鸡不成蚀把米,现在那些肉对他们而言简直就是砒霜一样的东西。他们骑虎难下,眼看着能吃下这批肉的也就我们两家,他们一开始要对付的是,自然就只能找我了。”白慕溪笑道。
江红月略带不屑地一笑,道:“我想他们给你的价格肯定低出了一个境界。”
“没错,但是现在价钱低又能有什么用呢?要是我也卖不出去,还不是一样地亏本吗?”白慕溪道。
江红月微微点头,道:“这倒是没错。那你的意思是……你拒绝了?”
“那我还能怎样?当然是拒绝了。但是我觉得,过不了多久,他们还是要服软,放下面子,来找你们醉翁楼求救。”白慕溪道。
这不就是要套我话吗?
江红月眼珠子一转,笑道:“那也没什么用吧?你看你们白楼可是京城第一酒楼,你们都收不下这些肉,我们醉翁楼还能怎么蹦跶?对了,你就应该告诉他们,千万别来我们醉翁楼,不说买肉,我连一把椅子都不给他们坐!”
“我这不是以为你们能收下这批肉的吗?红娘子你的实力,我们可是有目共睹的啊!”白慕溪道。
江红月耸了耸肩,随后露出苦笑,道:“千万别说我的实力什么的,就算有实力收下这批肉,那也找不到那么多人来吃。”
“这话说的倒也没错,哈哈。倒是那些酒楼可够喝一壶的了。”白慕溪有些幸灾乐祸。
江红月又是耸了耸肩,道:“那这也和我们没什么关系啊,要怪就怪他们自己,好好的没事和那些肉商签什么契约。他们要找人算账,也只能去找杨员外了。”
“那是当然!哈哈……没什么事,那我便告辞了。”
“慢走!”
谁知白慕溪刚一踏出醉翁楼的大门,江红月扭头就对李掌柜说道:“李掌柜,你快去把银子准备好咯!”
“啊?要银子做什么?”李掌柜闻言那是满脸迷茫。
江红月笑了起来:“当然是买肉!”
李掌柜愣住了:“可是你刚才不是说……”
“我说什么你就信啊?信谁的话都可以,千万不要信一个精明的商人的话。”江红月呵呵一笑。
“你想想,之前那肉价可是只涨不降,可是杨员外那人乐善好施,强行把这价格给降了下来,如今的酒楼还都想把肉卖出去,想的都快疯了,依我看,这价格绝对是史上最低的!天上要掉馅儿饼砸你,你还不要吗?”
李掌柜皱眉道:“可是江姑娘,这么多的肉,我们卖得出去吗?”
“这要是白慕溪,肯定是卖不成,可是你要睁大眼睛好好看看,你眼前的可是酒楼界的未来,是我江红月!这些肉到了我们手里,那直接就是白花花的银子了!还有,你去帮我联系一下南下的货船,我这次不但要把醉翁楼的名字传开了,还要顺便开辟一下南下的道路。”江红月嘴角勾起一丝较之前来说略显诡异的笑容。
杨楼。
杨员外冷冷地看着桌子上还散发着腾腾热气的烤鸭和汉堡,目光中除了冷意还有无限的怒火,仔细一看,却觉得略微夹杂着一丝奇怪的恐惧。
放眼整个商业界,能让杨员外害怕的,还真的没见着几个。
这时,杨管家也讪讪地走了过来:“员外,虎头楼又来人了……”
“不见。”杨员外连眼都不眨就直接说道。
“可是员外,这次是林员外亲自来了……”杨管家微微躬身道。
杨员外淡淡地说道:“就说我没在。”
“呃……是。”杨管家的声音有些弱弱的感觉。
杨管家刚出去一会儿,这林渊文就走了进来,说道:“员外,刚才我在门外看见了林员外的轿子,莫非他亲自来了?”
“哼,他来了又有何用?我也没有办法能够帮助他。”杨员外的目光就没从那烤鸭和汉堡上面挪开过。
林渊文叹息道:“现在他们那些人就像是追债一样,三番两头的就到我们这儿来一趟。明明他们当初就是自愿地来和我们一同对抗醉翁楼的,这世上哪有百分百的事情?员外,不如我们直接和他们挑明了话吧,让他们自己想办法。”
“不。”杨员外道,“不行。我们已经输了一次,这时再和他们决裂,我们的情况会很不妙。呵,他们?他们很有可能会把对醉翁楼的仇恨都转移到我们的身上,醉翁楼那红娘子也不是善茬,若是她再一挑拨,到时候一起来对付我们,我们还真的就这么玩完了。”
“员外说的是,我想的不够周全。”林渊文微微低了低头。
杨员外终于把视线从烤鸭和汉堡上移开,他看向林渊文,道:“渊文,若是我们把肉都装上船,沿着黄河到运河,一路南下,沿途把肉卖给各个肉商,最后剩下的再放到金陵卖,这样如何?”
林渊文沉思了一会儿,眉头就皱了起来,他说道:“杨员外,虽然我们的肉价在京城实在是低得不能再低,但是相比其他地方,还是算高价的,到时候恐怕没人买账。而且,这肉